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兄弟
    周平嗖的躍身而起,準準的抓住那隻鞋,然後朝原路返回丟過去。

    “二伯,別掙扎了,讀書吧,作爲你最愛的小侄子,我陪你一起讀。”

    周懷山瞪着周平,“你離我遠點。”

    周平堅定的搖頭,“那不行,我要陪你讀書。”

    周懷山掏出一張銀票,幾步走過去,啪的拍在周平一側的箱子上,“拿錢滾蛋!”

    氣勢十足!

    活像是開出一張天價支票的惡毒婆婆。

    周平瞥了一眼那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嘖嘖兩聲,搖頭,“我是不會被金錢收買的!”

    聲音一頓,又道:“畢竟,收買我的那個金錢,數額比這個大!”

    周懷山斜眼看着他,“皇上給了你多少?”

    周平伸出五根手指頭。

    周懷山哼的一聲冷笑,“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這年頭五千兩就能買斷叔侄情深了?”

    不是吧三個字被周懷山唸的及其的賤。

    然而周平比他更賤。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看到五根手指就只想到錢而想不到書吧!

    陛下送了我五箱子書!”

    驕傲的下巴揚起來,上面放顆大紅棗都掉不下來。

    周懷山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絕世煞筆!

    能爲了五箱子書嘚瑟成這樣!

    周平一臉睥睨天下的表情,叉腰站在箱子上,“在這五箱子書面前,咱們那點脆弱的叔侄情深,算個屁!”

    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周瑤一把扯了周平的胳膊,周·大王·平一個踉蹌從箱子上跳下來。

    周瑤擡手朝他腦袋拍了一巴掌,“你嘚瑟個什麼玩意兒,昨天尿牀的褥子拿出去晾沒有?這麼大人了還尿牀,你有臉嗎!”

    周平頓時蔫吧了,“我這就去晾。”

    周懷山總算是爆發出了今天的第一聲情真意切的笑。

    然而笑完之後,還是得哭着去通讀並背誦。

    今兒下午,皇上不知爲何召了周平進宮,考了考他的學識,然後就給他下發了個任務:陪周懷山讀書。

    只要周懷山能將皇上送去的那些書全部背誦了,皇上就給周平一個特權。

    送他五箱子書,並且宮裏的藏書閣,隨便他出入。

    這對求知若渴的周平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隆恩。

    周平二話沒說,當時就拍着小胸脯,豪氣萬丈的道:“陛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沈勵今天回來的早,一家人喫過晚飯,略作休息,周懷山就在周平的催促下,進入學習模式。

    當然,周平的學習模式是專心致志的聽沈勵講書。

    周懷山的學習模式是:拉屎,撒尿,口渴,扣書,轉筆,掉筆,撿筆,研究地面,扣地,扣桌子腿......

    等沈勵口乾舌燥一面梳理知識一面讓周懷山集中注意力的講完,周青接替沈勵的班,監督周懷山通讀背誦。

    “閨女,你說這些聖人是不是都有自戀症啊?”

    周懷山背了沒有一刻鐘,就向周青提出靈魂深處的疑惑。

    周青耷拉着眼皮看他,等他下一句作妖。

    “不然,爲什麼他自己寫出來的書讓我去背誦,他自己會背嗎?閨女,我嚴重懷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了個什麼玩意兒。”

    “很難不贊同!”一直認真學習的周平跟了一句,“我也不太理解爲什麼要背誦,像這種知識,聽姐夫講完,然後自己領悟了不就行了?爲什麼要背誦?”

    周懷山轉頭看周平。

    周平緊跟着就道:“不過,背誦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我已經背會了!”

    周懷山......

    “這就是未成年兒童的記憶?”

    “不哦,這是未成年天才的記憶哦!所以,二伯,加油哦!”周平做出了一個賤到極致的舉拳加油的動作,“等你也背會了咱們才能睡覺覺哦,接下來,我要去看兵法了哦,也許我也能背誦呢哦。”

    “來,打一架吧!今兒不打一架過不去了!”

    要不是周青摁着,周懷山直接抄起書就朝周·哦哦怪·平砸過去了。

    絲毫不顧及兩人巨大的年齡差,以及在這樣的年齡差下他依然打不過周平的事實。

    “背!”

    怒吼聲穿破夜空。

    等周懷山總算是全篇背下來,周青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房間。

    外面沈勵一把扶住她,然後遞上一個小藥瓶兒。

    周青麻利的從藥瓶兒裏倒出兩顆藥丸,動作熟練的一顆給自己一顆給沈勵。

    天王補心丹。

    夫妻倆齊齊吞下。

    這是在逼周懷山讀書嗎?

    這是在逼她猝死!

    “你知道咱倆這樣像什麼嗎?”周青靠着沈勵,邁着虛弱的步子往回走。

    沈勵攬着周青的腰肢,“像剛剛在溫泉池大戰三百回合。”

    周青......

    “像父母愛情!”

    沈勵......

    爲了配合周懷山把那一箱子書通讀並背誦,國子監改了原本的學習計劃,目前的課程全部圍繞周懷山那些書單上的內容。

    王瑾雖然沒有參加考試,但是神奇的依舊留在甲班。

    周懷山沒有閒工夫好奇他到底爲什麼能留下,也沒有問他和蘇恆的事,一下課就虛弱的趴在桌子上補眠。

    王瑾一臉欠揍的湊上前,“山哥,聽說昨兒你收到大禮包了,怎麼?興奮的一夜沒睡?”

    周懷山趴在桌子上,用書墊在臉下面,直接枕着書閉着眼,“滾。”

    王瑾沒滾,只是戳了戳周懷山的胳膊,“山哥,今兒放學,我和蘇恆打算去紅袖坊,你去不?”

    這話簡直就是在扎周懷山的心。

    周懷山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王瑾,“你和蘇恆,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王瑾就笑道:“山哥,我覺得蘇恆這人吧,特親切,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周懷山困的很,一點沒有察覺到王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點點晶瑩。

    “嗯,你和誰都是親兄弟,去吧,我不去,我回家還得背書。”

    王瑾就又往前湊了湊,“我和你不是親兄弟,我把你當成我......”

    王瑾這話沒說完,周懷山伸手直接懟到他臉上,將他朝後一推,“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親我!”

    坐在前排的同學刷的回頭,一臉驚恐。

    看看王瑾,看看周懷山。

    親?

    是他想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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