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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投懷送抱

    卻在擡頭的瞬間,臉上滿是爲難:“這——”

    封顏溪安慰道:“世番,你不要有心裏負擔,如果我們不先下手爲強,那千機也會跟那小鬼暗中聯絡的。再說,父皇又那麼相信千機,根本不會聽我們的,難道你忍心看我嫁給別人嗎?”

    安世番一把抱住封顏溪:“顏溪,爲了你,只要是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封顏溪也回抱住安世番,滿臉幸福的笑:“世番,你對我真好。”

    “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安世番這麼說着,眸子卻滿是精光,故作不經意的試探:“顏溪,那我們可不能虧待了那個——什麼榮安。”

    “那兩個奴才啊,我已經給了他們些盤纏,讓他們離開帝都,到死都不會回來了。”

    安世番的眸子瞬間眯起,離開帝都,永遠不回來?他從來只相信死人永遠不回來,會永遠將這件事情藏於心中。

    這可事關他——第一才子的名聲,他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城外。

    榮安對着皇宮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師傅,徒兒不孝。”

    阿碧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榮安,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榮安反握緊她的手,堅定道:“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放心,你們到死也不會分開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榮安和阿碧驀然回頭,就看見安世番站在不遠處,而他的身後站着五個粗壯的打手。

    榮安有種不好的預感,將阿碧攔在身後:“安少爺,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朝陽公主了,你想幹什麼?”

    安世番冷冷一笑:“你說呢?”

    榮安帶着阿碧後退:“安少爺,我不懂你的意思。”

    安世番湊過來,對着他的耳邊,輕聲道:“榮安,你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這題目是偷來的,我可是西秦第一才子,未來的狀元,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偷題呢?”

    “安少爺,我可以對天起誓,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講。”

    安世番笑的更濃了:“本少爺只相信——死人。”

    “你——”榮安一時說不出話來。

    安世番一招手,那後面的五個打手就向榮安撲過來,榮安拉着阿碧就跑。可榮安就是個文弱書生,現在又拉着一個女子,根本連跑都跑不快。

    打手輕易的就把榮安和阿碧抓了起來,安世番揮了揮手,示意打手將榮安和阿碧處理乾淨,那打手們得到命令,拖着兩個人就要往樹林裏走。

    “慢着。”安世番突然說道,打手們狐疑的停下,就見安世番走到阿碧面前,細細的打量她,以前他倒沒發現這丫鬟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嘛!要是這麼處理了,就可惜了。

    “先把他處理了。”安世番讓打手將榮安拖走,把阿碧留下。

    榮安瞳孔驟然放大:“你想幹什麼?”

    安世番不屑的瞥了一眼榮安:“你說我想幹什麼。”頓了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會發生什麼,那就讓他留在這裏,好好的看清楚會發生什麼。”然後示意打手將阿碧帶上他來時的馬車。

    阿碧用力的掙扎,可根本什麼用都沒有:“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安世番上車,拍拍阿碧的臉:“你放心,我會讓你跟他一起死的,不過先讓我爽完。”

    “安世番,你這個畜生,你放開她。”榮安用力掙扎,想要衝過去,可兩個打手將他按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碧的衣服,一件件從馬車內被扔出來,聽着馬車內阿碧痛苦的叫喊。

    “啊——”榮安痛苦哀嚎,老天啊,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這樣對他,這樣對阿碧,爲什麼?

    馬車內,阿碧的痛苦聲還在持續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碧如同垃圾一般被扔出了馬車。

    赤裸的身體,蒼白的臉,就那麼被無情的扔在骯髒的地上。

    榮安驀然衝過去,將失去意識的阿碧緊緊的抱在懷裏:“阿碧,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

    安世番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兩個人,仿若在看垃圾似的。

    突然,榮安奪過打手手中的刀,一把刺進阿碧和他自己的身體。安世番微微一愣,冷哼一聲:“既然你自己動手,也省的髒了我的手。”話落,帶着打手們離開了。

    榮安抱着斷氣的阿碧,悔恨無比:“阿碧,都是我害了,要是我那時候就帶着你私奔,不助紂爲虐,那麼,或許我們還能逃過一劫,不過你放心,這一輩子我欠你的,下一輩子,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榮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最後的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小黑那張稚嫩的臉,都是因爲他,若不是他暗中幫

