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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不要碰我

    千機搖搖頭,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搞錯了,畢竟雪神的味道,他只在年幼時,有幸聞過一次,時隔這麼多年,一定是他弄錯了。

    千機環顧四周,都是再次回來看科舉比賽的老百姓,人擠人,那高貴的雪神,又怎麼會獻身於此,何況,那蛇早已經絕跡已久。

    “小雪,葡萄好喫嗎?”馬車裏,小白對着自己的手掌心說話。

    只見她那小小軟軟的掌心上,一條毛毛蟲大小的東西,正一點一點啃噬着葡萄,那葡萄都比那小東西大很多,讓人不禁擔心,這葡萄會不會不小心壓在這小東西身上。

    “都吃了,都吃了。”忽然湊過來的安然,一把將大葡萄死命往那小東西嘴裏按。

    絲——驀然,那小東西的頭瞬間變大,將安然整個頭都吞進口裏。

    “咬下去。”一邊的小黑淡淡的開口。

    “重一點。”小七道。

    小白的目光慢慢的落在兩人身上:“七哥哥,哥哥,就算你們再這麼想,可是,你們也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

    “好。”小七一口答應。

    小黑:“……”

    “小雪,不要再吞着孃親了,這樣很髒的。”小白甜甜的說道。

    倏的,那東西又恢復了毛毛蟲大小,奴動着圓滾滾的小身體,又開始一點一點的啃噬葡萄。

    一滴黏液從安然的頭髮上掉落,然後是第二滴——安然憤懣的盯着專心喫葡萄的東西,恨恨道:“蛇妖,蛇妖,大蛇妖,哪裏像雪神,根本就是妖怪,從頭到尾都是妖怪。”

    在喫葡萄的小雪放下葡萄,作勢又要反擊,小白撫摸住小雪的頭:“吶,小雪,你要記住,你是一條男蛇,要讓着女人的,還有啊,小雪,你已經長大了,不能欺負孃親的,你也知道,孃親的智商很低的,情商更低,你怎麼能欺負她呢!”

    “對啊,我情商智商很低的,你怎麼能欺負我。”安然驕傲道。

    小雪扭頭,不理安然,游到小白的左手的腕間,攀附住,然後一動不動了。

    這一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小白帶的是精緻的小玉鐲,根本想不到竟是一條蛇。

    味道消失了。千機在空氣中再也聞不到那雪神的味道,千機自嘲,果然是他的錯覺,只不過,這世間要是能有雪神該有多好,要是能讓他再看一眼,哪怕只是再聞一下味道,也死而無憾了。

    卻不知,他朝思暮想的雪蛇就在咫尺,只不過它收起了味道,要休息了。

    “絕王爺到!”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九龍臺。

    九龍臺的老百姓瞬間跪倒在地,如若拜神明一般,俯首貼地,畢恭畢敬。

    封顏溪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眸中竟帶着難得的緊張。

    千機也跪在地上,要知道,封炎曾特赦千機,可以只跪他一個人,其他人,一概免跪,除非,他自己願意。可事實上,這麼多年,千機除了封炎,再也沒有跪過別人。

    但今天,對於這個人,他卻是心甘情願。這整個西秦國,也就只有這個人,是他欣賞的,敬佩的,甚至於害怕的。

    因爲,唯獨這個人是在他之上,遠遠在他之上。

    北宮絕帶着黑色的鐵製面具,只露出一雙寒霜般的眸子,深不見底,身上着墨色袍子,袖口繡着金絲紋,腳上是麒麟靴。整個人仿若從天而降的神邸,無情無慾,無悲無喜,番手之間,顛覆天地。

    “好安靜啊!”安然好奇的掀開車窗的簾子,一下子,耀眼的陽光刺進她的眼睛,只見,墨色的高大身影背光而站。

    安然一愣,這背影跟阿狼有點像,但,這個人根本沒有阿狼的味道。安然忽然有點不爽,撇撇嘴。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擲地有聲,氣勢恢宏,把安然硬生生從座位上嚇下來。

    “啊唷我的媽啊,痛死我了。”安然捂住自己的屁股,恨恨的詛咒起外面的北宮絕。

    北宮絕冷着眸子,從萬人讓出的道,走上臺,在主位上坐下。略一揮手,跪了一地的人們纔起來。

    其實也是,當年西秦大旱,莊稼顆粒無收,老百姓們餓死了一半,但朝廷根本想不出對策應對,是北宮絕天降糧食,救百姓於饑荒。

    又一年瘟疫,西秦死傷無數,可瘟疫還在迅速蔓延,御醫束手無策,找不出解方,

    又是北宮絕出現,帶來了藥方,解救了西秦。

    天降洪澇,百姓顛沛流離,苦不堪言,又逢外敵侵犯,在破國之際,又是北宮絕從天而降,帶着數十萬猛將,擊退外敵,幫百姓重建家園。

    一次又一次的拯救,就算老百姓想忘記都無法忘記。這般神人,他們又怎麼能不敬!

