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禽言獸語修真人 >30.範小郎中
    狼王急切的問道:“範先生,怎麼麻煩,你且說說。”

    範逸撓了撓頭,道:“你們這些幼崽所患的病叫做痙攣犬瘟,除了你們山上的黃香果之外,還需要配以青穗蒿等其他幾種靈草方可。現如今,只有黃香果、青穗蒿兩種,所以,我也是很爲難啊。”

    狼王不甘心的繼續問道:“範先生,你說的這些仙草,我們嘯月嶺可有”

    範毅點點頭,道:“應該有,這些都不是什麼稀有名貴的仙草,不過是些平常所見的靈草罷了。”

    狼王長舒一口氣,道:“那範先生就快去採摘吧。只要能救了我的這些兒孫,你不是要換黃香果嗎我給你三百顆”

    範毅大喜道:“既然狼王這般說了,那範某也不再推辭了,今日我範某就當一次郎中,爲你們白狼救死扶傷你們先摘些黃香果給我這些熊友們喫,再帶我到你們嘯月嶺四處採藥。”

    狼王點了點頭,道:“就依範先生所言”對身邊的一隻狼說了句什麼,那狼點點頭,領着幾隻狼轉身向嶺內跑去。

    範毅翻身騎上厚掌,道:“進入嘯月嶺去,我要採些靈草。”

    剛纔,羣熊見範毅和狼王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白狼們對它們卻沒有了敵意,又有一隻狼叼來一隻病怏怏的狼崽子讓範先生查看,料想這範先生要給這些狼崽們治病了。

    範毅騎着厚掌,前面有兩隻白狼帶路,後面有兩隻白狼護衛,向嶺內奔馳而去。

    範毅仔細看着嶺內花草茂密之地,不時的喝令厚掌停下來,翻身躍下,將一些靈草的花、葉、果、根、莖,或者整株靈草都收入儲物袋裏。

    在穿越一條溪流時,範毅發現溪水的淤泥中有幾個陶罐,急忙讓厚掌停下。

    在厚掌和羣狼困惑目光的注視下,範毅跳入溪水中,將這些陶罐從淤泥中取出來,用溪水洗刷乾淨,灌滿溪水,遞給羣狼,要它們用嘴叼着。

    荒山野嶺的溪水之中爲什麼陶罐

    範毅向溪水上游望去,只見山巒起伏,叢林密佈,根本沒有人煙村舍。

    也許是這山中有些古墓,日久失修而坍塌,遇到山洪暴發,被洪水沖刷出來,最後被溪水衝到這裏吧。

    對於那些盜墓賊來說,順着溪流上溯,說不定還能找到坍塌的古墓,從墓中挖出陪葬的金銀財寶。

    不過這些對已經跨入修真之途的範逸來說,盜墓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範先生,這些陶罐有什麼用”一隻白狼不滿的問道。

    “當然有用了,一會兒你就知道。”範毅懶得解釋。

    白狼們雖然對被範毅呼來喝去的指揮表示不滿,但狼王有令,再加上這個人族是要救自己族中的幼崽,所以也不說什麼了,紛紛用嘴叼起陶罐。

    範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騎在厚掌上,向另一處長滿靈草的山坡奔去。

    就這樣,範逸在嶺內東奔西走,耗費了半天功夫,採摘了無數的靈草,又回到狼王之處。

    範逸尋了幾塊西瓜般大小的石頭,每三塊石頭擺成一個“品”字型,壘成一個簡單的石竈,讓白狼們將盛滿溪水的陶罐放在石竈中間。

    羣熊和白狼們不知道範逸在搞什麼名堂,一臉困惑的望着他。

    做完了這些,範逸又從樹林中尋了一些枯枝,用火石將枯枝引燃,塞入陶罐下的石竈中。

    一拍儲物袋,剛纔採集的靈草從中倒出,堆了一地。

    範逸將採摘來的草藥按照種類的不同,分摘出來,擺成數堆,每堆黃香果三個,青穗蒿一把,其他的靈草也多少不等。

    不大一會兒,陶罐中的水燒開了,蒸汽騰騰。

    範逸捧起一堆靈草,投入陶罐之中,又用一個木棍戳了戳,讓它們全部浸入沸水中。

    厚掌也看明白了,學着他的樣子,也捧起一堆草藥,投入陶罐之中。

    範逸看了看火勢,有些小了,便又向石竈裏添了幾把枯枝,火勢又熊熊燃燒起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陶罐中的藥水沸騰起來,火勢也漸漸小了。

    厚掌見了,學着範逸的樣子要添柴,但被範逸制止了。

    又過了一會兒,火勢越來越小,漸漸的熄滅了,陶罐中的藥水仍沸騰不止,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範逸扭頭看了看小狼崽,走過去抱起一隻,又返回石竈處,將它放在地上。

    其他白狼見了,心中知道這是要開始治療了,急忙跑過去,用嘴叼起其他的狼崽,放到石竈旁。

    摸着狼崽子們身上的絨毛,範逸忽然心中一動,從儲物袋掏出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旁邊的幾隻白狼見了,又驚又怒,低聲咆哮,正欲撲上來。

    範逸見了,大急,急忙擺擺手解釋道:“諸位狼友,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我可沒有加害小狼之心我這是在爲它們治病”

    羣狼一愣,停住了下一步動作。

    一隻白狼臉色陰沉的問道:“範道友,你用一把小刀,怎麼爲我們的幼崽治病”

    範逸擦了擦冷汗,陪笑道:“狼道友有所不知,按我們人族的醫道理論,這大病之人,必先剃去其毛髮,這樣纔可讓體內的病氣盡快的散發出去。我看這幾隻小狼,忽然也想到此理論。所以,諸位狼友不要誤會啊”

    “剃掉毛髮”那狼一聽,臉上露出極爲困惑的表情,但對於人族醫道,它自然一竅不通,所以只好對範逸道:“既然如此,範道友可放手去做。”

    話雖如此,但周圍幾隻白狼依然虎視眈眈的盯着範逸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出傷害狼崽的事。

    範逸此時才感到什麼叫如芒在背。

    不過既然自己做成了決定,那麼不冒一點風險是不可能的。

    他蹲下來,手持小刀,左手揪着小狼的絨毛,右手拿着小刀,輕輕一刮,就將這撮狼毛颳了下來。

    範逸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悅,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將這撮狼毛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連在一旁的厚掌都瞪大了眼睛,實在想不通範逸在搞神馬名堂。

    不一會兒,範逸就將這隻小狼崽身上的毛剃的乾乾淨淨。望着這隻光溜溜的小狼崽子,範逸極力忍住笑,又拿着匕首走到另一隻小狼崽子身邊,蹲下來繼續刮毛

    過了半個時辰,範逸就將這幾隻小狼崽子一個個剃的跟禿瓢似的,而狼毛已經慢慢的收集了一袋。範逸滿意的拍了拍這袋狼毛,放入儲物袋中。

    而此時,火已經完全熄滅,石竈上的藥罐子也不那麼燙手了,範逸一手拎起藥罐,一手掰開狼崽子的嘴,將墨綠色的藥汁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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