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權當是他爲她的第一個朋友留下的一分情面。
鳳長漓看了汴平虞一眼,他從來都沒有向自己求過情,可是這一次她卻求了。
他了解汴平虞,她與若蘭的交情甚好,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想答應這個請求。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下手,他站直了身子,緩緩地走到了若蘭的面前,哪一雙眼睛充滿戾氣,很是陰狠。
若蘭不禁後退了一步這樣的鳳長漓,她看着有些害怕。
可是鳳長漓沒有讓她逃,他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了若蘭的手臂。目光緊緊的盯着她,透出陰狠的光。
“既然汴平虞爲你求情,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若蘭,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你就給我呆在這個王府,一輩子呆着。”
若蘭呆的看着他,蠕、動了一下嘴脣,顫抖的問着:“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成全你,你就一個人一直呆在這個王府,直到老,直到死,但是你要記住,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
“你是想囚禁我一輩子嗎?”若蘭的眼眶裏不進涌現出了眼淚,就算是厭惡他,也不至於厭惡他到這種地步吧。
如果讓她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殺了她呢。
可是鳳長漓不打算讓她好過,在她希翼目光下點了點頭。
“是囚禁你一輩子,即便你在王府,可你永遠也別想靠近我,更別想靠近任何人,若蘭,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所以現在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若蘭從來都知道鳳長漓博士善男信女,可是他真的當着她的面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露出這種表情,他真的有些心涼了,那一點點的小竊喜,被他這樣的態度冷淡的態度摧毀的毫不剩餘。
若蘭低垂了眼眸,眼睛裏滴落出了淚珠,那一眸那一抹委屈和可憐,還有蒼白卻激不起鳳長漓的半點憐憫。
汴平虞怕再繼續逗留下去,鳳長漓真的會殺了他,所以趕緊拉着若蘭出去了。
若蘭有些腿軟,所以汴平虞。幾乎是連拉帶拽的,將她拉了出去。
等徹底出了鳳長漓的院子,扁平月才停下腳步,鬆開了若蘭的手,靜靜的站在他跟前,若蘭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要問。
“你想問什麼就說吧。”若蘭看着她的背影問道。
汴平虞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她轉身看着若蘭,一字一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我表哥那麼恨你?你到底對他做過什麼?”
若蘭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從前她以爲她就是單純的救了鳳長漓的命而已,但是因爲她喜歡上了他,所以鳳長漓反感她。這其中的原因她並沒有告訴汴平虞。
她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目光中帶着一抹哀傷,不過此刻她是爲自己那可憐的一點自私自利。
她原本只是想把鳳長漓多留在山上幾日而已,起初是爲了他的傷勢着想,可是後來他發現他自己很喜歡和鳳長漓相處,於是藉着師傅的遺命,又誆了他多留幾日,可是她也沒想到他心愛
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若蘭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山上的一個孤女,師傅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臨死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我命中會出現了那麼一個人,就讓我跟着他下山。”
“所以我表哥便是你命中的那個人嗎?”汴平虞問道。
若蘭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是我在山上遇見的第一個人,第一個見到的人。”
“那天我見他身受重傷,好心帶她回屋中療傷。可是他的傷還沒好,就要鬧着下山,我怕他出事,所以多留了他幾日。”
“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我表哥恨你的原因。”汴平虞相信他前面說的話,可是後面一句卻不怎麼相信,想必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緣故。
“若蘭你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吧?”
汴平虞並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只是有些事兒她不願意計較,也不願意深究,所以有些人就自作聰明的以爲瞞過了她。
若蘭轉頭看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你要相信我,我起初並沒有惡意。”
“所以你終究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汴平虞臉色有些冷,一想到他因爲私事而釵兒刻意的設計讓鳳長漓沒有找到蘇錦溪,汴平虞心裏就隔應的慌。
“那你到底做了什麼?”
面對汴平虞質問的是眼神和質問的口氣,若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居住的山上有師傅臨死之前弄的八卦陣,而且很高深,若非我帶路,他出不來。”
汴平虞不可置信的看着若蘭,沒想到她的心計竟是如此的高深。
“所以你就用八卦陣刻意的都關了他幾日是嗎?”
在汴平虞的猜測下,若蘭承認了,默認了這個事實。
“是我,我用師傅的遺命誆着他多留了幾日。事實上沒有我帶路他也走不出那個八卦陣。”
“爲了讓他安心,我告訴過他,他的女人沒事兒,因爲我能掐會算。”
說到這裏,若蘭不禁苦笑,其實她連他女人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知道她沒事兒了,無非就是想讓他安心罷了,多一日不多,少一日不少,怎麼會就這麼巧呢?
可是這世上就是無巧不成書,真真是巧得很。
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爲他愛上了鳳長漓。
在他還沒有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放鳳長漓之前,他下意識的已經做出了舉動,已經做出了選擇。
汴平虞重新打量眼前的這個若蘭,她似乎第一次認識他。
這個女人很危險,雖然感情這個東西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可是他這樣的方式方法卻還是讓汴平虞不敢苟同。
她想她沒有朋友了,他只有一個陳止了。
汴平虞聽他說完之後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若蘭卻輕聲叫住了他。平虞,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和我做朋友了?
變頻,沒有回頭,但是他卻擡腳離開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等同於默認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