筆趣閣 > 九世魔尊 >第二百三十四章 殘缺的牧聯長老
    “看來真是廣陵四傑的寶藏。”

    牧聯看着寶箱,眼睛裏終於透出了光芒,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師父,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先走吧。”朱聰良說道。

    牧聯鄭重說道:“必須先打開箱子看看裏面的東西,才能回去。”

    “師父,這裏面應該都是妖獸內丹。”朱聰良的意思是說,這裏面沒有你想要的功法。

    牧聯怒道:“不打開看看,就拿到宗主面前,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們擔當得起嗎?”

    朱聰良和鄭覺一聽這話,心中都是不覺一震。若是這寶箱真是他們從山洞廢墟中找到的,他們必然不擔心什麼。可是這寶箱莫名出現在這裏的,萬一有人故意使壞,在寶箱內做了手腳,讓宗主受驚,那可就不妙了。

    牧聯繼續說道:“這寶箱來歷不明,不可不防啊!”

    朱聰良和鄭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先想辦法打開看看,然後再做定奪。”牧聯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是,師父。”朱聰良立刻答應了。

    鄭覺忙補充道:“長老,這樣吧,我們先離開大山,回到東臨海域內,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研究這個寶箱。”

    牧聯鄭重說道:“這寶箱的妖氣這麼重,到了人多的地方,難免會被人察覺,到時候恐怕會多生事端。除非你們有空間靈器,把寶箱置於空間靈器之內,才能掩蓋這狂暴的妖氣。”

    鄭覺一聽這話,無奈皺眉。在齊蒼宗,只有宗主有空間靈器,也只有宗主纔有本事開啓空間靈器。

    朱聰良也低聲說道:“赤府也盯着這個寶藏,在這個大山中,隱藏比較容易一些。”

    “好吧,那就先想辦法打開寶箱。”鄭覺說道。

    “放下我,讓我好好研究一下。”牧聯說道。

    “是,長老。”鄭覺把牧聯放下。

    朱聰良也把寶箱放下,讓牧聯研究開啓寶箱的方法。雖然他只比牧聯低一個境界,但是在修爲和見識上,他是遠遠不如的。他其實也希望牧聯能夠打開寶箱,確定寶箱裏面有什麼,纔好拿回去見宗主。

    牧聯坐在獸皮口袋裏,擡着雙手,仔細的研究着寶箱的鎖釦。

    朱聰良和鄭覺站在一邊,他們兩個其實心裏都清楚。牧聯想要打開寶箱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那個神祕功法。這位長老現在身體殘疾到如此地步,若是沒有神奇的改變,他別說恢復曾經的實力了,就連這條命都很難保住了。

    此時,太陽漸漸落山,大山又要迎來深沉的夜。風涼了,周圍的鳥雀也都靜了,讓這大山多了一層神祕和壓抑的氣息。

    朱聰良和鄭覺四下看着,他們的心始終是提着的。他們忘不了在錐子峯山洞中經歷的災難,若不是他們墜在衆人後面,距離洞口近一些,他們也會和他們的二十幾個師兄弟一樣被永遠的壓在山峯之下,連個屍首都不會存留分毫。

    突然,一陣風颳過,一道人影彷彿從夜色中鑽出來一般,直接出現在了三人二十米外。

    三道強橫的靈力長矛飛來,直刺三人的要害。速度之快,讓三人心寒。

    鄭覺和朱聰良反應很快,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飛身避開了。但是正在研究寶箱的牧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身體殘了,實力退步了,根本無力避開這樣的一擊。

    “刷。”

    靈力長毛貫穿了牧聯的胸膛,把牧聯帶得飛向了空中。

    而那身影風一般的掠過寶箱,寶箱也便就被他拿在了手中,他身形不停,鑽入了密林之中。

    “追。”

    朱聰良和鄭覺意識到這人的目的就是寶箱,他們又怎能放棄寶箱,飛也似的追了下去。

    牧聯之前還能勉強飛行,但是此刻傷口沒有痊癒,又添致命一擊,他現在是真的無法驅動靈力飛行了。

    空空蕩蕩的樹林裏,颳着冷風,透着淒涼。

    牧聯一個人躺在地上,他身下的那個獸皮口袋已經掉了在遠處了,他都無力重新回到獸皮口袋中了。

    在受傷之前,他從未把大山的寒氣和威壓當回事。但是此刻,他感覺很冷,胸口更是壓抑的厲害,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他努力的調息着體內的靈力,想壓制寒氣,驅散威壓。但是由於經脈斷裂處太多,很多地方都接續不上。而且剛纔那致命的一擊,更是刺穿了他的心臟,他現在感覺軟弱無力。

    他想喊叫,可是卻又擔心招來妖獸,便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任由身下的傷口流着血。

    許久之後,突然一個身影立在了他的身邊。他本以爲是

    朱聰良或是鄭覺回來了,但是當他看清楚這人的樣子,他不但身體冰涼,心也涼了。

    “風霆!”

