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紫陽 >第一百二十三章 邪物
    那中年宮女聞言擡頭看了莫問一眼,此人爲瓜子臉龐,雖然年華老去卻風韻猶存,年輕時當是美女一流,不過此人貌似很是膽小,看過莫問之後便沒了下文。

    莫問見她不開口,猜到了她是多有羞愧之心,便轉頭看向那肥胖尼姑“借你門房一用,可否?”

    那尼姑自是滿口應是,轉身自前方帶路,張洞之冷眼阻止“在外面候着”說罷擡手指向那中年宮女“你隨我們進來。”

    門房不大,只有內外兩間,毫無出家人房舍的清雅,反倒多有酒食,二人落座之後莫問擡手示意那中年宮女坐下,對方猶豫片刻側身入座,坐下之下仍無言語。並非所有被囚禁的宮女都舉止放肆,亦有沉默寡言者,此人屬於後者。

    “你是何時被那妖物欺辱的?”對方既然不主動開口,莫問只能發問。

    “上差問的是哪一次?”中年宮女膽怯的反問。

    莫問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是不止一次,便問道“共幾次?”

    “五次。”中年宮女猶豫片刻開口回答。

    “可記得是何年何月何日?”莫問發問之時麪皮發熱,這類涉及女子私密的問題本不該問,但若不問清便不得真相。

    “奴婢今年四十有二,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十九歲,三年之後的夏日首次受辱”那中年宮女數指計算,得出了結果“第一次是二十年前,後來幾次記不得了。”

    “另外幾次是何季節?”莫問問道。

    “皆是夏日,衣物單薄的時候。”中年宮女答道。

    這中年宮女話不多,每次只答所問不說其他,莫問無奈之下只好多問“那妖物是何樣貌,體態如何,何時到來,何時離去,如何欺辱於你,盡數說來。”

    “皆是夜晚,看不到容貌體態,每次片刻就走,也不多待。”中年宮女垂頭答道。

    莫問聞言無奈嘆氣,他最需要知道的是細節,而這中年宮女多有羞澀,就是不說。

    “你看不到就沒有感覺,那妖物是何形狀?”張洞之急了,插嘴問道。

    “它每次前來我皆體麻難動,它似乎是男子形體,只是與男子有些差異。”中年宮女說道。

    “差在哪裏?”莫問追問,妖物修爲不足而強行幻化人形便會保留一些本體特徵,似阿九千歲那種道行深的,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由此可見那妖物不難對付。

    “它,它”中年宮女欲言又止。

    張洞之乃領兵將軍,脾氣偏暴,氣急之下高聲訓斥“當真是不怕潑婦就怕蔫種,你受都受了,還有何難以啓齒的?”

    “它來那幾次奴婢皆有月事在身,它每次都會先行舔舐奴婢下身,然後行那惡事,它與尋常男子不太一樣,它,它”那宮女說到此處又想住口,再見到張洞之怒目相向方纔說出了下半句“它有兩條男根。”

    莫問聞言陡然皺眉,快速自心中將那些容易成精的妖物捋了一遍,喜歡吞食鮮血的倒有不少,但不記得有什麼妖物是生有兩條男根的。

    張洞之疑惑的看向莫問,莫問此時自己都是一頭霧水,焉能給他〖答〗案,只能搖頭。

    張洞之很不喜歡此女,便擡手打發她去了“外面候着,換另外一人。”

    那宮女聞言起身告退,轉身出屋。

    “都多大年紀了,搞的如此嬌羞,還當自己是二八佳人?”張洞之厭惡的看着走出屋外的中年宮女。

    “不能怪她,這都是不見外人的弊端。”莫問搖頭說道。

    “那妖怪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會有兩條陽物?”張洞之笑問。

    “不得知曉。”莫問搖頭說道。

    “是否爲變化所致?”張洞之問道。

    “男根乃元陽外探,變化不得,不論種屬皆是隻有一根,便是禽獸亦不見兩根者。”莫問搖頭說道。

    “這話不對,蛐蛐就有兩根。”張洞之說道。

    “促織可不喜血。”莫問無奈搖頭,張洞之出身富貴,閒暇時間可能沒少鬥促織,但自古至今沒聽說過有促織成精,況且促織股後那兩根乃是尾毛,也並非男根。

    二人說話之間,又進來一中年宮女,此人與先前那唯諾的宮女不同,進門之後立刻衝二人跪倒,磕頭不已“求二位上差搭救。”

    “起來說話,先將那妖物之事道完再說其他。”張洞之代替莫問發問。

    那宮女聞言直身站起,直涉正題,此人性情潑辣,說的毫無遮攔,連那妖物是否抽送,時間長短,留精多寡皆有詳述,張洞之聽得大感有趣,莫問聽得面紅耳赤,匆忙問完,打發她走。

    此人經歷與先前那宮女的經歷大致相同,受辱之時皆是夏日夜晚,且都有月事在身,亦未看到那妖物的樣貌,此外她們當時都是清醒的,只是周身麻木無法移動,這一情形與世人所傳鬼壓牀有幾分相似

    ,故此她們纔會將那妖物當成鬼魅。

    將另外三人問完,情況大致明瞭,這妖物只在天氣炎熱之時出現,每年只會出現一次,且只會禍害一人。

    “還無法確定那妖物爲何?”張洞之自〖房〗中木架上拿起一瓷瓶裝載的白酒抓在手中,這裏的這些宮女是由朝廷撥款供養的,所得財物她們自己未曾用去多少,卻將幾個尼姑養的腦滿腸肥。

    “此物於夏日出現,當是冷血蟲類。每次到來那些女子皆動彈不得,當是被其毒氣薰染所致。”莫問皺眉說道,到得此時他仍不能確定那妖物是什麼。

    “可是毒蛇?”張洞之猜道。

    “想必不是,若是成形的毒蛇噴吐毒氣,她們不會得活,這妖物毒性應當較毒蛇爲弱。”莫問再度搖頭。

    “月事行房不會懷子,先前那些受辱女子有懷胎者,何解?”張洞之拔開瓶塞小嚐了一口“可惡的尼姑,好會享受。”

    “妖物與人行房本已亂了綱常,既是不能產子自不會遵循常理。”莫問站起身來。

    “天色不早了,你有何打算?”張洞之問道。

    “先在這庵中四處看看,這幾日恐怕要留在這裏了。”莫問邁步出屋,那些宮女有兩人記得具體的日子,那妖物前年和去年分別出現在八月十四和八月十五晚上,今日是八月十三,今年那妖物尚未出現,二人來的正好。

    “這些女子身份特殊,你孤身留在此處怕會遭到皇后的誣陷,再尋那些宮女違心指認,你就百口莫辯難得清白了,這幾日我留下陪你,改日她若真要害你,我可爲你作證。”張洞之跟隨莫問出屋。

    “你不需上朝?”莫問很是感動,張洞之所說正是他的擔心,若是被人誣陷與先皇寵幸過的女子有染,那就死罪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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