    若要說,北宮絕是西秦的神,一點也不爲過。

    “千機先生,開始吧。”北宮絕開口。

    “是。”千機走到臺中央,卻只見安世番一個人,根本不見小黑,剛想問,卻驀然想起,他還不知道那小娃娃的名字。

    一邊的弟子明白他的意思,上前道:“師傅,那小娃娃還沒來,怎麼辦?”

    千機皺眉,難道那小娃是怯場不來了?但,應該不可能。

    安世番也不說明,只是目光落在那馬車上,看樣子那小野種是知道怕了,不敢來了。

    千機點了點頭,一邊的弟子領命,點上一柱香,道:“科舉考試,一柱香之後,正式開始,遲到者除去考試資格。”旁邊的其他弟子開始佈置考場,而他繼續解說道:“此次科舉爲時半個時辰,誰先破解,並贏得這局棋的,爲勝者,此次比賽還有一條規矩,就是不需要每一步都下,可選擇原地不動。”

    可當巨牆上的紅布被掀開的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不要說,這棋局根本是無法破解的死局,單單要挪動棋子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整個棋局竟是以蘇紅的牆面爲棋盤,而棋子竟是被染色的巨石,每一顆都被用深厚的內功打進牆面。

    就算有人有巨大的力氣想要搬動巨石,但也根本無法夠到那高的離譜的牆面,更不用說搬動巨石。何況,巨石當真是大的離譜,就算會武功,也不見的能移動的。

    確實,千機如此安排,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娃娃除去智力,他的內功究竟如何。要知道,這每一顆棋子,都是他親自打進去的,想要挪動他,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北宮絕看着這盤神奇的棋,眸子不留痕跡的凝起,這盤棋——有意思,他的餘光瞥見安世番,確定,千機煞費苦心準備這盤棋,絕對不是爲了他,那麼,他倒要看看,這西秦還有誰有能力讓千機如此費心。

    安世番看見這盤棋的設定,原本氣憤的想跟千機說,卻在北宮絕瞥他的瞬間,一下子雙腿都軟了,差點當衆摔倒。

    “這不公平,這麼重的石頭,這麼高的牆,世番根本不可能挪動。”封顏溪憤怒道。

    千機不卑不吭道:“公主,微臣自有安排。”

    自從安世番說過之後,封顏溪就越來越討厭千機,此時再看見這棋盤,更加確定,千機就是個虛僞的小人。聽到千機如此敷衍她,一下子激動起來:“千機,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敢敷衍本公主。”

    千機剛要回答,北宮絕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封顏溪,那封顏溪頓時就沒聲了,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位子上。

    封顏溪的身體不自覺的在顫抖,剛剛是她的錯覺嗎,那眼神怎麼能如此可怕。記憶裏,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冷漠的異常,可,怎麼能冷到如此的程度,真的——太可怕了。

    封顏溪再也沒說話,就那麼老老實實的坐着。

    安世番原本還期待封顏溪能幫他爭取點什麼,這一下也規規矩矩的站着。

    看臺上的安延和蘇紅琴雖然心有怨言,但見北宮絕如神般在那裏,哪裏還敢言語半個字。

    下面的老百姓們原本還覺得這棋局的設置有些偏頗,但見北宮絕未言語半個字,瞬間都覺得正常了,好像全天下的棋都是應該這樣下的。

    一柱香已經燃燒到了最後,奄奄一息。

    旁邊的徒弟着急了,經過上一次,他們對於安世番這個人已經徹底沒有好印象了,倒是對那個聰慧的小娃娃很有好感,希望他能快些來。

    千機的眸子有些黯淡下來,難道是他看錯了人,那小娃娃當真是不敢來了?

    馬車內。

    小黑閉着雙眼休憩着,小白跟小雪玩着,小七看着小白跟小雪玩,安然則在一旁大喫特喫,這景象完全跟外面是天壤之別。

    高高的灰燼驀然掉落下來,將最後的火燎覆蓋。安世番重重鬆下一口氣,看樣子他是可以不戰而贏了,也好,他不會武功,還真不知道怎麼移動這些巨石。

    千機的眸子有些幽暗,失望一閃而過,坐在上面的北宮絕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人不來,居然能讓千機失望,這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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