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你這是幹什麼”微諾略顯慌亂的聲音從房間裏穿出來,“要是有人突然進來,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韻念正準備推開門的手僵在了半空,臉上堆着的笑也有些僵住了。
“不會有人來的。”濮陽即墨的聲音平淡的出奇,“再者,就算有人來了又如何,我又沒幹什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
微諾頗爲爲難的聲音傳了出來“可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人畢竟不多,若是讓人誤會了”
在一起
此時的韻念,滿腦子只剩下了這麼三個字,不知該怎麼說,反正就是心裏現在亂成一團麻。
“誤會”濮陽即墨不屑道,“我被誤會的次數還少嗎若不是爲了她體內的那股力量,我又怎麼會去成天慣着她那臭脾氣,惹旁人誤會呢”
微諾有些不滿的撒嬌“若不是我知曉,可能連我都要信了你對她的一片癡心了”
“對她”濮陽即墨冷哼一聲,“本就不過是爲了那股力量,可那力量又只有她最信任的人才能取出,不然你以爲母上大人她爲什麼會失敗”
微諾乾脆喫醋了“那可搞不好,萬一來個日久生情也說不定。”
“那你要不要試試,我究竟是愛她,還是愛你嗯”
而此時,韻念不小心腳下一滑,弄出了動靜。
“誰”濮陽即墨警惕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也顧不得聽什麼了,忙三步並做兩步跑開了,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我說,即墨你的戲是不是演過頭了”微諾聽見韻念跑開的聲音,無奈道。
“彼此。”濮陽即墨語氣冰冷,一面與微諾保持距離,一面整理衣冠。
“哎,我說,這回我可得罪人家了。”微諾忍不住抱怨道,“萬一人家日後得了力量,來報復我怎麼辦”
“韻兒不是這種人。”
微諾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就這麼確信”
濮陽即墨未加猶豫,道“旁人我不敢肯定,唯獨韻兒,她絕對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好了好了,這話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你還是自己想想退路吧。”
此時,韻念房內
“主人,依微萱看”
“好了,你別說了。”韻念冷冷開口,“我沒事。”
“主人那個”
“別說了。”
“閉嘴”韻念厲聲吼道,而後卻又忙換了個語氣,有些手足無措,“那個,我的意思是”
微萱心疼的皺着眉,上前抱住了她,輕聲細語道“主人,想哭的話,微萱的肩膀上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韻念輕扯嘴角“哭我爲什麼要哭”
“主人,在微萱面前,不必強迫自己的。”
“沒有強迫啊。”韻念苦笑一聲,“本就該如此,他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有什麼可強迫的再說,我又不喜歡即墨。”
是啊,明明說了不喜歡濮陽即墨的,可爲什麼,心底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塞着很不舒服呢
微萱輕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主人想去哪兒,微萱都會一直跟着主人的。既然如今已經識破了那濮陽即墨的嘴臉,我們呆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啊。不如依微萱看,主人此時應該去做你一直想做,卻一直沒有做的事,去爲那蕭郎找回前世記憶,然後陪着他相守一世,不好嗎”
韻念抿着嘴,似是在思索,而後重重點頭,道“微萱你說的不錯,當務之急,纔不是在這冥王府受氣呢,我馬上收拾一下,離開這兒。”
韻念表示,又不是沒有四處流浪過,自由自在也好過在這兒受氣強。
雖然她自己都還不是很明白,這氣,是怎麼來的。
正當韻念收拾東西時,門被推開了,韻華好奇探頭,道“孃親,你在幹什麼”
“是韻華啊。”
還以爲是別人呢
她向韻華招手,示意他過來。
“孃親,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韻念搖頭,淺淺一笑“韻華想出去玩兒嗎孃親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只有我們三個人。”
韻華瞥了眼一旁默默收拾東西的微萱,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帶爹爹嗎”
“嗯”韻念尷尬一笑,“你爹爹有點忙,沒空,就我們去,下回再帶爹爹一起去吧。”
韻華極爲懵懂的點了頭“好。”
微諾住處
“她離開,不去送送嗎”微諾貼心提醒道,“萬一日後再無法相見,你今日不去,可就是一大過失了。”
濮陽即墨用手撐着腦袋,雙眼緊閉着,靠在躺椅上,整個人顯得很沒有精神。
“罷了,隨你好了。”微諾無奈聳肩,“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