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成爲千年狐妖是衆狐妖所期望的夙願。誰都想誕下一個擁有慧根的狐妖。哪怕只是作爲千年狐妖一脈守門之徒。也可以母憑子貴,臉上都帶光啊
韻念,並不是誕生於青丘的。聽說是被一個神祕的青衣男子託付給青丘一脈的。
這孩子,從便有着異於常人的特殊。
周圍狐妖要用十天半個月才能學會的妖術。她只需半個時辰便可輕車熟路的運用了。彷彿天生就懂一般。更是年紀輕輕便被舉薦爲千年狐妖一脈的長老,協同衆長老治理狐妖一族。
可再厲害的人,也是會有軟肋的。而韻唸的軟肋,便是這個蕭雲生。
那日,註定是不尋常的一天
“呼哈呼哈”
韻念仔細的聽着不遠處的喘氣聲。
近了,更近了
“韻念姑娘”洞外傳入急匆匆的女聲,那人似是急哭了,“懇請韻念姑娘相助”
“哦何事”韻念緩緩睜開雙眸,幽幽開口道。她早就知道今日會有人要來,但她沒想到,不過是個剛化爲人型不久的普通狐妖。
能來此地,說明膽量還是挺大的。
“我和一個同族狐妖下山去凡界時,她一個不心,被凡人看見了真身現在快要被當做妖物燒死了”那女子有些哽咽,抽抽搭搭的哭着,“若是韻念姑娘的話一定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可以幫你”韻念無奈道,“前提是你別哭了”
她從洞中緩緩踱步而出,步步生蓮,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攝人心魄。絕美卻冰冷的容顏添了份不可褻的神祕感。
女子一愣,片刻後才急忙反應過來,不斷的叩頭,口中喃喃的重複着:“多謝韻念姑娘”
“這倒不必。”韻念盈盈一笑,着手扶起女子,“你我都是同族,何必拘泥於這些客套之詞與其這樣,不如速速引路去救人,方爲上上之策。”
女子猛的點頭,轉身正準備爲韻念帶路,身後的韻念卻有些不耐,她分外嫌棄道:“你這般要何年何月才能到啊估計到達時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說的很直白,卻也確實如此。
女子正準備道歉,身後突然竄出了一隻銀白色的雪狐。通體潔白無瑕,一雙藍色的雙眸亦深邃無比。女子看着那雙藍眸,楞住了。閃舞..
“韻念姑娘”女子有些遲疑,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韻唸的真身,以及那雙,只有雪狐纔有的,水晶般的藍眸
衆狐一直在傳言韻念是雪狐,一開始,她是極爲不信的,傳聞中的雪狐一脈,只有在上古出現過,況且即使沒有滅族,它們向來孤傲至極,從不與青丘爲伍,又怎麼會將一隻雪狐託付於青丘呢
但,此時的她,真的相信了
“上來啊愣着作甚”韻念不滿的吩咐着走神的女子。
女子趕緊回過神,堪堪點頭,猶豫的坐了上去。
“去哪”
“往正前方”
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條白影一閃而過,根本分不清是什麼東西,不過片刻間,她們便已經來到了行刑臺。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她”男子不卑不亢的聲音傳來,“她即便是妖物,也定是好妖,你們可曾見她害過一個人怎麼能這般不分青紅皁白的就置人於死地”
“是妖就得除去”其中一個領頭的百姓立刻回答道,那人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身後的人也隨即應和道,“就是你怎麼確定她日後不會作亂”
架子上綁着的女子滿身傷痕,似是扯痛了,她皺起了眉頭,悶哼一聲。本就絕美的容貌添上了傷痕,更顯得楚楚可憐。她無力的勸道:“公子請速速離開吧”
“姑娘且放心只要我在此地,絕不會讓他們持強凌弱”男子堅定的護在女子面前,呈保護的姿勢。
“我說你這無知書生,可莫要逼我們將你一同處決了”那滿臉橫肉的男子發話了,惡狠狠的盯着男子,咬牙切齒髮出了最後警告。
這究竟是哪來的無知子
男子依舊一臉堅決,他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之輩。
“公子好魄力”韻念欣賞夠了,才幽幽開嗓,“這剩下的,便全數交於我吧。”
突然間,四周的人開始不受控制的犯困,搖搖擺擺的掙扎了一番,還是無一例外的全數倒下了。
男子楞楞的看着從倒下的人羣中緩緩踱步而來的韻念,優雅從容,她直直略過了男子,走上了行刑臺,然後輕輕一樣手,繩索便像遊蛇一般脫開了。
男子還未反應過來,韻念已經救下了女子。
女子一臉興奮,隱隱約約帶着哭腔:“韻念姑娘”說罷又是止不住的咳血,本雪白的衣裳早已破敗不堪,血跡斑斑,辨別不出任何白色的痕跡,凌亂的髮絲,身上的傷痕,一點點的向韻念吐露出信息,她,在人間受苦了
韻念
男子眼底只剩下了驚豔,眼前的這個女子,稱爲絕色定不爲過。
那是一副怎樣的面容
一頭如瀑般的墨發靜靜垂在腰間,如同星河般深邃的眸子,雪白如脂的肌膚吹彈可破。明明未施粉黛,卻看起來連天仙下凡都不及其三分姿色,宛若神砥。渾身散發着幽香,攝人心魄。纖細的腰肢看起來是那麼不堪一握,弱不禁風。
怎是美人二字了得
“多謝公子相助。”韻念盈盈一拜,淺笑安然。
她身後兩個女子互相攙扶着,也同樣對男子報以了感激的眼神。
“不必客氣,這是在下該做的。”
“那公子,有緣再會吧”韻念沒有多廢話,搖身一變,幻化爲雪狐,直接帶着二人離開,最終都未曾回首看一眼。
“可”男子看了一眼昏睡的衆人,苦笑,“這些人,怎麼辦啊”
衆人在一刻鐘後便全數甦醒,只道聲奇怪,便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了。自始至終都無人提方纔那女子一事,好似失憶了一般,根本不知道爲什麼要來此地。
雖然衆人都說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卻真真實實的確信,自己遇見過那個宛若神砥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