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霆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夏夕綰做的,在洗手間裏她還搶了我的手機,給別人打了一個電話!”厲嫣然情緒激動的說道。
陸寒霆沒有什麼情緒波瀾,他還是看着夏夕綰,掀了掀薄脣,“你給誰打電話的?”
夏夕綰平靜的搖頭,“我沒有打電話。”
“騙人!寒霆哥哥,你不要相信夏夕綰,她在騙你!”
陸寒霆握着她冰涼的小手,“綰綰,我還是信你。”
我信你。
這三個字在厲嫣然的耳畔炸開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陸寒霆,“寒霆哥哥,夏夕綰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你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是她,真的是她自己滾下去了,她親手殺了你們的孩子!”
話音剛落下,陸寒霆擡腿,一腳踹上了一張木椅。
“啪”一聲,木椅碎了。
沒有人看見陸寒霆是怎麼動作的,眨眼之間,陸寒霆已經起身,鬼魅般的抽出了崇文腰間的武器,他將黑色的洞口用力的抵在了厲嫣然的額頭上。
厲嫣然癱在了地上,作爲首富千金,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抵着。
洞口是冰冷的。
只要他輕輕的一動,砰,她的小命就沒了。
“寒…寒霆哥哥…你不要激動…”
厲嫣然渾身顫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陸寒霆頎長如玉的佇立她面前,額頭青筋跳起,濃墨色的眼眸裏全是陰霾的紅血絲,他猙獰的盯着她,恐怖的像是地獄來的閻羅。
厲嫣然不知道她哪一句說錯了,孩子沒了,像陸寒霆這樣深處高位,浸淫權利的男人就算再心痛,也不會在情緒上表露太多,他控制的很好。
但是現在,他像發了魔一樣。
她剛纔的話,哪一句刺激到他了?
是那一句,是她說夏夕綰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厲嫣然知道了,他是很在意的,他心裏非常非常的在意。
陸寒霆狹長的眼梢裏一片血紅,他狠戾的盯着厲嫣然這一張嬌俏的小臉,“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把嘴巴閉上,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我只能幫你一把,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耳畔傳來了一道清麗的嗓音,“我累了,讓她出去吧。”
夏夕綰開口了。
厲嫣然就感覺額頭上那個冰冷的洞口緩緩的撤離了,陸寒霆放過了她,“先把她帶下去。”
“是。”崇文將厲嫣然帶了下去。
厲嫣然臨走時看向了夏夕綰,夏夕綰冷冷淡淡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臉上,她看見夏夕綰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紅脣。
厲嫣然手腳冰涼,她還是不知道夏夕綰在打什麼主意,這一切好像只是開始。
厲嫣然走了,病房裏就剩下了兩個人,夏夕綰躺了下來,將自己纖柔的身體縮在了被子裏,縮成了一小團。
陸寒霆走過去,他低眸親了親她的額頭,一遍遍的親着,“綰綰,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夏夕綰沒有迴應,她輕輕的閉上了眼。
……
深夜,夏夕綰睡的迷迷糊糊的,這時她的小手一涼,被塞來了一樣東西。
纖長的羽捷顫了顫,她緩緩睜開了眼。
手心裏多了一個一丁點大的小瓷人,三個小瓷人手牽着手,他和她的中間牽着一個小小的娃。
瓷人人做的不算精緻,是他一刀一刀雕刻的,他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那是一個小小的男孩兒,生的多像夏夕綰的。
這是他想象中的兒子。
他認爲她肚子裏這一胎是一個兒子。
兒子像她。
“送你的,以後要一直戴在身上。”
一隻大掌摸上了她的秀髮,輕輕的揉了揉,陸寒霆低腰爲她蓋好了被子,“晚安。”
他轉身,走到沙發邊,躺了下來。
夏夕綰看着手裏的小瓷人人,被窩下的小手一點點的往下移,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澄亮的翦瞳裏溢出了母愛的柔軟和淡淡的歡喜,她的寶寶…
這一夜夏夕綰睡的不踏實,因爲對面沙發上的男人一直沒有閉眼,他在看着她,深深的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