    牧聯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雙掌一錯,橫在胸前,那不太渾厚的靈力浮在掌心。

    “牧聯,你的命好長啊!”風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只剩下小半截身體的齊蒼宗長老。

    “風霆,你……”牧聯本想說些威武的話,可是想到風霆竟然活着,那就說明山洞中的慘案就是他所爲。他敢殺齊蒼宗二十多修靈強者,又怎會差他一個。

    “朱聰良和鄭覺還沒回來救你,他們似乎對寶箱更感興趣。”風霆平靜的笑道。

    牧聯聞言,心中寒意更甚。風霆的話沒錯,朱聰良和鄭覺明知道此地危險,卻依然去了這麼久,好像忘了他這個長老。

    他聽到風霆知道寶箱被劫,他感到更加喫驚,難道風霆一直在附近監視他們?

    “你知道是誰搶走了寶箱嗎?”風霆笑着問道。

    “你既然看見了,你該知道是誰?”牧聯面色越發的難看,他的傷痛已經重到不能更重地步,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耗盡心力。

    風霆當然一笑:“我當然知道,是赤府的人搶走了寶箱。”

    牧聯其實也想到了可能是赤府搶走了寶箱,他咬緊牙關,他想殺了搶走寶箱的人,更像殺了風霆。

    “你知道那寶箱是誰放在這裏的嗎?”風霆又說道。

    “寶箱是別人放在這裏的?”牧聯大喫一驚。

    風霆一看牧聯的表情,便感覺朱聰良和鄭覺似乎沒有告訴牧聯實話,他笑道:“看來你的兩個晚輩沒說實話,他們不會告訴你寶箱是他們從廢墟中挖出來的吧?”

    “難道不是嗎?”

    風霆微微搖頭,笑道:“當然不是他們挖出來的,那寶箱是我放在這裏,是我故意讓他們看見的。”

    “你放在這裏的?你怎麼會這麼好心。”牧聯嘴上雖然很硬,但是心裏卻已經越來越迷茫了。

    “因爲我還有很多寶箱,所以隨便扔一個,也不算什麼。”風霆隨意說道。

    牧聯當然不相信風霆會這麼好心,他死死地盯着風霆,那目光中透出的怨毒和殺意讓人恐懼。

    “我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風霆說道。

    “什麼目的?”牧聯很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也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其實風霆沒有什麼想問牧聯的,他只是因爲沒跟上小寧和那個拿走寶箱的人,所以就回來跟牧聯玩玩。他其實不是一個這麼無聊的人,他之所以想折磨牧聯,只是因爲齊蒼宗的這些人把離婉弄丟了。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牧聯說話的時候,目光不覺得掃了一眼遠處。他希望朱聰良和鄭覺能快些回來。

    “除了你們這二十多人,還有多少齊蒼宗弟子在這大山中?”風霆問道。

    “很多。”牧聯感覺風霆有些怕了,所以他才問這些。

    “爲什麼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風霆問道。

    “因爲……他們有別的任務。”牧聯只能如此說。

    風霆當然看出牧聯在說謊,他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嗎?”

    “你怕了?”牧聯冷笑道。

    風霆不屑笑道:“我怕了,我早就離開了,我還會回來嗎?我問這個問題,是因爲我要殺了這山中所有的齊蒼宗弟子。”

    牧聯聞言,心頭一震,不過依然怒道:“風霆,你不過是個低微的修武之人。”

    “我是一個低微的修武之人,但是我還不是一樣把二十多個紫府境界和懸湖境界埋在了錐子峯中。”風霆的嘴角露出了冷意。

    牧聯的表情越發的恐懼起來,他永遠也忘不了錐子峯塌陷的那一刻,若不是他境界高,拼了命的衝出來,他也會被埋在山峯之中。

    風霆笑道:“你來尋寶之前,好像沒有通知段州城的薛肖。”

    “薛師弟就在山中,他隨時都可能出現。”牧聯鄭重說道。

    “是嗎?那他現在爲何還沒有出現?”風霆說着手腕一翻,霧蠱刃已經握在了手中。

    “你要幹什麼?”牧聯的心更冷了。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看看你們齊蒼宗有沒有人來救你。現在看來,除了朱聰良和鄭覺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救你了。”風霆把霧蠱刃對準了牧聯的頭。

    牧聯感覺到了那鋒刃上傳遞過來的虛幻殺氣,他知道他完了,他此刻不但恨風霆的狡詐狠辣,更恨朱聰良和鄭覺的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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