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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絕無二心

    “我別無他求,只希望樓大小姐能護莫……莫邪閣周全。若能滿足這個小小的願望,胡鶴一族的鍛造之法將永遠追隨於您!”

    樓之薇挑挑眉,問:“你就是胡鶴族的後人?”

    江二堅定道:“最後一人。”

    “可我聽說莫邪閣身後的靠山是當朝太子,他的大腿可比我的粗多了,你不去求他,爲何來找我?”

    這也是她那次拍賣會之後才從白虹那裏知道的,她就說爲何那天卓錦書會出席一個民間的拍賣會,原來是早就看準了莫邪閣這塊肥肉。

    江二卻搖搖頭,道:“莫邪閣勢力日益龐大,太子曾數次示好,讓別人以爲他是莫邪閣身後的靠山,不過是想拉攏這股力量。莫邪閣表面上看起來如日中天,實際上已經是腹背受敵,只要樓大小姐願意出手相助,小的必定感激不盡!”

    “我也只是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勢力還沒有莫邪閣的分店大,哪裏有本事保護什麼莫邪閣,你太看得起我了。”

    “小人堅信,這世上能護得住莫邪閣的,只有你。”

    有人視莫邪閣爲利器,有人視其爲肥肉,更有人將之當做爭奪權力的砝碼。

    在這些明爭暗鬥中,只有她看到了百姓、未來、民族大義。

    智者,目光長遠,賢者,方能胸懷天下!

    只有她,纔是真正值得被擁戴的人,她若是作爲男人,定是極佳的將帥之才!

    對於這麼高的肯定,樓之薇只是聳了聳肩,道:“那我也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想讓我保護莫邪閣的周全,還是想讓我保護莫涼的周全?”

    果然,她這句話問出來,江二臉上立刻變了顏色,變了忽白忽紅的說不出半句話。

    “我、我……”

    “胡鶴的鑄造之法可算得上是天下至寶,用這麼珍貴的東西換一個人的平安,你覺得值嗎?”

    “值!”

    這一次,他沒有猶豫。

    她莫涼值,她樓之薇也值!

    “胡鶴最後一位族長在此立誓,我胡鶴與鍛造之法將永遠追隨樓大小姐,赤膽忠誠,絕無二心!”

    他雙手撐地,將額頭深深貼在地面上。

    這是西蒼的最高禮節,只有人皇和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享受,可是如今在他看來,她受得起!

    “誒誒誒,先別這麼急着把話說死,今後你們若是成了,完全可以把胡鶴髮揚光大嘛。子孫延綿,生生不息也是有可能的,這麼急着說死不死的幹什麼,多晦氣。”

    她沒個正形的打趣着,聽得江二連脖子都紅了。

    白虹很不爽的在一邊嘟了嘟嘴。

    她覺得自己第一貼身小跟班的地位彷彿受到了威脅,正面臨着岌岌可危的狀態。

    早知道這個江二今天的動機這麼不純,打死她也不會放他進來。

    “好了好了,我家大小姐要休息了,你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就回去吧。”她一臉不爽的下了逐客令。

    見有人解救,他那裏還敢呆着,站起來就奪門而逃,看得樓之薇在後面笑彎了腰。

    “大小姐真是越

    來越愛捉弄人了。”

    樓之薇不置可否,“誰讓他二得如此骨骼清奇,我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漸漸響徹了整個後院,白虹從來都拿她沒有辦法,見她難得如此開心,乾脆就隨她去了。

    “丫頭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且進屋睡上一覺。”樓之薇聲音歡快,可見心情奇好。

    不過這個心情好只維持到她進房的那一刻。

    在感受到房樑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她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的廣袖也動了動,一隻小貂靈活的鑽了出來,熱絡的順着柱子竄上房頂。

    “看來你是尤其喜歡我家的房梁木,要不要我改天讓人拆兩根給你作紀念?”

    說完,擡頭看向房頂,正好迎上七殺那雙沉寂無波的眸子。

    他手裏把玩着小貂,避重就輕的道:“收了胡鶴的鍛造之法,你今天可賺大了。”

    樓之薇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看來你不只喜歡爬別人家的房梁,還尤其喜歡聽別人的牆角,七殺兄,這個愛好很不值得提倡啊。”

    她不慌不忙的坐到桌旁,隨手倒了杯茶來喝。

    七殺則是翩然翻身而下,無聲無息的落到她的面前,一雙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從那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忽然跑出來,氣氛按理說應該有些尷尬。

    但無奈樓之薇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只見她臉上分毫不見尷尬和不妥,道:“說吧,今天是要過幾招還是直接拼個你死我活?不巧本小姐今天才得到一個金手指,分分鐘就能把你削得連你爹都不認識。”

    七殺聽了她的威脅,只是無言的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拋向她。

    樓之薇伸手接住,瓷瓶上面的溫度就這麼順着她的手心傳了過來。

    “冰肌琉璃膏,祛疤。”

    他說得言簡意賅,但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樓之薇看了看手上的瓶子,又看了看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半晌才遲疑着問:“我說……你不會是跟我一炮泯恩仇了吧?”

    靠,這樣也行?這些古代人個個都這麼純情,搞得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很猥瑣似的。

    就在她開始產生深深的自我懷疑的時候,七殺明顯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露在面巾外的眉宇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咬牙切齒的道:“我、沒、碰、你!”

    樓之薇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雙手抱胸:“啊?那我的藥是誰解的,我靠,你不會是讓別人上的吧?”

    一想到給她戒毒的可能是個完全不認識的路人甲,樓之薇瞬間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你就沒注意到自己左臂上的守宮砂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牙齒咯咯作響,幾乎恨不得把樓之薇的脖子給咬斷。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真是想把她的腦子好好撬開看一看,裏面究竟裝的是些什麼!

    聽了他的話,某人唰的一下就撈起了自己的袖子,雪白的藕臂就這麼袒露在兩人面前。

    在那手臂上,果然有一顆硃紅的圓點,看起來妖豔卻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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