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好不好了”
“胡栓,早就喚你改掉這莽莽撞撞的性子,遇事要沉穩,這樣像什麼樣子”
“不是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閃舞..”冥清幽不由淡笑,“等夫人來了你可莫要給我丟臉。”
說來,雲連離開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還沒到
“是”胡栓努力的順氣,“是雲姑娘出事了”
“雲連她怎麼了”冥清幽方纔還淡定自若的淡笑,立刻便收起了笑意。
於雲連,他不得馬虎半點。
見胡栓猶豫不決的樣子,冥清幽惱怒至極,不耐吼道:“別婆婆媽媽的,快說”
“雲姑娘在途中遭人暗算,可靠消息就在離冥府不遠處的一個酒樓客棧中,是一個異域人發現的”胡栓說着說着有些膽戰心驚,心的窺探着冥清幽的表情,“一行人,無一倖免於難”
冥清幽的臉色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夫人都還未迎進門,便斃命於路途中。..這於他,不只是侮辱。
他強撐着站了起來;“帶我去”
“可”
如今的冥清幽,就這樣過去,真的好嗎
“本王想去”這是冥清幽第一次自稱本王,顯得有些突兀。
“是”胡栓諾諾應下。..
城郊客棧
一推開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客棧裏安靜的詭異。
胡栓見此,心的輕聲勸道:“主人就不要進去了吧胡栓喚人進去尋雲姑娘。”
“我一個人進去,不需要你們誰也不許跟着”此時的冥清幽,彷彿成了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眼神呆滯,他厭惡的推開了門外守衛,厲聲道,“讓開”
顧不得平日裏的落落大方,此時的冥清幽只是在那裏喃喃自語:“連兒,我來接你回家了別躲了,喜歡躲,我們回家慢慢玩好嗎”
一行人目目相覷,不知該怎麼勸他。
“找到了”不知過了多久,冥清幽的聲音從客棧深處傳出,有興奮,有悲痛。
雲連被壓在一個女子身下,這個女子,他見過,是雲連情同姐妹的那個侍女。
侍女盡力將雲連護於身下,卻不想那人之兇殘,毫無留情的將她同雲連一起,活生生串在了一個長戈上。
死亦死在了一起,倒還得了個兩全。
冥清幽如同瘋了般推開了侍女,上前扶起了雲連,聲嘶力竭:“胡栓胡栓快來人連兒她還有救”
兩行清淚落下。
古人云,男兒膝下有黃金,縱使有淚不輕彈。
可此言卻並非爲癡情者所言。冥清幽爲了心悅之人,不顧所謂顏面,在衆目暌暌之下的一跪,換了個的是心悅之人的傾慕,以及岳父相助。
可如今,他從不落下的淚珠,亦爲其流,卻再得不到她的迴應了。
雲連死了,極爲狼狽的死了,歲月甚至還沒來得及留下痕跡,她甚至還未一展才華,甚至還未達成白頭偕老的夙願便走了。鮮血,早已凝固,渲染着紅色嫁衣,暈染出了一幅極爲詭異的畫面。
雲連依舊很美,是那種冥清幽所未見過的美,安靜美好,落落大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自古紅顏多薄命。
而云連便是那所謂紅顏,自孃親身亡,幸得爹爹寵愛渡過十餘載,可又在覓良人路上遭遇了變故。這樣如梅般的女子,一生的歲月,還頗有些孤芳自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