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極限警戒 >1722節 完顏烈的謀劃
    那少年赫然就是完顏烈?!

    崔念奴看着那少年,神色很是複雜。

    她一生面對的男人絕對不少,從帝王將相,到文人宦官,再稀奇的男人在她眼中也是平平無奇,她知曉太多男人的心思。

    小女子不可一日無錢,大男子不可一日無權。

    無權的男人卻渴望被人尊重,尊重何來,自然從女人崇敬的目光得之。

    再卑微的男人都有這種渴望,因此當你踐踏他最後的一點自信的時候,他可能和你拼命的。

    崔念奴很少和男人拼命,她也輕視那些和男人拼命的女人。

    要掌控男人,她有一百種方法,但如今的她用了九十多種方法,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對她視若無物。

    面對這個看似乳臭未乾的少年,她內心竟有畏懼之意。

    “你真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崔念奴輕聲道,眸中滿是仰慕的光芒。

    完顏烈嘿然道,“我自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的。”隨即淡然道:“因此我看得出你不過是想勾引我,這也是你蠱惑男人的一種套話,你還想控制我。”

    崔念奴微抿紅脣,眸中帶着暗示道,“那你是否想要我勾引你呢?”

    “不想!”

    完顏烈乾脆道,“因此你可以開門見山,將岳飛到了無極宮後,發生的一切說與我知了?”

    崔念奴恨得咬牙,終究還是嫵媚一笑道,“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的命令,小女子自然遵從。”

    她居然將岳飛、張憲進入無極宮的事情詳盡說了一遍,說完後,見完顏烈擡頭看着房頂,也不知道思考什麼,終於道,“你有什麼結論呢?”

    她搞不懂眼前這少年究竟是不是男人,爲何寧可看房頂,也不看眼前千嬌百媚的女人?

    難道說?

    她腦海中涌出一個念頭,嘴角不由浮出絲笑意。

    完顏烈突然道,“你肯定在想,我不是一個男人?或許失去了男人的那種能力?”

    崔念奴嚇了一跳,臉色微變,卻未否認。

    她一直試圖尋找對方的弱點,從這個方面出擊,也不失是個方法。

    “你肯定奇怪我爲何這麼猜?”完顏烈淡然又道。

    崔念奴微笑道,“關心則切,小女子只知道,很多人想的都是有關自身的事情。”她這麼說,幾乎明顯指出完顏烈在某方面的無能,試圖激發完顏烈的慾望。

    這是很多男人無法容忍的事情。

    完顏烈居然神色不變,“你錯了,我這麼想,只是因爲我太瞭解你!”

    崔念奴有些奇怪,“你瞭解小女子?小女子可和你沒見過幾面,甚至手都沒有牽過。”

    完顏烈並不解釋,目光咄咄的注目崔念奴,“你是真正只關心自己的女人,你對男人所有的媚態,只爲換取對那些男人的掌控。但你也有侷限,遇到你無法打動的男人,你不敢面對自己的失敗,這纔會想象對方的缺陷,進而獲取某種自我安慰。”

    谷慩

    崔念奴臉色微變,她以前從未這般想過,可完顏烈說出,卻讓她內心顫動。

    這是不是說明,完顏烈說的不錯?

    完顏烈神色轉冷道,“我們眼下仍是合作的關係,我可以容忍你的無禮,但不意味着我會反覆容忍你對我的挑釁。”

    崔念奴故作淡然道,“你不容忍又會如何?”

    完顏烈目光微閃,“大金和無極宗的約定,近年來,無極宗的方面一直都是你來執行。可無極宗並非只有你一個人,你若死了,魏若愚自然會派出別人。”

    崔念奴凜然,強笑道:“閣下想要殺了小女子?”她換個尊稱,隨即也換了高貴不可侵犯的表情,“但閣下莫要忘記了,我和令尊素來很是交好,而且若論合作,我們也從來沒什麼問題。”

    完顏烈冷漠道,“這也是我還在容忍你的原因。但你需要明白一點,我們只是生意夥伴,維繫你我之間的,只有利益。除了利益外,莫談其他。你也不要忘記,只有我,才能讓你實現心中所想。”

    崔念奴微笑道,“說的很好。既然是生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何要將嶽銀瓶放入無邊籠中,將岳飛引入到無極宗的目的吧?”

    完顏烈淡然道,“原因之一是,嶽銀瓶可以通過無邊籠讀到天書。”

    崔念奴微有不安,“那個女孩子也能和宗主、水輕夢一樣?她配嗎?”

    “她比你要配的。”完顏烈絲毫不留情面道。

    崔念奴冷哼一聲,“這麼說,嶽銀瓶比你完顏烈還要厲害了?”她用的是激將法。

    完顏烈搖頭道,“她眼下自然不如。”

    崔念奴忍不住反脣相譏,“最少她可以讀到天書。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她是第三個能讀到天書的人,閣下雖有大能,但若說讀得天書,恐怕還是力有不及。”

    完顏烈哂笑道,“你又錯了,我讀過天書,不然我如何會讓你將嶽銀瓶放入無邊籠?若論對天書的理解,我恐怕是今世第二人。”

    崔念奴大爲詫異,“你讀過天書?你怎麼會有機會?你對天書的理解是當世第二人?難道,你也自承不如水輕夢嗎?”

    她每一句話都暗藏挑撥之意,卻又說的少着痕跡。

    完顏烈搖頭道,“若論對天書的理解,水輕夢應是不如我的。”

    崔念奴欲言又止。

    完顏烈問道,“你想說——我認爲最瞭解天書的是你的祖母魏若愚嗎?”

    崔念奴沒有回答。

    完顏烈譏誚道,“但你深知你祖母對天書的領悟,也是不如水輕夢的,不然……她爲何這般倚重水輕夢?據我想來,魏若愚很久不能一窺天書的玄奧了。”

    崔念奴臉色微改。

    “你奇怪我爲何知道?”

    完顏烈嘲弄道,“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要多。”

    崔念奴故作淡然道,“你知道這麼多,小女子反倒糊塗了。如果讀過天書的人,都不如你,你爲何是瞭解天書的第二人?莫非說,瞭解天書的那第一人,沒讀過天書?”

    說着微微一笑,顯然覺得很是好笑。

    完顏烈卻撫掌道,“你終於說出一句有道理的話,不錯,知曉天書的第一人,的確沒有讀過天書,而且,你一定認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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