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八冠位 >第362章 上弦們的聚集
    無限城。

    這裏是由新上弦之六鳴女所操控的空間。

    就彷彿將世界各地的房間從四面八方,不分左右前後,猶如魔方一般拼湊起來一樣,將無數或狹小、或寬闊的房間、走廊、樓梯匯聚起來之後,才形成了這彷彿看不見盡頭,有着無限空間的城池。

    這裏完全不分上下左右前後,甚至連重力的方向都不同,給人以置身太空般的感覺。

    “這裏是……無限城?”

    僅僅只是一閉眼又一睜眼,原上弦之三,現在的下弦之一,猗窩座就發覺自己已然身在無限城中。

    爲了完成鬼舞辻無慘佈置給他的‘殺死50個鬼殺隊劍士’的任務,他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各地奔走,不過直到現在爲止,他也不過才殺了十幾個劍士而已,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恢復上弦之三的實力,至少還要兩個月功夫。

    “咔啷——”

    一道猶如玉珠走盤般清脆的琵琶聲在無限城中響起。

    猗窩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去了視線,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新上弦之六——鳴女。

    那是一名留着一頭深黑色的長髮,以劉海遮住眼睛,只露出一雙口鼻的女性鬼,她跪坐在一塊凸起的平臺之上,身上穿着彷彿歌舞表演時穿的和服,懷中抱着一隻琵琶,正在輕輕的彈奏着。

    伴隨着她的彈奏聲響起,又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猗窩座的不遠處。

    因爲這裏特殊的房屋結構的緣故,重力方向完全不一致,猗窩座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對方倚靠在欄杆上,正以着和他垂直的方向看着他。

    “哎呀呀,這不是猗窩座閣下嗎?我們好久不見啦!”

    那是一個有着一頭白橡般的髮色和七彩般的虹眸,看上去與常人格外不同的青年男性,他的臉上帶着無憂無慮般的笑容,彷彿從不爲世間的任何事物發愁一般,語調沉穩而柔和。

    “仔細想想,我們應該有九十年沒有見過面了吧?”

    他的七彩虹眸之中,分別刻着‘上弦’和‘貳’的字樣,赫然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二,僅次於無慘和上弦之一,在鬼中也是毫無疑問的高高在上者。

    猗窩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完全無視了他友好的寒暄,轉頭看向了正坐在平臺之上的琵琶女。

    “無慘大人尚未駕臨此處嗎?”

    “還沒有。”手握着琵琶的女鬼,用着低沉的語調如此回道。

    “是嗎……上弦是不是又減員了?”

    猗窩座環視了四周一圈,偌大的無限城之中,竟然完全看不到其他上弦的身影,讓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繼前上弦之六死亡之後,上弦之五玉壺大人和上弦之四半天狗大人,也在刀匠村中被殺死。”

    琵琶女低聲回答道:“他們都死在了之前殺死上弦之六,和猗窩座大人交過手的那名變成鬼的劍士的手中。”

    “倉密目琉夏嗎?”

    猗窩座身形一頓,拳頭微微握緊,上一次在吉原花街的戰鬥,對他來說也是印象無比深刻的一戰,如果不是無慘及時到來的話,他說不定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的確擁有輕易殺死玉壺和半天狗的力量,現在的鬼殺隊之中,除了那傢伙之外,想必也沒人能做到同時殺死兩個上弦了。

    “哦呀哦呀?就是那個害得猗窩座閣下從上弦之三掉到下弦位置上的劍士嗎?”

    上限之二不知何時來到了猗窩座的身邊,十分自來熟般的將一隻胳膊搭在了猗窩座的脖子上,饒有興致般的開口起來。

    “身爲鬼殺隊劍士,居然會主動尋求變成鬼,我對他很感興趣。”

    “碰!”

    在他剛剛將手臂放到猗窩座肩膀上的時候,猗窩座就毫不遲疑的飛起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得踉蹌一步。

    “我很久以前應該就和你說過,不要靠近我,童磨!”

    猗窩座看着上弦之二——童磨的眼神相當的惡劣,配合他臉上那些象徵着罪人的青色紋路,讓他整個人有種滲人的壓迫感。

    “啊咧咧?猗窩座閣下變得好弱哦。”

    但童磨非但沒有退開,反而笑容依舊,“果然上弦和下弦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嗎?”

    上弦與下弦的實力之差確實無比巨大。

    下弦之中的低位者,實力上雖然比一般的鬼強了很多,但依舊強得有限,面對鬼殺隊的柱都可能被秒殺,如果以從者的實力給予劃分的話,那就連不入流從者都未必比得上。

    但上弦之中,上弦之六和上弦之五暫且不論,上弦之四的半天狗卻有着極爲強大的破壞力,而上弦之三的猗窩座在戰力上還能壓制變鬼之前的琉夏一籌,毫無疑問至少有三流從者,乃至是接近二流從者的水準。

    可以想見,比猗窩座更強的上弦之二童磨,以及上弦之一有多強,恐怕至少也有二流從者的實力。

    當然,這是在不計算寶具的情況下。

    從者的寶具大多擁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效力,有着一舉定輸贏的可能性,哪怕是鬼的血鬼術,在特殊性上也未必比得上寶具。

    在掉落到下弦之後,實力大幅度降低的猗窩座,和仍就待在上弦之二的位置上,實力至少匹敵二流從者的童磨之間,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兩人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怕是一個照面就足以結束戰鬥。

    “哼。”

    童磨這番話語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讓猗窩座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漠起來,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琵琶女,上弦之一來了嗎?”

    他不再搭理童磨,而是繼續看向鳴女,向她做出瞭如此的詢問。

    “黑死牟大人的話……是第一個來到無限城的。”

    鳴女沉默着,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猗窩座聞言,不由得暗暗一驚,然後連忙沿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腰間懸掛着太刀的劍士,身上穿着紫色與黑色相間的格子長袍,將一頭長髮在腦後紮成了馬尾。

    此刻,他正跪坐在某個倒懸於上方的房間之中,房間內的桌上還放着一隻茶杯,似乎在來到這裏之後,一直在那裏品茶一般。

    但在鳴女主動揭露出其存在之前,不管是猗窩座還是童磨,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無慘大人來了。”

    上弦之一——黑死牟,他坐在那裏,沒有理會鳴女和猗窩座的注視,只是默默的開口出聲。

    下一刻,就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話語一般,少年模樣的鬼舞辻無慘出現在了無限城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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