    安世番偷題,那麼,那孩子一定,一定——

    旁晚的冷風吹過,無情的落在郊外被豔紅血染紅的兩具屍體上。

    夜。

    安世番剛進門,就一個踉蹌,還好扶住了牆,才勉強沒有摔倒。

    “咦,哥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人了還摔跤!”黑夜中,安然的聲音滿是擔憂。

    安世番不看也知道,安然正在對面的二樓,悠然的看他出醜,而這瓜皮也只有她扔的。

    一邊掃地的丫鬟正擔憂安世番要發脾氣了,卻不料安世番竟笑了,硬生生的把掃地小丫鬟嚇到了。

    安世番捏緊了榮安偷出來的棋譜,上面可是清楚的標註着每一步步驟。明天的科舉比賽,他就算不想贏都難。安世番的視線瞥在小黑身上,不屑的冷叱,這個小野種或許會些旁門左道之術唬人,但如此精妙的棋法,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小野種能解,恐怕就是連看也看不懂的吧!

    這樣想着,安世番笑着離開了。

    這一下,掃地的丫鬟被嚇的僵硬住了,該不會夜太深了,少爺被附身了吧,居然不僅沒發火,還,還笑了,這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安然也詫異了:“小白,你看見了嗎?”

    小白點點頭:“孃親,我看見他笑了。”

    安然湊過來,跟小白認真的推測:“該不會是我們太過分了,他憋的終於變態了?”

    “孃親,你說的好有道理哦!”小白讚揚道。

    一邊的小黑:“……”

    夜半。

    一個奢華的屋內,瀰漫着苒苒的白霧,還帶着花香。

    安然舒服的躺在木桶裏泡澡,背對着木門,露出一雙雪白的長腿,用水慢慢的澆落,動作慵懶而妖媚。

    忽然,一個可疑的黑影極快的閃過,然後那黑影硬生生的頓住了,從縫隙間情不自禁的看着安然的雙腿。

    水被不斷的滴落在腿上,安然的手微微一滯,一抹肅冷閃過眸間。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只見木門被打開,安然穿着裙裳,帶着面紗,用匕首準確無誤的抵在黑影的脖子上:“你是誰,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白絡俊美的臉驀然一紅,他長這麼大還真的從來沒偷看過女人洗澡,因爲以他的條件,根本不需要偷看,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就已經不計其數。

    他今日前來,不過是來探視一下這裏的情況,卻不想竟遇上女人洗澡,並且他還鬼使神差的停下來看了!

    “姑娘,我不是有意——”白絡剛想解釋自己是無心之錯,但視線落在安然持匕首的手,驀然看見那上面的疤痕:“是你?”

    安然一愣,仔細去看白絡,雖然這男人長是長的好看點,但,她根本沒見過啊:“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你想要偷看我洗澡也是正常的,所以,不需要裝作認識我。”

    白絡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仔細確認:“真的是你,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還以爲找不到了,沒想到今天一箭雙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安然上上下下的看眼前的男子,遺憾的搖頭,這男人固然是好看的,可偏偏連承認錯誤的勇氣也沒有。就偷看她洗澡一件小事,非要給她演出個十八九年的舊交情,真是膽小如鼠。

    “你這個沒教養,沒禮貌,粗俗野蠻的女人,總算讓我抓到你了,今天看你還怎麼逃。”一邊說着,白絡就自然的抓過安然,一巴掌打在安然的屁股上,就跟教訓調皮的孩子一樣。

    安然傻住了。

    啪。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安然的屁股上:“讓你撞我還推我,真沒禮貌。”

    好一會兒,白絡終於教訓夠了,才放開安然,大人大量的說:“好了,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這麼沒禮貌,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安然一把拉住白絡的衣袖,白絡狐疑的回頭,就見安然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字吐出:“你打我,還打我屁股?”

    白絡掃視安然,不以爲然:“對啊,我就是打了你,還打屁股。”

    啪。安然擡起手,一個巴掌就落在白絡的臉上。這一下,白絡傻了:“你扇我?”

    啪,又是一個輕脆無比的巴掌:“扇的就是你,居然敢打我。”說完就又是一個巴掌。

    “你這個野蠻的女人居然膽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白絡憤懣的開始反抗,於是——寂靜的夜晚,上演了一場激烈的追打。

    不遠處的樹上。

    “哥哥,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小白眨巴着眼睛,認真的問小黑。

    小黑看着面前的畫面,緩緩開口:“沒問題。”

    “是打開方式不對。”一邊小七默默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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