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妃狠絕色:王爺,要聽話! >第483章 番外 天若有情天亦老(10)
    第483章 番外 天若有情天亦老(10)

    錢鎮嗤笑,上翹的小鬍子帶着些嘲諷。

    看來這次不僅能逃過一劫,若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反將賢王府一軍,成爲他初到墨京來的第一場勝仗。

    他常年做縣官,百姓的那些習慣自然掌握得清清楚楚。

    莫說看熱鬧的人究竟明不明白前因後果,就算真有人從頭看到了尾,又有幾個敢走出來,爲他們作證?

    人,都是自私且愚昧的。

    “郡主莫要着急,這小子目不識丁,或許根本不知道‘面首’是什麼意思,怕是無解了郡主的意思,不如讓下官跟他解釋解釋?”他討好的笑着,心中卻已經搖起了勝利的旗幟。

    跟他鬥,這兩個小娃娃還太嫩了。

    “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當歌。”紗簾後的人叫住了她,慵懶的聲音裏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纔沒讓別人當我的面首!明明是他欺負人在先!”

    “嗚嗚嗚……郡主爲何要這樣污衊小女子……小女子……小女子真的冤枉啊!”錢雨夢哭得更加大聲。

    錢鎮眼睛轉了轉,繼續道:“郡主說得是、郡主說的是,小的這就讓人把他帶下去,免得污了郡主的威名。”

    他迅速朝下人使了個眼色。

    證人已經來了,該說的話也說了,至於剩下的要怎麼想,那就看賢王自己了。

    就算他信了她的清白,這裏還有賢王府和墨京府衙兩班人馬,他就不信人人都能老老實實的緘口不言。

    今天事只要傳出去,那這個所謂的什麼郡主,也就沒有什麼名節可言了。

    “你閉嘴!”

    嘴上跑火車是一回事,被人污了名節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畢竟沒有那種沒心沒肺的透徹勁,握着短刀就準備上前。

    錢鎮低下頭,嘴角勾了起來。

    只要她先動了這手,那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可卓當歌現在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思考這些。

    腳下剛要動,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略蒼老的聲音:“好一個佞臣!先派人暗殺郡主,現在又要血口噴人了嗎?”

    灰白色長袍的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麻衣少年。他臉上的污泥和血已經洗淨,可上面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消退。

    那雙冰冷的眸子裏,也沒有任何情緒。

    他們明明沒有任何手令,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你是什麼人?”錢鎮臉色變得難看,“墨京府的大門,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來人,給我拿下!”

    “墨京府存在的意義就是爲百姓鳴冤,爲受害者聲張正義,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私人場所?”他全然不懼,目光一掃,威嚴盡顯。

    “你……”

    “府衙審案,歷來有百姓旁聽的規定,現在你將所有人都擋在門外,難道是想乾綱獨斷,一人做大嗎?”

    奇怪的是,明明有守衛攔在門口,卻沒能攔住他。

    灰衣老者款款而來,橫眉豎目間,不怒自威。

    本來哭得聲嘶力竭的錢雨夢,也早已噤若寒蟬。

    “看來你是新官上任,還不是很清楚墨京府的規矩。那我便告知你,杜青天曾立下規矩,凡是對墨京府判決持有疑問的,都可當

    堂質詢。現在我便要問問,你是否確定這個少年就是之前在街上的那個?”

    他指了指地上那個縮成一團的少年。

    “你……究竟……”剛剛還能言善辯的錢鎮,這下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現在面對的是昔日西蒼第一名嘴,前太子太傅,第五經倫。

    滿腹經綸,天下第五。

    何其猖狂的名字,可他名副其實。

    “正好我這裏也有一位少年,不如讓門口的百姓們進來辨認一下,看究竟孰是孰非?”

    要說這世上有誰能憑三寸不爛之舌攻城略地,非第五經倫莫屬!

    “老師……”紗簾裏面的人站了起來,浮浪輕佻的聲音難得多了些正經與歡喜。

    多少年了,他竟回了墨京!

    第五經倫聽了,先是愣了愣,然後笑道:“我還以爲是賢王殿下呢,原來是陛下啊。”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卻正好讓涌進來的百姓們聽了個真切。

    “陛下?哪個陛下?”

    “傻啊你!自然是皇帝陛下!”

    “陛下竟然親臨墨京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姓們激動的不行,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紛紛跪了下來。

    卓傾羽:……

    紗簾掀開,只見他手執玉扇,一襲白衣,頭上還帶了個白色的斗笠。

    他取下斗笠,那張吊兒郎當的臉上多了些沉穩,卻依舊笑得很欠揍。

    “老師真是寶刀未老。”他笑道。

    第五經倫抱了抱拳,道:“陛下過譽了。”

    兩人的對話讓衆人面面相覷。

    都知道現在的皇帝是當初的七皇子齊王,當今世上唯一有資格被他稱爲老師的……

    就只有曾經的太傅大人了!

    “陛下,草民還有一事需要稟報。”他並未急着敘舊。

    卓傾羽挑了挑眉,道:“但說無妨。”

    “剛剛有一衆歹人慾對郡主行兇,草民得義子已經將他們制服,現靜候陛下發落!”

    “還有這事?怎麼不早說,受傷了沒?”他看向卓當歌。

    她只是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沐澤,“你沒殺他們?”

    沐澤沒理她。

    “這些人身上都有家奴的標記,具體身份一查便知。”第五經倫深邃的眼睛掃過大堂,最後落在角落的一人身上。

    錢雨夢明顯僵了僵,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不……不是的……不是我!我沒有!”

    至此錢鎮才明白,他完了。

    墨京府府尹新官上任沒有幾日,就被以“暗害皇親國戚”的罪名處了刑,細算起來,還都要怪他那個坑爹的女兒。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坑爹啊!”賢王府邸,樓之薇懶洋洋的坐在院落的藤椅上,手上抱着一盤當季的新鮮水果。

    旁邊卓君離正在忙碌的削皮,切果,裝盤。

    而對面,則坐着一直默默看着兩人的第五經倫。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樓之薇指了指遠處的少年,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培養這種反社會人格的孩子?讓人家健康快樂的成長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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