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的疆區,天色早已昏暗變得烏漆嘛黑。
胡楊趴在伸出巖平臺上,用敏銳的雕眸搜尋四周,他看到不少小動物窸窸窣窣的從茂密叢林中走出來。
天氣不像中午和下午那麼悶熱了,也到覓食的時間了。
看着周圍逐漸多起來的小動物,胡楊覺得自己肚子好像更加餓了,彷彿聞到一隻只散發着鮮血可口香味的肉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都快抑制不住自己獵食的慾望了。
忍住,這都不是自己的菜,他流着口水在心裏對自己默默說道。
即便他可以藉助平臺上的高度躍出獲得足夠的上升氣流,但並不代表他能夠正常飛翔。
右翅膀被擊中的部分粉碎性骨折,讓他在傷口未痊癒之前都是用命去拼的。
因此,胡楊必須要根據自身的情況有條件的選擇獵殺目標。
體型太小的動物對他而言完全不划算;體型太大的帶不回來,還會加重傷勢,不值得。
唯有體型適中,且又能他喫個兩三天的,那纔是他的目標。
忽然,胡楊看到五隻黑色的水牛從一處灌木林中走出來,它們慢悠悠的往距離這裏不到一千米的小河走去。
它們的學名叫民都洛水牛,是呂宋國唯一的野生牛類。
當初他選擇降落在這裏,除了伸出巖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這裏靠近淡水水源地,不缺乏動物。
作爲一個海島,別看到處都是水。
可是苦澀的海水是無法直接飲用的,除了早已適應的生物之外。
胡楊他不會去喝的。
水牛們神色較爲悠閒,並不像先前那幾只小猴子警惕的望着四周,觀察許久沒發現天敵後纔敢去喝水。
看着它們步伐走動間那一塊塊健壯的肌肉,胡楊再次忍不住做出擬人的口水吞嚥動作。
有機會的話,胡楊不介意嘗試一兩口,即便煮熟的牛肉對他來說不僅沒營養還是一個負擔,也要嘗一丟丟的。
然而最後還是忍痛捨棄,內心不免充滿了可惜之情。
其實他很想衝下去殺了它們,飽喫一頓的。
但沒辦法,誰讓它們的體重超出胡楊抓起帶飛的重量。
體重達到八百多斤,就算是在沒受傷的時候,他想要抓着它們飛起來,除非是在七八級以上大風的天氣纔有可能。
至於現在一隻翅膀遭受重創,還想獵殺帶回它們,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啦,如果只是獵殺,付出一定代價是可以做到,比如右翅膀徹底廢了……
問題是胡楊不願意做這種賠本買賣,明知道會虧還要強行去做,那絕對是一隻傻雕。
不過爲了預防萬一,他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正在河邊喝水的野牛身上,等它們喝完水還要記住它們離開的方向。
防止在天黑的時候沒有看到適合的獵物。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胡楊想在傷勢好了之後,變得更加強大,就去找它們“談談心”。
比如把它們的心掏出來吞進腹中,心連心的“友好”交流。
隨後他看到有趣的一幕,那就是先前不少躲藏起來的食草類小動物在水牛低頭悠哉的喝水時,它們紛紛從隱祕的角落走出來,在溪流下方飲水。
這應該是它們族羣經歷過無數次試探和死裏逃生總結出來的生存經驗。
體型龐大水牛,有它們的地方,肉食類狩獵者會少一些。
如果那些小動物之間的距離更近一些,胡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