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鳳長漓班師回朝。
誰也沒有想到,時隔兩年之後廢太子被他們的戰神王爺用囚車拉回西涼。
自此,鳳長漓的在光輝事蹟又多了一重。
民間對他的傳說更加的玄乎。
他是西涼的戰神,是西涼的守護者,有他在西涼就不會有事,就永遠會太平安樂。
……
回到京城之後,鳳長歌命人將廢太子在南街市口砍頭示衆,將頭顱掛在城門口三天,以示警戒。
廢太子叛國亂,罪大當誅,此舉也讓天下人大快人心。
鳳長漓回京之後,太后便召他入宮。
想他那短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讓母后擔心了,鳳長漓心中也有愧疚,此次便專門進宮給母后請安。
因爲他不再府上,司夜早早的就被太后接到宮中照顧去了。
不過此次,他進宮還看見了另一個人。
那就是若蘭。
她不知道怎麼進的宮,但是鳳長漓看的出來太后對她很是喜歡。
若蘭一向很有手段,這點事情對她來說應該不難,鳳長漓也就沒有多驚訝。
不過,她做的過分了。
太后一看見鳳長漓就眼淚漣漣,噓寒問暖,其間很是擔憂。
鳳長漓一一作答,並陪着太后喫完晚飯纔回宮。
因爲鳳長漓回來了,所以司夜便要隨着他一起回王府,這次太后倒是大大方方的,也沒有不捨得。
不過臨走的時候,太后還特意的囑託鳳長漓要對若蘭好些。
鳳長漓在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若蘭,眼中滿是寒意。若蘭知道這是對她的警告,然後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那份心虛。
鳳長漓不想惹太后傷心,所以對他說若蘭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隻眼,只是應付,卻並沒有說出自己會怎麼辦。
因爲這件事情,鳳長漓越發的警惕若蘭。
她這個人手段頗多,他不能留在身邊了。
太后的看出的了鳳長漓眼中的那麼不在意,所以她刻意將鳳廠裏留了下來,讓若蘭先出去。
鳳長漓看着自己的母后有些不解,他道“難道母后還是有些話要單獨對我說?”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有苦難言。
鳳長漓看她這一臉爲難的樣子,便主動說道:“母后,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她是他的兒子,血脈相親的親人,有什麼不能講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太后見風長裏是真的沒把他剛纔的話放在心上。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長漓,我知道你對近錦溪用情至深,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千萬不可自暴自棄,你的人生路還長,你萬不可再這樣讓母后擔心。”
說來說去,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走了老路,畢竟他還年輕,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他雖然喜歡錦溪,可是她更珍愛自己的兒子。
這是天下所有母親的心都一樣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情將自己廢掉。
她想要看到從前的長漓,那個
意氣風發,驕傲不凡的戰神王爺鳳長漓。
太后雖然很看好若蘭,但是畢竟錦溪剛死沒有多久,她也不方便再提起這件事。如今她只能讓自己的兒子關心,不再尋了短見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說來說去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題,鳳長漓有些不耐煩。
太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想再繼續聽下去,所以就不在說了,讓他離開。
鳳長漓抱着的司夜上了馬車,卻並沒有讓若蘭也一起上。
若蘭是讓太后另派了一輛馬車送回王府的。
雖然一路風平浪靜的回去,可是在王府門口,若蘭下車的時候,正好看見鳳長漓正在等着她。
他雙手負立在身後,身材修長,可是他不是她的良人。
“王爺,您在這裏等我嗎?”若蘭走到他跟前,恭敬的問道,臉上帶着一抹淺淡的笑,時隔多日不見,鳳長漓的氣色比往日在書房中精神了許多。
鳳長林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他想看出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能進宮,能讓太后喜歡他。
若蘭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厭惡,心頭苦澀,可是臉上卻還是掛着笑。
鳳長漓對若蘭的十分的厭惡,連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所以他單刀直入,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若蘭,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請你記住,我不會對你動情,更不會納你爲妃。你在這個王府只是一個陌生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外人。”
這話他重複了很多遍,可是今天晚上他又拿出來單獨說了一道。
若蘭低着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她知道他想要的那些鳳長漓都給不了她,而且也不會給她。
她從來沒有癡心妄想過,只是她想爲自己多得一點尊嚴。
遇見太后也只是一個巧合,但是他卻誤會自己心機頗深。
對於這一點,若蘭無從解釋。
當初殺她的心已經變淡了,現在的若蘭對鳳長漓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不足以放在眼裏的外人。
鳳長離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回走進王府。
他想對一個人最嚴酷的懲罰,不就是讓她一邊眼巴巴的看着他愛着一個已經消失的人,而自己卻毫無希望。
他不能的一個人痛苦,他得拉着她陪葬。
若蘭站在門外,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她的手撫向胸口,原以爲早就沒了心痛的感覺,可是現在卻依舊疼的厲害。
這些天他不在府上,她刻意的忽略他對自己的邪惡裏的態度,一心只想着他,可是他回來了,態度依舊那麼冷冽。
原本以爲自己不會計較,可是初次見面,因爲這一場誤會,讓他對自己的心結越發的深,若蘭心有不甘。
可是不甘也沒辦法,鳳長漓就是討厭她,鳳長漓就是不喜歡她。
這世上只有一個蘇錦溪能夠入得了他的眼,其他都不能讓鳳長漓多看一眼。
因爲感情這個東西,既不能強買也不能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