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微諾見韻念放下筷子了,下意識站了起來,“可以走了就快些出發吧,冥公子的接風宴就要開始了,可別遲了,被人抓得把柄就不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也緊隨着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奇怪今天這傢伙怎麼幹勁十足韻念記得,自己只不過用了那一種藥水在她身上啊不至於讓她性情大變吧
自己怎麼不記得自己的藥還有這功效
府門外,車伕已恭候多時了。
微諾見到馬車,沒有絲毫猶豫的鑽了進去,韻念見此,微微楞了片刻,而後緊隨而入。
冥清幽無奈一笑,這兩人互相看對方不爽,卻又可以裝作沒有任何事發生,真搞不懂這兩傢伙到底是敵是友啊
漣漪和胡栓本打算跟去,奈何冥清幽說什麼也不依,兩人只好垂頭喪氣的答應好好看守冥府。
因爲在府內耽誤時間久,所以車伕爲了趕時間,自然而然的就加快了速度,以至於一路上顛簸不平,把韻念倒是晃得夠嗆。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走了一段路後,微諾似是想起了什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不是要去赴宴嗎有酒有肉,怎麼還賴在家中喫小小的糕點”
“微諾姑娘有所不知。”冥清幽淺笑,“這種酒宴,就是鴻門宴,過去,能好好的安心喫東西嗎我可不想在回府前先把自己餓死咯。”
“冥公子說得不錯。”韻念冷冷道,“反正此行是想辦法爲即墨洗脫罪名,又不是爲了陪那些人阿諛奉承的。”
微諾饒有興趣的微微淺笑,只是配着她如今臉上這幅樣子,有點瘮得慌
嗯這麼看來,自己還是很對不起微諾的,都把人家弄成這樣了。
雖然不知爲何微諾會性情大變不追究這件事,不過這樣對自己來說也算是逃過一劫。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宮門,車伕停了下來“冥王,老夫只能送至此了。”
“有勞了。”冥清幽得體一笑,跳下了馬車,對着韻念笑了笑,伸出了雙手,“下車吧,就在不遠處,走一會兒就到了。”
韻念點頭應允,將手搭在了冥清幽手上,由着他扶自己下來。
微諾眼球一轉,從袖間掏出一條面紗,認真繫好,而後才走了出去。
雖然沒遮住全部的,但能遮一點算一點,自己這麼多年混跡人世,面子還是要的。
冥清幽和韻念只是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她的心情,應該或多或少體諒一下。
“跟我走,別走丟了。”冥清幽看着韻念,刻意加重了語氣,“特別是雲連你”
額雖然自己路癡吧可這樣直接被說出來也太難爲情了吧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韻念有些慍怒,“帶路就是了,擔心這些幹嘛”
“冥兄”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隱隱透着興奮,“好巧啊你也是趕着時辰過來的嗎”
“玄暉兄,巧。”冥清幽禮貌一拜,“既然碰到了,就一起進去吧。”
“好啊,我正愁着沒人引路呢”
冥清幽點頭應下“哪裏的話,這些不都是我該做的嗎”
“小念兒,今日打扮頗有你自己的風格啊”玄暉看着韻念,忍不住誇讚道,“像極了不諳世事的仙子,很適合你。”
淺紫色的上襦,繡着雪白的兔子,正在試圖攬月,俏皮而不失可愛,白色的下儒,裙襬亦繡着雪兔,整體看來簡單大方而不失典雅,更是襯出了韻念如脂的肌膚。
髮髻梳的是當下正流行的,隱隱點綴着淺紫色的蝴蝶簪,剛好配着襦裙,有着說不出的和諧。
妝容並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點了脣,增添了一點氣色,其他的什麼也沒動。
其實韻念本來不想這麼麻煩的,心想不過是去赴個宴而已,自己本就不醜,隨便穿一下,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可誰知微萱搞什麼鬼,昨夜本來在韻華房裏躲的好好的,她偏偏硬是要拉着自己回房,折騰了一宿,一會兒說這件不成,一會兒說那件太素,搞來搞去,最後還是選了簡單大方的這件。
主人可一定要好好重視自己的儀表,如果自己都對自己放鬆了,那你讓你所愛之人作何感想
韻念想及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句話,還真是記憶猶新啊
所愛之人嗎
蕭郎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吧
“是你”玄暉正同韻念寒暄呢,無意間瞥到了一旁冷眼旁觀的微諾,滿是震驚,“你怎麼”
怎麼這幅模樣了
“玄暉兄認識微諾姑娘”冥清幽滿臉疑惑的望着玄暉。
“不,我和他不認識。”微諾搶着說道,“素未謀面。”
玄暉尷尬一笑“是,未曾見過,可能是方纔我看錯了,認成了故人。”
奇怪,平素見了自己就像見了叛徒一樣巴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怎麼今日相見卻裝作毫不相干的樣子
韻念在一旁沉默不語,她記得,玄暉他親口說過他是青丘狐,而且還是因爲身世的原因被青丘驅逐出去的。
所以不管怎麼說,微諾都應該認識玄暉纔對,怎麼會不認識呢
“不說了,快走吧,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冥清幽提醒道。
“差點忘了。”玄暉如meng初醒道,“快走吧。”
宴席之上究竟會發生什麼韻念不知道,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會很刺激。
即墨能否洗脫罪名,就看自己的了。
雖然會有些冒險,不過可以幫即墨,再危險也無所謂了。
韻念自信一笑即墨,我來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