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速速離開吧。”木松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平簡忙說道:“木先生,這位離婉姑娘就是被薛家兄弟所害之人,風霆是她的朋友,若是沒有風霆,離婉姑娘一家恐怕都會被薛家兄弟和薛布害死。”
木松喆也早注意到了離婉,他對離婉小小年紀就已經是懸湖高階感到詫異,不過這樣的天才在君天宗也是有的。他冷冷說道:“宗主,這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根本不可輕信。”
平簡立刻說道:“我也曾經親見薛布想要害了風霆和離婉。”
“宗主,你知道弟子私下裏都如何議論嗎?”木松喆看着平簡說道。
“請木先生言明。”平簡說道。
“弟子們都說薛布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宗主你,甚至有人說是宗主害了薛布,奪了宗主之位。”木松喆的眉眼中透着審視的光芒。
平簡笑道:“木先生,讓說這些話的弟子叫上來對質。”
“宗主,你現在貴爲宗主,那些弟子怎麼敢同你對質。”
平簡知道木松喆必然會找麻煩,但是沒想到他如此齷蹉陰險。這樣的胡攪蠻纏,還真是讓他頭疼。
木松喆看着平簡,說道:“宗主,你還有什麼能證明你的清白嗎?”
“木先生,在場所有人都能證明我的清白。”平簡說道。
“也包括我嗎?”木松喆微微搖頭,笑道:“宗主,實不相瞞,我對你登上宗主之位的過程……確實有些疑惑。”
平簡以及其他堂主、長老一聽這話,都是眉頭緊鎖。木松喆來自君天宗,他的話雖然不是命令,但若是讓他把這些混淆是非的話語傳回君天宗,必然會給平簡帶來災難一樣的麻煩。齊蒼宗迎來又一場鉅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齊蒼宗,真的經不起更多風雨了!
“你如何才能不迷惑呢?”風霆突然問道。
“少年人,這裏不是你說話的地方!”木松喆感覺自己佔了上分,霸氣更甚了。
風霆擔任那一笑,邁步向木松喆走近。
衆人一看,以爲風霆要對木松喆動手,都立刻出言阻止。
“風霆,不可無禮……!”
平簡站了起來,成巖更是飛快到了風霆面前,擋住風霆,低聲說道:“風霆,不可無禮。”
風霆淡然一笑:“木先生是來自君天宗的貴人,我怎麼敢對他無禮,我只是想給他看見東西。”
“什麼東西?”成巖問道。
風霆隨意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簡,遞給了成巖,說道:“那就請成長老先看看。”
成巖接過玉簡的一刻,心頭一震,他覺得這玉簡的紋路有些眼熟,玉簡的氣息也有些熟悉。他立刻注入靈力,玉簡便亮了起來,上面出現了五個金色大字:傳位於平簡。
“這是……。”平簡驚喜交加,他這才明白爲何看這玉簡眼熟了,因爲這是前任宗主的玉簡,上面的紋路也是前任宗主特意繪製的紋路。
“嗯。”風霆微微點頭,說道:“這是我在莽荒妖域無意中找到的。”
“風霆!你真是我齊蒼宗的福星!”成巖激動的錘了風霆一下,把風霆錘得向後退了一步。他又笑着把玉簡給了風霆,說道:“你拿給木先生看看吧。”
風霆接過玉簡,繼續走向木松喆。
因爲風霆和成巖站的近,遮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光,所以別人都沒看見玉簡上寫的什麼,他們只是看見了發光的玉簡。見成巖把玉簡還給風霆,還讓風霆拿給木松喆看,都感到很喫驚。
大家都知道風霆的性格,只要他想做,什麼事情他都敢做,什麼人他都敢殺。顧英隆、薛橫勝、薛布都死在了風霆的手中。
在衆人的矚目下,風霆到了木松喆的面前,亮出了玉簡,說道:“你知道這玉簡是誰的嗎?”
“少年人,我再說一遍,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快些離開!”木松喆用帶着殺意的目光威脅風霆,他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給平簡一點顏色看看,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改變主意,更別說是一個修武少年了。
“木先生,我覺得你還是看看的好,否則我怕你悔恨終身。”風霆笑道。
“滾開!”
木松喆擡手就是一掌,一股強大無比的靈力涌向風霆。
“砰。”
風霆被震了出去,落在了二十米外。
衆人大驚,包括平簡,都到了風霆身邊。
風霆分開面前的平簡和司徒長老,面帶笑容的看着木松喆,說道:“木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爲何不敢看這玉簡上的內容?”
