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蓬看着師父的樣子,心中暗道,師父好像已經忘記了顧英隆,眼裏心裏都只有離婉了。
薛布聽完了過程,笑着說道:"離婉使用的功法,很可能是流風梭。只是我從未聽說流風梭被擊散之後,竟然還能重生鋒刃。"
"是啊!有人說離婉的用法和宗主的斷刃決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卻有些相似。"
"離婉不愧爲絕世天才。"賀錦蓬這句話是心裏話。
"哈哈。。。。。。確是個了不起的女子。"薛布笑了起來,身上的金袍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賀錦蓬也笑着說道:"現在離婉的名望越來越高,都快成小輩們的偶像了。"
"哈哈哈。。。。。。是嗎?"
"現在看來,不管離婉和寶典堂的比試以什麼結果結束,小輩們都會越發的敬重離婉。"
"那是必然。"薛布微微點頭。
"不知道明天寶典堂誰會向離婉挑戰。"賀錦蓬默默說道。
"誰都一樣,就算你薛師叔親自下場了,對離婉來說都是一樣的。"
賀錦蓬笑道:"是,越是強大,越是能夠凸顯出離婉的不凡。"
這時,門外弟子報,傳功堂堂主平簡求見。
薛布立刻讓他這位師兄進來。
賀錦蓬說道:"宗主,我先退下了。"
"你別走,聽聽你平簡師伯怎麼說。"薛布笑道。
"是。"賀錦蓬心道,師父今天是真的太高興了。
很快,平簡那清瘦的身形走了進來,上前跟薛布見禮。
"參見宗主。"
"師兄不必多禮,請坐。"薛布一臉平和的看着平簡,他現在覺得平簡推薦離婉,是爲他做了一件好事。
平簡坐下了,看着薛布說道:"師弟,我想你也應該都聽說了。"
"師兄指的是離婉?"薛布問道。
"是。"
薛布笑道:"聽說了,她連續打敗了兩個懸湖初階,確實不凡。"
平簡笑道:"特別是第二次,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戰勝了一個修行幾十年的懸湖初階。"
"聽說比試了三次,最後勝得很是灑脫。"薛布看着平簡,就像在談論家裏一個非常招人喜歡的孩子。
"是的,我本以爲離婉會輸,最後竟然贏了,真是個奇蹟。"
"哈哈哈。。。。。。師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旁邊站着的賀錦蓬聽了這兩位的對話,心中暗道,這兩人之前對顧英隆一直都存在一些爭議,卻沒想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讓這兩位瞬間就融洽了。
平簡笑道:"雖然離婉打得很漂亮,可是她畢竟是個二十一歲的女子,我覺得不宜繼續打下去了。"
薛布不解問道:"師兄,你不覺得離婉現在聲望很高嗎?這對他日後進入宗門,很有好處。"
"什麼問題?"薛布問道。
"薛橫勝師弟因爲薛肖的失蹤,根本不喜歡離婉,而且還對離婉存有敵意。我想薛師弟一定也看見離婉因爲這兩場比試,而聲望日隆。"
平簡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了。
薛布當然明白平簡的意思,薛橫勝是個聰明人,他不喜歡離婉,甚至把離婉當做仇人,他又怎麼可能一次次的給離婉做嫁衣,讓離婉聲望日隆。
他當然也知道薛橫勝後面可能有別的手段來對付離婉,但是他始終相信薛橫勝不敢真的傷害離婉。而且他也需要寶典閣給離婉一些壓力,他好出面幫助離婉解決寶典閣的壓力,從而讓離婉感激他,他才能順利把離婉帶回蒼靈殿。
這樣的天才,他是不放心放在傳功堂的。
所以,他便笑道:"師兄,我一直讓賀錦蓬盯着,離婉不會受到傷害。"
平簡聞言,笑道:"師弟,難道你認爲離婉的聲望還不夠嗎?還需要比武來積累聲望?"
薛布笑道:"離婉是個倔強執着的孩子,和真正的強者比試,不但能夠提升她的修爲,還能磨鍊她的意志。"
平簡說道:"等平簡成爲了齊蒼宗弟子,也可以讓強者同她比試。"
薛布笑道:"到了那個時候,哪個強者還好意思跟她拼盡全力,歷練的效果必然不如現在。"
平簡聞言,
也是微微點頭。就像顧英隆一樣,都知道宗主溺愛顧英隆,大家都對顧英隆偏愛有加,這才讓顧英隆越來越傲慢。
他說道:"既然宗主這樣認爲,那我們就先不阻止,讓離婉繼續迎接挑戰者。"
"有我們在旁邊照看着,離婉必然不會受到傷害。"薛布說道。
平簡看得出來,薛布是真的欣賞離婉,他也就不說什麼了,便起身告辭。
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是平簡的心情卻很好。他記得他和薛布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如此和諧了。
回到了傳功堂,平簡躺下睡了。
自從天書城一行人來了之後,他好像就沒好好睡過覺。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有了陽光。他像個年輕人一樣,伸了個懶腰,翻身起牀,走出了臥房。
站在院子裏,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藍天白雲,感覺無比的輕鬆。
"稟報堂主,有兩位姓佔的先生求見。"
院門外,有弟子低聲稟報。
平簡想不起來認識姓佔的朋友,便問道:"叫什麼名字?"
"佔慶予和佔慶耀。"
聽到這兩個名字,平簡的面色一凝,突然想起這兩人是誰了,他們是顧英隆的舅舅。
顧英隆的父母都是妖域獵人,他的舅舅和外公一家,也都是妖域獵人。在顧英隆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死了,他是被舅舅和外公養大的。
宗主和顧英隆的外公相識,發現顧英隆天賦超凡,就把他帶到了齊蒼宗。前些日子,顧英隆外公故去,他還去奔喪三個月。也是因爲等顧英隆,雲臺大會還推遲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