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懸湖中階,除非殺了他們,否則很難徹底拒絕他們。"風霆說道。
"宗主應該會出面管管吧。"丁春冬說道。
"也許吧。"
聽到風霆不是肯定回答,丁春冬有些意外,他問道:"難道宗主不想留下離婉姑娘了嗎?"
"當然想留下,可是我們從未說過要留下啊!"風霆笑道。
除了洪奔之外,其他人都隱約明白了風霆這句話的意思,心中都不覺有些不安。
洪奔怒道:"如果他們不殺了這兩個人,就是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們也就不用再理會他們了。"
"不理會他們,你能到哪裏去?"風霆問道。
"迴天書城。"洪奔霸氣說道。
"有那兩個人在,迴天書城,就等於把麻煩帶回了天書城。"風霆說道。
洪奔聞言,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默默說道:"好像是的,難道我們就解決不了他們了?"
"暫時看,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不害怕就可以了。"風霆平靜說道。
"對。"離震察立刻表示同意。
其他人也都隱約明白了,風霆的意思很明確,齊蒼宗會也許不會解決了佔家兄弟,但是至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
歸來峯,蒼靈殿內,平簡正在跟薛布說話。他把佔家兄弟要找離婉報仇的事情告訴了薛布,想聽聽薛布該如何處理。
薛布聽了之後,那張方方正正的臉上依然平靜,沉思了一下,說道:"他們畢竟是英隆的親人,不好讓他們太過難堪。"
平簡一聽這話,不解的問道:"不讓他們難堪,他們這樣做,就是讓齊蒼宗難堪。"
薛布微微搖頭,說道:"他們也不過是想出出氣,只要我們保護好離婉,他們想做什麼,就讓他們做。做過了,他們的氣消了,也就走了。"
平簡越發的不懂了,他說道:"難道我們齊蒼宗就任由他們這樣來去自由的胡鬧?"
"英隆畢竟死在了齊蒼宗,若是我們直接把他們趕走,或是出手傷了他們,這件事傳出去會讓人說我們齊蒼宗太過霸道。"
"師弟,我們不霸道些,他們就會認爲我們軟弱。"平簡看着薛布說道。
"沒有人敢認爲我們齊蒼宗軟弱,就讓他們鬧吧。"
平簡本來以爲薛佈會當機立斷的去對對佔家兄弟,就算不出手懲戒,也會把那兄弟兩人嚇走。卻沒想到薛布作爲宗主,竟然說出讓佔家兄弟鬧吧這樣話。
他心中不悅,便說道:"師弟,那佔家兄弟可都是懸湖中階,而且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妖域獵人,想時刻防着他們,可不是易事。"
薛布笑道:"我會讓賀錦蓬在暗中幫助師兄,必能保證離婉無事。"
"師弟,我覺得這樣總不是辦法,最好還是用些雷霆手段,讓他們知難而退,或是不敢再來。"
"他們都是妖域獵人,見過的血腥比你我都多,不是隨便就能嚇走的。只有讓他們心悅誠服的自動離開,才能一勞永逸。"薛布笑道。
薛布坐在寶座上,那方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佔家兄弟的到來,會給離婉帶來更大的壓力,也就能更好的把離婉逼到蒼靈殿來。
不過也正如平簡所說,這佔家兄弟都是懸湖境界,又是身經百戰的妖域獵人,想要時刻防住他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這樣的被動防守,隨時可能會出現紕漏。
必須儘快讓離婉屈服,拜入到他的蒼靈殿來。
想到這裏,薛布對着外面說道:"把賀錦蓬給我叫來。"
"是,宗主。"
守門的弟子答應一聲,去叫人了。
薛布靜靜的坐在寶座上,等着賀錦蓬的到來。
不一會兒,賀錦蓬走進了大殿,到了薛布面前,躬身施禮:"參見師父。"
"你可知道佔家兄弟來找離婉報仇?"薛布問道。
"知道了,弟子剛纔就去跟蹤了佔家兄弟。"賀錦蓬立刻答道。
"他們來了幾個人?"
"只看見了他們兩人。"
薛布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從現在開始,多召集些人保護離婉。"
"師父,弟子是否可以去跟佔家兄弟談談,警告他們不要再入齊蒼山。"賀錦蓬覺得這樣比較省事一些。
"你就只管在離婉住的那座山峯周圍暗中保護就可以了。"薛布說道。
賀錦蓬低着頭,他其實心裏很是不解,既然想保護離婉,爲何不乾脆封死所有漏洞。
薛布繼續說
道:"如果在佔家兄弟出手,你只要派人保護好離婉就可以了。"
賀錦蓬一聽這話,心頭一震。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真是含義,只要離婉安全就可以,不用管離婉身邊的人。
薛布見賀錦蓬的臉色變了,他隨意說道:"英隆畢竟死了,若是不讓佔家兄弟出口氣,他們恐怕不會徹底釋懷。"
"是,師父。"
賀錦蓬隱隱明白了,師父這是想犧牲離婉身邊的人,以此來讓佔家兄弟釋懷。可是,那佔家兄弟不過是兩個妖域獵人,就算他們是顧英隆的舅舅,也似乎不用如此遷就他們。
難道師父另有深意?
賀錦蓬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了解師父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隱含深意。
他不敢繼續多問,悄然的退了出去。
寶座上的薛布又笑了,笑的有些肆意。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同時他也對沒有人理解他,而感到有些無奈。
其實在他心裏,他一直都很欣賞薛橫勝和薛肖,他認爲他的那兩位堂弟是比較瞭解他。這也是他讓那兄弟兩人去找廣陵四傑寶藏的原因。只不過這一次,薛肖和薛橫勝在離婉這件事上,做的有些太過小氣,險些錯過了離婉這樣的天才。
想到這件事,薛布的臉上又露出了冷意。他相信佔家兄弟的到來,應該是薛橫勝一手所爲。現在他還想利用佔家兄弟和薛橫勝逼離婉乖乖拜入蒼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