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巖和平簡看到這一幕,都感到有些不解。他們不明白風霆爲何非要帶着一個不能修煉的女子。
一路上,衆人都沒說過一句話,之前的五天,也是一個字都沒說過。大家都有些憋不住了,便就都看着風霆,詢問是否可以說話。
風霆走到洞口,劃出一道靈氣隔音屏障。
"終於可以說話了!"
第一個說話的是洪奔,自從跟了風霆之後,他便就成了一個愛說話的人。憋了六天,他早就有些憋不住了。
風霆笑道:"想說什麼說吧。"
"風霆,我想問你,之前的那個大坑,是你挖的嗎?"洪奔問道。
"是,挖了兩個晚上。"風霆答道。
"挖出來的土在哪?"洪奔問道。
風霆不覺笑了:"有些時候,挖坑是不用把土挖出來的,只要把土按下去,也能挖坑。"
洪奔想了想,詫異的問道:"就像用錘子在地上砸了一個坑那樣嗎?"
"差不多。"風霆隨意答道。
"你乾的也太神祕了,我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洪奔笑道。
"讓你們知道,那別人也可能知道,挖的坑也就沒有用了。"
"也是,就像上次那輛馬車一樣。"洪奔笑道。
成巖和平簡聽洪奔提到了馬車,兩人不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馬車必然是上次逃離雲臺峯時消失的馬車車架。他們都很想問問風霆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想想風霆的神祕,便就都忍住沒有問。
洪奔再次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風霆微微搖頭:"我還沒想好。"
"再去赤府吧?只有到了赤府,齊蒼宗的人才不敢對付我們。"洪奔說道。
"我想找個安靜地方呆着。"風霆雖然很想去赤府,想了解更多關於赤翎和霹靂火種的事情。但是他現在不想面對赤府的赤光年,他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修煉。
"這是東臨海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可不容易。"洪奔說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齊蒼宗是東臨海域僅次於一片天空,想徹底擺脫齊蒼宗的追尋,確實不太容易。
風霆把目光投向了成巖和平簡,他想只知道這兩位的打算。
平簡看看成巖,說道:"我和成長老是齊蒼宗的人,我們終究還是要回齊蒼宗去。"
風霆佩服平簡對齊蒼宗的這份情誼,他說道:"回齊蒼宗可以,不過我不會讓你去送死。"
平簡聞言,略顯苦澀的笑道:"我當然不會現在就回去。"
"那前輩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風霆問道。
平簡聞言,眉頭鎖了起來,搖頭道:"我此刻毫無頭緒,我也不知道我何時能回去。"
"我知道什麼時候。"風霆說道。
"什麼時候?"平簡有些意外。
"薛布死了之後。"風霆說道。
這很像一個苦澀的笑話,可是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平簡卻苦笑道:"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只要安心的等着,必然能等到那一天。"風霆鄭重的看着平簡說道。
平簡有些不解的看着風霆,他不明白風霆這話的意思。
"我會想辦法替你殺了薛布。"風霆給出瞭解釋。
"你殺了薛布?"平簡詫異。
"不相信我的實力嗎?我能在他眼皮子低下救出你,難道我就不能在你眼皮子低下殺了他嗎?"風霆反問道。
平簡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風霆,但是他卻覺得這有些天方夜譚。
成巖的反應更快一些,他想到了風霆背後那神祕的靠山,他笑着對風霆說道:"風霆,你這樣說了,我可就當你是承諾下來了,你可要說話算數。"
風霆看着成巖,說道:"是我讓你找人聯合對抗薛布,才釀成了這樣的局面,我該負起殺薛布的責任。"
成巖和平簡一聽這話,面色都黯然了下來。雖然風霆主動承擔責任,可是他們卻真心的沒有責怪風霆。他們只是感覺那些站在他們一方的人,也許已經不在了。這讓他們覺得他們殺了支持他們的人,他們感到痛苦和內疚。
平簡看着風霆,那蒼老的臉上滿是歉疚,他說道:"若不是我去阻止離婉拜師,你們也就不用想辦法保護我,也就不回去找人來對抗薛布,
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大家。"
成巖也立刻攬責:"是我做事太過隨便,纔會發生如此殘局。"
風霆看着這兩位老人,默默說道:"兩位做事雖然有些不夠嚴謹,但是如果不是薛橫勝,這件事也不會被薛布抓住了先機。"
平簡和成岩心頭一震,喫驚的看着風霆,說道:"薛橫勝被薛布關進了密室,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風霆眉頭微蹙,說道:"薛布被人放出來了,他應該是想來殺平簡前輩,卻偶然發現了成長老在聯絡其他長老和宗主對抗薛布,纔會讓薛布搶先出手,奪了先機。"
成巖和平簡雖然都很老,也都不太善於權謀,但是此刻也明白薛橫勝是被誰放出來的了。
風霆看着兩位老人,鄭重說道:"所以說,如果我們不動手,平簡前輩就已經被薛橫勝殺了。"
"這個薛布,果然會對平堂主下手。"成巖之前多少還覺得自己先出手對抗薛布,有些不妥。現在知道薛布已經偷偷的把薛橫勝放了,就是爲了殺平簡,他的心裏一點負罪感也沒有了。
風霆看着兩人,鄭重說道:"所以說,對薛布,我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了他。"
平簡和成巖對視一眼,都沉默了下來。他們此刻在而已不覺得殺薛布是有違宗門道義了。
成巖看着風霆,問道:"風霆,你打算何時出手?"
"等我再強大一些。"風霆隨意答道。
成巖和平簡一聽這話,都是一愣,他們有些不懂風霆這話的意思了。他們可沒指望風霆親手殺薛布,他們指望的是風霆背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