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看見了一位故人”韻念匆匆忙忙的吩咐道,“韻華乖,跟着冥公子,莫要亂跑,孃親一會兒便回來”
在韻華還未回神之際,韻念早已提裙跑開了,他怨念的盯了一眼一旁的冥清幽,悶聲道,“我纔不要跟着你我要去找孃親”
“我陪你去。”冥清幽淡淡一笑,似是自動過濾掉了方纔韻華所言不願一事。
他可得把這個調皮鬼看好了,免得被雲連秋後問斬了。
“我不喜歡你不要你跟去”韻華毫無掩飾的吐露了自己的心聲,他對眼前這位所謂翩翩公子毫無任何好感。
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垂涎孃親想要搶走孃親的敵人罷了
他纔不會對一個敵人仁慈
“那又如何”冥清幽倒是毫不介意韻華嗆聲嗆氣的和自己說話,因爲他明白這個古靈精怪的孩童究竟在想什麼,“我可不能違揹你孃親的意願啊”
一句話,徹底將韻華堵死。閃舞..
他,不想違背孃親的吩咐。這個人,太卑鄙無恥了,竟然搬出孃親來
好,他可以忍
“你可以跟着我。但要自動保持距離”韻念十分認真的說道,可冥清幽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沒聽見一般。末了,韻華憤憤添了一句,“明白了嗎”
這時的冥清幽纔好似有了生氣,他淡淡付之一笑:“明白了。”
幾個時辰前
今日的韻念特意極早的便梳洗完畢,更是穿上了平時鮮少嘗試的鵝黃色,依舊是不施粉黛,卻仍是那般傾國傾城。在她聽到路人郎才女貌的豔羨聲後,她才察覺到了微微的不對勁。
如今的韻念,帶着硬要跟來的韻華,與冥清幽踱步漫遊湖邊,此情此景,倒真有些你儂我儂,共享天倫的錯覺。
冥清幽本就生的儒雅大方,一副翩翩公子之態,與韻念這般傾國之色比肩,亦不覺突兀。閃舞..
正值兩人尷尬的不知該如何開口之際,韻唸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湖心搖曳的舟之上,滿臉好奇。
“要試一下嗎”冥清幽溫和的語氣傳來,打破了僵持着的氣氛。
“什麼”
“不想去看一看湖心的風韻嗎”他淺笑盈盈,“此時正值芳菲爭豔之際,泛舟同遊,何曾不是一大樂事”
如果在舟上,或許就不會如此尷尬了。
“妙哉”韻念毫不吝嗇地誇耀道,“正合我意。”
“孃親,這又是去哪”韻華心地扯着韻唸的袖子,拘謹道。
他若是一早知道要和這個強盜出去的話,定是死活不來的。
“看見那個木筏子了嗎”
“嗯。”
“那個啊,叫舟。我們要去那上面,利用那個到湖心。”
“那個叫舟的東西,我見過啊”韻華的雙眸突然閃出興奮的光,“以前那些大人們都要這個渡過川,不過好似要比這更老舊些”
“啊什麼”信息量太大,韻念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韻華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興奮道:“韻華也坐做這個舟”
韻念寵溺的摸了摸腦袋,柔聲輕笑道:“走吧,冥公子還在等我們呢。”
今日的冥清幽,身着一身墨綠色的衣裳。是一種很平常的書生打扮,眉眼溫和,滿滿的書生氣息,任是誰也猜不出,眼前這位便是姑娘們口中心心念唸的如意郎君,那個當今世界最有可能坐上皇位之人。
他伸出手,心地挽着韻念,貼心的扶她上的舟。指若蔥根,莫過於此。不愧爲帝王世家,那雙手,定是未曾幹過活的。就如同女兒家的雙手一般纖細。可握上以後,卻分明又是男兒般有力的。
韻念心頭一驚,匆匆抽開了手。
“今日怎未見那條狗跟着”她心虛的轉移話題,卻莫名走偏了。
“胡栓”冥清幽幾乎在瞬間讀懂了韻唸的意思。他淡淡一笑,“怕礙事,沒換他前來護主。他這般不近人情,掃了興致,豈不愧哉”
此時,落竹居
“又把我拋下自己去”微萱憤憤不平道,“憑什麼連那屁孩兒都跟去了,偏偏不帶我去”
雖然她知道,自家主人不願自己替她出生入死。但她真沒想到主人會這般絕情的故意將微萱鏡落在落竹居,而她又不能離開微萱鏡五里之外。
先前多虧那個青衣男子幫助了她。她如今纔有能力對主人控訴自己的不滿。
話說回來,那男子挺眼熟的。像極了當初主人身邊那個冷若冰霜之人。
那種有生俱來的孤傲,可令她一直膽戰心驚的後怕了好一陣子,她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不過那人,雖像極了主人曾經身側那個男子,卻怎麼看都少了份傲骨,多了份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