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實很殘酷，曾經一起工作的小夥伴們都已經離去，從一個多月試驗出現嚴重問題，實驗室爲此吃了官司後，衆人就已經紛紛辭職各奔前程。
在這最後這一個多月，無數次試圖挽回，一個人一直還在堅守，希望可以找出試驗失敗的真正原因，讓那半植入式腦機接口技術可以繼續開發下去。
只是一個多月的努力，始終沒找到問題的根本所在，實驗室已經徹底斷了資金來源，如果再繼續堅持，也許連喫飯都是個大問題。
夢想可以有，可如果連生活都過不下去，那夢想也只能暫時放在一邊，若是來賺到足夠的資金時時，便是夢想重新起航的時刻。
習慣性的檢查維護了一遍設備，雖然過了今天這些東西都不再屬於自己，可看到一起工作了這麼些年，還是有感情的。
雖然那只是一堆機器，哪怕是載入了最新的人工智能算法，依然只是一堆機器，周不凡卻總喜歡把這些冷冰冰的設備也當成自己的小夥伴。
機械臂探測到周不凡靠近，啓動預設的程序主動的揮了揮手打招呼，那電腦也自動開機繼續這昨天的工作進程，整個實驗室如同活了過來一樣。
那臺和和小夥伴們一起鼓搗出來的，第一代真正意義上的虛擬現實原型機也激活亮起，設備雖然簡陋無比，不過在周不凡眼中卻如同一位絕世美女。
可惜試驗失敗了，這東西註定會流產……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的笑……”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周不凡的沉思。
電話是李大力打來的，這位中學時代的同學，也是現在正在研究的接口技術的投資方，只是最近一個月都在努力的解決那官司問題，一直沒怎麼聯繫。
“老李，什麼時候讓人過來接收實驗室，這都快中午了再不來人我可直接走了。”
“老周，你急啥呢！”
“能不急嘛，機票都定好了，再有兩個小時就起飛。”
“老同學，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那位試驗者家屬已經答應和解，所以咋們的實驗室還可以做研究了。”
“……你家老爺子，不是收了你那投資公司的管理權，難道他會不清了這個，在他眼中屬於不務正業的實驗室？”
“其實這實驗室的事，那老頭根本就不知道，還以爲那些錢是我這些年泡妞花的……老周爲了保住這個實驗室，我在我家老頭眼中，可是徹底成了個不成器的渾蛋，最近一段時間甚至連個人賬戶都被封了，所以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要不然可就太躲不起我巨大的付出了。”
“……我是不想放棄，只是是這一個月來，我已經把整套技術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體實驗失敗的原因，所以……”
“別所以了，我對你有信心，只要給你時間，肯定可以發現問題所在，如果找到問題解決了問題，有朝一日可以讓這技術開花結果，那咋們可就發達了，也好讓我家的固執的老頭子看看咱的投資眼光有多牛。”
聽到周不凡的話，李大力也是微微的遲疑了，把他自己的小金庫內僅存的幾萬塊錢貢獻了出來。
“周同學這可是我最後的零花錢了，你再堅持幾個月，爭取把那技術問題找出來，過段時間應該還能搞到一些錢，如果接口技術真的出了成果，咋們哥倆肯定可以在VR市場混的風生水起，你負責技術研發，我負責市場推廣，咋們雙劍合璧天下無敵。”雖然遇到了些挫折，不過李力依然是雄心勃勃。
對於一直活在父親陰影下的他來說，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想讓他家老頭子知道，賺錢不只是挖礦賣房什麼的，就算是搞一搞不務正業的遊戲，依然可以賺大錢。
而現在實驗室內正在研究的就是一種足可以顛覆VR界的技術，是一種全新的腦機接口手段，既不是直接植入大腦內部的接口，也不是以非侵入式的電極讀取裝置，而是一種把無源電極信號轉換芯片植入頭皮附着於顱骨之外的技術。
原則上來說技術非常安全，植入芯片的風險幾乎做一次皮試一樣低，動物試驗都已經完成沒什麼問題，只是上次準備了許久的人體實驗卻是莫名其妙的失敗了，雖然試驗前是簽過合同的可失敗後還是吃了官司。
“看在你這大紅包份上，我會盡力的。”
“……老周，這次害得你不能回家過年，真是對不住了。”
“這是幾個意思，我雖然答應繼續留在實驗室，可沒答應你連過年休假都放棄了呢，今年可是早就和家裏說好要回去的，車票都早就買好，今天就走。”
“你竟然不知道？”
“知道什麼？”
“你那邊封城了。”
“怎麼可能，共和國成立幾十年那裏封過城，李同學這種事可不能胡說。”
“難道你都不看新聞嗎？”
“嗯，最近這一個多月，一直在實驗室裏排查設備檢查技術缺陷，真沒空管其他什麼事……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要封城這麼嚴重？”
“說是出現了一種新冠病毒，會人傳人……”
隨手打開了網絡電視，還真就發現了相關的信息，剛剛下的通知沒多久，客運站竟然徹底停了。
“不行我得去買些食物儲備纔行，要不然這個年可真要餓着肚子了，不說了！”直接掛了電話急匆匆的掛電話，在實驗室內取了個口罩手套戴上，直撲超市而去。
還好擔心的事並沒發生，一切東西都還有的賣，順利的買到了各種生活必需品，以及可以喫一個多月的方便加工的食物。
同時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今年又不能回家的原因，難免數落了一番又被叮囑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