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對她笑了一下,拿着筷子就給她夾菜。
秦珍坐在旁邊,滿臉的急切,她很想說話。
但望着桌上這麼多人,她又說不出口。
“這纔是我的好女婿,很給爸面子。來,我們繼續喝酒。”
秦偉業高興地笑着,給江北的杯裏倒了一杯酒,端起就跟他碰了一下。
然後一飲而盡。
毫無意外,秦偉業最後喝多了。
也是江北將他扶出去,然後開車將他送回家。
把秦偉業扶進房間,從樓上下來,他就看見秦珍正坐在沙發上,滿臉焦急的跟秦眠雪還有蔣邱英在說話。
“眠雪姐,你絕對不能讓秦虹磊進公司,並擔任總經理。”
“秦芸沫跟他,絕對沒安好心!”
“二嬸,你勸勸二伯,讓他把話收回去吧。你是看着我們長大的,當初秦虹磊兄妹怎麼欺負的眠雪姐,你也都看在眼裏。”
“如果真讓秦虹磊擔任了公司的總經理,那到時候公司就危險了。”
江北走下樓,過去拿水杯接了一杯水,也是聽她們再說,沒有說話。
“秦珍,姐知道你是爲我好,可你是不是有些誤解芸沫他們了?”
“以前,我確實對他們印象不好,但他們都出國真的多年了,也長大了。”
“人都是會變得。”
“而且我們都是一家人,該相互幫助啊。”
秦眠雪拉着她的手,笑着說道。
“我也覺得芸沫現在變化挺大的,懂事了,也成熟了。”
“比他們爸媽,好的太多了。”
蔣邱英說道。
秦珍嘆了一口氣,轉頭望着走過來的江北,她說道。
“北哥,我有話跟你說。”
江北拿着水杯,看了一眼秦眠雪她們,對秦珍點了一下頭。
走到了外面院子裏面。
“北哥,我是真的懷疑秦芸沫兄妹是不安好心。”
“我並不是惡意揣測他們,更不是嫉妒眠雪姐讓他們擔任公司要職。”
“我就是很瞭解他們,知道他們在圖謀什麼。”
“你勸勸眠雪姐好嗎,讓她別讓秦虹隆進公司擔任總經理,我真的很怕他們的真實目的是搶奪公司跟秦家。”
秦珍緊皺眉頭,很是擔憂地說道。
江北笑了一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道。
“我相信你。”
“也知道你不是惡意揣測或者嫉妒他們。”
“但這事啊,還是讓眠雪自己做主吧。”
“我不會勸她。”
秦珍當即滿臉疑惑地望着他,激動地問道。
“爲什麼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把公司跟秦家,從眠雪姐手中奪走了?”
江北喝着水,很認真地搖了一下頭。
“首先,這事是爸決定的,如果我反對,就是不給他面子,會讓他很生氣的。”
“因爲這麼點小事,惹他生氣,不值當。”
“然後,眠雪什麼性格,你應該很瞭解。她有堅毅的一面,但又很善良。”
“特別是對家庭親情這塊。”
“這即是她的長處,也是短板。”
“而我之所以相信你,又不勸她,是因爲她是成年人,有自己拿決定的權利。”
“她是一個鮮活的,有血有肉的人,並不是我的傀儡,不能讓她事事都靠我。”
“所以,她要學着自己去經歷,接受生活的磨鍊。”
“至於你說的擔心,則完全沒必要。”
“因爲即便是公司或者秦家被他們奪走了,我也能替我媳婦兒重新拿回來。我看中的是讓她經歷的這個過程,也只有經歷了,她才能成長,才能越來越優秀。”
聽完這番話後,秦珍也是徹底冷靜了下來,她盯着江北看了看,笑着說道。
“你真的是個特別自信的男人,當然,你也有那個實力。”
“眠雪姐這輩子能碰到你,真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幸福。”
江北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你羨慕她,可以放下心結,找個疼你,愛你,並願意一生守護你的男人。”
“你現在,真是很不錯。想找,肯定能找到,相信我的話,一定沒錯。”
秦珍望着他,雙眼中帶着濃烈的哀傷。
她呼了一口氣,笑着說道。
“如果我能遇到像北哥你這樣的好男人,那我會徹底放下心結,接受他,並把自己餘下一生全交給他的。”
說完。
她踏着高跟鞋,朝外面走了。
江北端着水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轉身進了屋。
蔣邱英跟秦眠雪正坐在沙發上說些什麼。
見江北進來,秦眠雪俏臉當即變得緋紅。
蔣邱英看了看江北,拉着秦眠雪的手,笑着對他說道。
“你們還年輕,如果真有生二胎的打算,我是支持的。現在我跟你們爸年紀還不算老,你們工作忙,可以讓我們帶。”
“你們忙事業,經常不回家,我們有時也孤獨的很。”
“既然有那個打算,抓緊時間,再生個。”
看着蔣邱英臉上欣慰的笑容。
江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眠雪會跟媽說這事。
現在蔣邱英答應了。
這算奉旨生娃?
“媽,這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之前那個假冒的人,爲了挑撥我跟眠雪之間的感情,說的那話。”
“其實對我來說,有念兒一個女兒就夠了,我也沒有再跟眠雪再生的打算。”
“這樣對念兒也好,畢竟如果只有她一個孩子,我跟眠雪都會把所有的愛,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江北說道。
蔣邱英搖了搖頭,說道。
“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現在眠雪收入也很樂觀,完全養的起。”
“你別有壓力,我剛纔就說了,到時你們完全把孩子交給我跟你們爸,我每天反正也空閒,而且把眠雪養這麼大,帶孩子,可比你們要有經驗多了。”
“養兒是福,等以後你老了,就明白了。”
江北當即有些尷尬。
因爲蔣邱英明顯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哪是養不起啊。
以他的實力。
就算自己媳婦兒生多少,他都完全養得起,而且毫無壓力。
秦眠雪望着江北,眼神有些哀怨地問道。
“你是不是就不想跟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