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風霆說着轉身走出了房間。
燕北固沒動,留下照顧上官遠航。
韓之舉跟着風霆到了聶展的房間,聶展也躺牀上,雙目緊閉,面色慘白。
段平站在牀邊,看見風霆來了,立刻退到了一邊。
風霆過來診脈,隨即搖頭道:“和上官師兄一樣。”
韓之舉暗暗的嘆了口氣,說道:“祖赦也是如此。”
“去找大夫。”風霆說道。
“好,我立刻就去。”韓之舉說道。
“我去吧。”段平說道。
“我跟你去。”韓之舉說道。
於是,這兩人出去找大夫了。
風霆也離開房間,到了祖赦的房間。
扈靜菲正在照顧着祖赦,她看見風霆,低聲說道:“風師弟,你快來看看祖師兄吧。”
“嗯。”風霆到了牀邊,隨意的診了診脈,搖頭說道:“跟上官師兄和聶展師兄一樣。”
“風師弟,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扈靜菲問道。
“我根本診不出他們中毒了。”風霆搖頭道。
扈靜菲眉頭緊蹙,說道:“他們三個今天都出去了,應該是在外面被人下毒。”
“這裏是齊蒼山腳下,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這裏三位師兄下毒?”風霆不解的說道。
這個時候,楚中秋和丁春冬也過來了,他們是剛剛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楚中秋問道:“小師弟,你沒有辦法嗎?”
“沒辦法。”風霆搖頭道。
“這可不好辦了。”楚中秋知道風霆的煉藥之術很高明,聽風霆都沒辦法,她感到很震驚。
丁春冬說道:“要不去山上找人來醫治吧。”
“韓師兄和段師兄去找大夫了,等大夫來了,看看情況在做決定。”風霆說道。
楚中秋說道:“小師弟你都沒有辦法,普通的大夫又能有什麼辦法。”
風霆說道:“我們對這林家鎮不瞭解,也許這鎮上有什麼禁忌,剛巧被三位師兄碰上了。”
楚中秋一聽這話,覺得有道理,說道:“卻有這個可能。”
丁春冬也說道:“也許這鎮上有什麼特殊件的毒蟲或者毒草,這裏的大夫應該知道。”
“嗯。”
風霆應了一聲,便對扈靜菲說道:“扈師姐,你照顧祖師兄。”
“好。”扈靜菲立刻答應。
風霆、楚中秋、丁春冬三人便退出了房間。
長廊裏,離婉、離月、趙韻、辛含、胡高軒都在各自的房間門口站着,她們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在等着消息。
風霆對楚中秋和丁春冬說道:“丁師兄、楚師姐,讓大家去休息。”
“好好。”
丁春冬向趙韻母女三人的房間走去,楚中秋向辛含走去。
風霆則獨自站在長廊裏,等着大夫。
很快,段平帶着兩個大夫回來了,這是兩個老大夫,兩人都很自信。
一般情況下,兩個大夫是不太會同時去給一個病人看病的,這是對兩個大夫的蔑視。這兩人之所以能同時前來,風霆覺得應該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韓之舉沒回來,應該是去請其他的大夫了。
段平跟風霆打過招呼,便帶着兩個大夫去看望病人了。
那兩個大夫還沒出來,韓之舉就回來了,他又帶了三個老大夫回來。
經過一個時辰的折騰,這五個大夫都垂頭喪氣的走了。上官遠航、聶展、祖赦都還是面色慘白,昏迷不醒。雖然還有一口氣,但是和死人的區別也只剩下了這口氣。
爲了救人,韓之舉和段平再次離開,去齊蒼山求援。
這個夜晚,對於這家客棧二十二層樓來說,是忙碌急切的一個夜晚。除了趙韻、離婉、離月和辛含之外,其他人都在忙着。有的忙着照顧病人,有的在忙着接待大夫。
凌晨十分,韓之舉和段平回來了,他們還帶了一箇中年人回來。這人是齊蒼宗弟子,是個非常高明的煉藥師。
不過半個時辰後,這名煉藥師一臉失敗的走了。上官遠航、聶展、祖赦三人依然那個樣子,和死人只差了那麼一口微弱的氣息。
窗外有了清涼的陽光,但是二十二層樓的所有房間裏,卻都人心黯淡。
雖然上官遠航、祖赦、聶展三人不是任何人的血緣至親,但是他們畢竟都是從天書城出來的。韓之舉、燕北固、扈靜菲還是三人的同窗。
這樣的關係,讓衆人的心情都很差。
風霆、韓之舉、燕北固、段平、胡高軒、扈靜菲等幾人聚在上官遠航的房間裏,都是一片沉默。
雖然齊蒼宗的那位弟子走的時候,說會讓更強大的師兄過來,但是大家的心裏還是沒有太多信心。