; “少年人,我不想殺人!”木松喆看見風霆被自己打了出去,不但沒死,反而只是面色有些難看,他感到震驚。難道我剛纔出力太輕了嗎?
“木先生,你故意刁難宗主,我深深懷疑你就是想欲蓋彌彰,故意隱藏真相。”風霆繼續向木松喆走着。
平簡等人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成巖搖頭阻擋住了,他此刻感覺到了風霆的用意。也見到風霆被木松喆打飛之後,並未重傷,他也就不用擔心了。他倒是想看看,木松喆該如何收場。
衆人都很疑惑的看着成巖,他們不懂成巖到底看到了什麼,爲什麼會任由風霆胡鬧。
成巖再次對衆人搖頭,示意衆人不要阻擋風霆。
衆人知道成巖不可能故意讓事態嚴重,他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便就都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看着風霆走向木松喆。
“少年人,不要爲你的莽撞丟了性命!”木松喆看着風霆,他決定用十成功力,再給風霆致命一擊。
風霆知道木松喆要殺他,他也依然毫不在意,繼續向前。
“轟。”
木松喆再次出手,使出全力,釋放出無盡的靈力轟向風霆。若不是因爲這是大殿之上,他會凝出靈力鋒刃殺人。
“嘭。”
風霆擡手一擋,靈氣與靈力相撞,他倒飛出去,從衆人的頭頂飛過,落在了大殿的東側。
衆人回頭,見風霆雖然面色慘白,但是卻依然邁步走來。
就連離婉都不禁皺眉了,她感嘆風霆的實力,也感嘆風霆的毅力。她也知道風霆這樣做,必然不是想送死。可是她真搞不明白,風霆爲何要這樣做。
“風霆,不可……再胡鬧了。”平簡很震驚風霆的實力,也更加心疼風霆的無畏。
風霆微微笑了,面色雖然不好看,但是目光卻堅定淡然,他沒有停步,從衆人身邊走過,又到了木松喆面前。
這一次,木松喆更加喫驚了,他自信剛纔那一擊,就算是懸湖高階,也會重傷,更別說是一個修武少年了。
風霆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冷冷笑道:“你想殺我,你果然不想我道出真相。”
木松喆聞言,大怒道:“少年,不要胡說八道。”
“哼……你看看這是什麼?”風霆說着舉起了手中的玉簡,靈氣注入玉簡,那玉簡上緩緩出現了五個金色字符。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了那五個字。
傳位於平簡!
此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木松喆怒道:“少年,休要裝神弄鬼。”
“木先生,我是否裝神弄鬼,不是你說了算。”
風霆話音剛落,成巖上前說道:“我可以證明,這是老宗主的玉簡。”
“我也可以證明,這絕對是老宗主的玉簡。”孔曹也上前說道。
“我也可以證明,這就是傳位玉簡。”
“我也可以證明……。”
諸位堂主和長老都上前來,一個個面帶驚喜,他們不明白,爲何風霆能夠得到前任宗主的傳位玉簡。這不但可以證平簡宗主身份,也可以再證薛布的罪行。
木松喆的臉色變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恐懼。
風霆繼續說道:“薛橫勝臨死之前曾經說過,當年他和薛布陪着老宗主去莽荒妖域。他們知道老宗主打算把宗主之位傳給平簡,便設計陷害老宗主,把老宗主引到了幾頭強大妖獸的區域,害死了老宗主。”
“你這玉簡是從何而來?”木松喆的臉都要凝出水來了。
“不久之前,我去了一趟莽荒妖域,偶然撿到了這塊玉簡。”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木松喆咬着牙說道。
風霆淡然笑道:“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這都是因爲我命好,也是因爲平簡前輩命好。”
“這不可能!”木松喆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風霆冷冷笑道:“木先生,你不願意承認玉簡,是因爲你早就知道玉簡的存在。我現在懷疑,你也知曉薛布欺師滅祖的事實,我甚至可以懷疑你和老宗主的死有關。”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木松喆大聲怒斥。
風霆看着木松喆笑道:“難道你不覺得我的猜測很有道理嗎?”
“毫無道理!”木松喆大怒。
“那我不明白,你爲何要如此的爲薛布辯解,爲何說他無罪,爲何要如此爲難平簡前輩?”風霆看着木松喆質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木松喆答道。
“那你現在告訴我,真相是什麼?”風霆頂着木松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