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極限警戒 >218節 暗夜殺機
    爆炸突起,第三層有間房間被炸,讓整個土樓沸騰驚慌起來。這時有人竄出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逃命嘛,危機關頭,有人從六樓跳下來都不讓人意外。

    可沈約第一眼看到那人竄出就感覺大有問題,那人太鎮靜了!

    從樓門竄出,正常的住客都是驚慌失措,離開土樓不遠就要回頭看看土樓,那是他們生存的地方,他們要看看究竟變的怎樣了。

    可竄出的那人出來後只是擡頭看了樓上一眼,隨即向左手的一條道路跑去,再沒有停留。

    是那人引爆了三樓的房間?

    空氣中已有了強烈的瓦斯氣味,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想到住戶不小心引發的瓦斯爆炸,很多警方也喜歡直接這麼定案。

    沈約卻知道事情絕非如此,眼看那人逃逸,沈約立即追了上去。那人沿着道路飛奔,過了幾輛臨停的車輛後,突然鑽入了一條巷子。

    巷子黝黑。

    乍一望過去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沈約不知道那人爲何會突然鑽入這裏,略一止步,隨即也跟入了巷子。

    遠處火光正旺,驚慌聲不絕於耳,巷子裏卻是極爲的黑暗潮溼,而且顯得異常的寂靜。

    沈約一時間看不到前方的人影,卻聽得到略微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突然消失。

    巷子內瞬間由動轉靜。

    沈約放緩了腳步,看到前方依稀有個黑影斜靠牆角在立着,似乎靜靜的等着他的到來。

    這種場景靜的讓人驚悚,正常不作死的人會選擇掉頭離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沈約卻是緩緩向那個黑影走去,再近了幾步,突然上前一腳踢飛了那個黑影。

    黑影倒地,稀里嘩啦的……

    那黑影是由一個破舊拖把穿過一個破筐組成,咋一看,倒像個人影。

    前方是死路。

    是由兩棟貧民區土樓夾出的一個死角。

    方纔沈約追的那個黑影到了這裏,黑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廢品組合物。難道說,方纔他追的不是人?

    沈約絕不這麼想,鬼故事他聽得多,可他從未見過任何一個鬼,鬼如果會形成幽冥人間,那應該早就佔據了這個世界。

    下意識的擡頭向頭頂看過去,這是世人習慣的盲區,那人不可能變成拖把,沒有遁地的痕跡,那他唯一能到的地方,就是牆體。

    有冷風呼嘯。

    一個比黑夜更是森冷的黑影從頭頂急劇而落,轉瞬到沈約的頭頂。沈約下意識的縮頭,感覺銳利的寒風幾乎擦臉而過時,身子側了下,並沒有和那人接招。

    那人出乎意料。

    正常情況下,他這般撲來,對方或是糾纏、或是慌亂坐地,沈約只走了一步,偏偏是他一刀劃過的空處。

    他無法借用沈約的力量。

    這時候正是武學中所言的舊力已去、新力待生的時間……

    黑影人是個實戰技擊高手,那一刻知道有點兒不好,他的對手不簡單!若是尋常的人,他有大把的時間調整氣力姿勢,可沈約好像也是極爲擅長實戰,在他將將落地那一刻,就已經撲了過來。

    揮刀急劃,那人想着的是阻擋沈約的接近,或者給對方放血殺傷對手的鬥志,卻不想手腕隨即一痛,似被硬物刺了下。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他五指倏然失去力道,手上的短刀堪堪落地……

    這時候那人還有兩個選擇——搶刀近身肉搏或者拉遠距離伺機再戰。

    他選擇了拉遠距離。

    這是少有的事情。

    他本來以兇悍自詡,認爲在他的圈子裏面,他絕對算是個高手,如果有殺手排名,他自我感覺甚至可以排名前三的。他發現了沈約的追蹤,將沈約引到這裏,他本想要乾淨利索的將沈約解決。先前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搭建了人形來迷惑對方的注意,然後徒手從牆體爬高了兩米半。

    這都是他平日裏的訓練。

    他本來期待看到沈約見鬼的表情,不想隨即就看到沈約向上望來,知道伎倆被看穿,他立即選擇先聲奪人,卻沒想到仍舊被沈約有條不紊的接了下來。

    追他的竟然也是個少見的技擊高手!

    他一招算錯,如果搶刀肉搏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生死轉念,他選擇避讓沈約的風頭,因爲他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他犯不着因爲這個莫名的人死在異國他鄉。

    他什麼都想到了,可就是沒想到沈約也想到他會避讓,在他飛身向遠撲去的時候,沈約亦同時飛撲而至,取的是他的小腿。

    那人飛撲而起,下盤的力量立空,沈約一抱一拉之際,那人已經如同被鋸斷的樹木般,平平的倒了下來。

    不過他倒下的速度比斷木可快了很多,他是猝不及防的被沈約急速的拉倒,額頭重重的敲在了泥土地上,他如果不是平日裏訓練有素,這一下重重的撞擊就會讓他立即暈了過去。可他還能保持清醒。

    正常的人碰到驚險驚嚇的時候,都會暈過去,這是人體自我保護的一個機制,是爲了避免人體遭受更多的痛楚。

    但他們的訓練卻是反其道而行之,越痛楚就越危險、越危險反倒要越清醒。

    這是他們自救的不二法門。

    他還想抵抗,屈腿,就要急速的翻滾擺脫沈約的糾纏。沈約卻已放開了他的雙腿,趁勢滾到他的面前,一肘撞在他的太陽穴上。

    太陽穴是要穴,那力量雖不算重,可足夠他眩暈幾秒,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清醒過來的時候,一把短刀已經平放在他的脖頸動脈處。

    “你再反抗,我就只能給你放血了!”沈約警告道。

    那人終於放棄了掙扎。

    沈約看起來不像是狠人,但這種情況下,那人卻感覺沈約說的出、做的出來。

    “你爲什麼要炸死哈娜?”沈約冷冷問道,“你最好配合一些,我不想用手段逼你說。”

    “不是我炸死的哈娜。”那人語氣有點怪異。

    沈約一聽怔了下,不僅因爲那人的否定,還因爲那人說話的聲調。心中警覺,他擡起頭來,看向了巷口的方向。

    巷子黝黑,巷口略有明亮,卻仍不能讓他看清巷子口那些人影的真正面容。

    那些人就像草叢的獵豹、雪夜中尋食的餓狼,雖飢餓想要嗜血,卻仍冷靜的走來。

    沈約只感覺偌大的壓力從對面傳來,鼻翼動動,突然道:“藤原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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