燕北固說道:“我聽說韓院長也會來。”
“院長確實說會來,按照時間算,他們應該今天就到了。”扈靜菲也說道。
韓之舉也說道:“他們來了,應該也不會在這林家鎮落腳,會直接去齊蒼山,到了山上,沒見到我們,總會打聽一下的。”
“那我們就安心等着吧。”風霆說道。
“希望他們三個一定要抗住。”燕北固的臉上透着急切。
“行了,大家也都忙了一夜了,都回去休息吧。”韓之舉說道。
“我不累。”燕北固立刻說道。
“我也不累。”扈靜菲也說道。
韓之舉一看,便對風霆、胡高軒、段平、離震察四人說道:“我們三個守着他們三個,你們就回去休息吧。”
“好,有事叫我。”風霆說道。
“嗯。”韓之舉點頭。
於是,風霆等人離開,只留下中樞學院的三個人看着中毒的三人。
風霆回到了房間裏,靜靜的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風霆感覺到門外有人。這人沒有敲門,只是站在了門口,好像有些猶豫。
風霆稍微感知了一下,發現這人竟然是懸湖初階。這二十二層樓上,只有離震察、離婉和趙韻是懸湖初階。
“進來吧。”風霆隨意的說道。
門開了,一個性感的身影走了進來,雖然穿着寬鬆的衣裙,卻依然無法遮擋住她火辣的身材。
來人當然是離婉,她進來之後,隨手關門。
風霆也從牀上起來,對離婉說道:“坐吧。”
離婉看着風霆,隨手一劃,一道簡單的靈力屏障形成。雖然不能抵禦敵人,但是卻可以不讓他們的聲音傳遞出去。
她沒有坐下,而是看着風霆說道:“我好像需要煉體。”
“好。”風霆說着背過身去,不看離婉了。
離婉低着頭,便開始脫衣服。
等離婉的最後一件裹衣脫掉,風霆轉過身,他依然是平視離婉的臉,根本不看離婉火熱的身體。他擡起左手,中指的指尖抵在離婉的眉心,鮮血從指間滲出,自眉心開始向下蔓延。
離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個過程她經歷過很多次了,但是卻依然無法習慣,她也不可能習慣。
過了能有一刻鐘,風霆擡起指尖,轉過身去。
離婉已經成了一尊血玉般的美女雕像,只是這尊美女雕像比任何神殿上美女雕像都更加的性感火辣。
又過了一刻鐘,離婉身上鮮血漸漸消失,她的肌膚似乎更加亮白細膩。她飛快的穿上了衣服,但是並未立刻離開,而是看着風霆的背影說道:“你真的治不好他們三個的毒?”
“治不好。”風霆背對離婉。
“你說謊。”離婉的聲音很低,但是卻很自信。
風霆轉過身,微笑看着離婉那張美麗的臉。雖然離婉這張臉不如身材那般性感,也不如身材那般美麗,但是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加之英氣逼人,絕對是個氣質不凡,還很耐看的美女。
離婉面對風霆,柳眉微蹙,鄭重說道:“你一定能治好他們的毒。”
“那我爲什麼不給他們解毒?”風霆反問道。
離婉沉默了一下,蹙着眉頭,冷冷說道:“因爲毒是你下的。”
風霆一聽這話,笑道:“我爲什麼要給他們下毒?”
離婉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說道:“你也許不想讓他們去參加雲臺大會。”
“我給他們靈丹,助他們破境,爲何不想讓他們去參加雲臺大會?”風霆反問道。
離婉再次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也許不是不想讓他們去參加雲臺大會,只是想給齊蒼宗製造一些恐慌,讓齊蒼宗認爲是赤府給他們下毒。”
風霆一聽這話,淡然笑了:“有這方面的原因。”
離婉見風霆承認了下毒,她蹙着眉頭說道:“讓齊蒼宗恐懼,可以用別的方法,沒有必要拿自己人的命開玩笑。”
“他們又死不了。”風霆隨意說道。
“就是他們死不了,這也太過殘忍了。”離婉咬着牙說道:“你有些太過毒辣了。”
風霆看着離婉,笑道:“你擔心我也這樣對你們?”
離婉死死的盯着風霆,他沒有直接回答。但是這樣的一個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風霆淡然笑了:“如果你覺得我會害你,那你們就走吧。”
“你知道我不會走。”離婉的語氣透着怒意。
“你既然知道你需要我,那就只能相信我。”風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