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駙馬房遺愛 >第39章 騎驢找驢
    “今天高陽跑去見了房遺愛,應當還是想拒絕這門婚事……”

    說着,長孫皇后抿嘴一笑,“結果……房遺愛沒有被打擊到,反倒高陽被氣得不輕,來時兩眼腫得像核桃,想必是之前哭過了。”

    “房遺愛一副無賴模樣,說的也是不堪入耳之語,他竟說嫌棄高陽那裏小……”

    長孫皇后看了一眼那兒,對於房遺愛這露骨之言,也很是不喜,“此子太過輕挑了些!此等粗鄙之語怎說得出口?”

    高陽畢竟是個女孩,有些話不好跟李世民說,向長孫皇后告狀來了。

    李世民登時大怒,“這個色胚,朕的公主也敢調戲!今日只打他三十棍,真是便宜他了。”

    “高陽認定他是個下流胚子,說什麼:誓死也不會嫁他!跑到臣妾這裏哭來了,臣妾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她勸住。”

    “房相這般睿智之人,怎會生出這麼個兒子……”

    長孫皇后嘆息一聲,陛下之所以選房家,除了真喜愛房遺愛之外,怕也有籠絡房玄齡之意。

    本來,是件皆大歡喜之事。

    但,如今房遺愛性情大變,高陽又執意不願嫁過去,變成了兩頭的選一頭的事,總有一邊是不滿意。

    “哈哈哈……此子興許魯莽了些,但絕不傻!即便是個山野村夫,心中真這般想了,也不會說出來,他會不知此事後果。”

    “陛下的意思是說,房遺愛也不願娶高陽,刻意演出來給人看的。”

    夫妻二人皆是人精,一點立馬就通了,“高陽有什麼不好的,他怎麼會不喜歡的?”

    “哼!不識好歹!不過,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房遺愛不願意又能如何。”李世民冷哼一聲。

    “高陽這邊……”

    “她會想通的!朕也是爲她好……時辰不早,咱們就歇息了吧。”李世民抱着長孫皇后,相擁而眠。

    ……

    從第二天開始。

    彈劾房遺愛的奏章,就像雪花一樣飛來,從沒有斷過,所以高陽賜婚的旨意,暫時扣了下來。

    三天後,便是大朝會。

    無數官員準備好了摺子,要參房遺愛一本,有如魏徵這般,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也有背後勢力攢動者。

    此事,韋家在背後,應該出了不少力。

    ……

    因爲屁股上有傷,房遺愛昨夜是趴着睡的,不習慣,所以難得早起了一次。

    昨日杖傷並未破皮,休息一晚,除了走了有點彆扭外,便沒有大礙了。房遺愛一出臥室,發現有人比他還早。

    房奉珠坐在廳堂裏,明顯專門在等他的,怕是坐了不少時辰了。

    “姐,早。”

    房遺愛故作不知,打了一聲招呼,便去刷牙了。

    房奉珠也跟了出來,站在一旁盯着他,“姐,你要想喜歡,過會我送你一隻,別老看我刷牙。”

    “誰看着你刷牙了。”

    “那你來這麼早,不會想逼我做菜吧?姐,我的傷還沒好呢……”

    “少東扯西扯的!……一會記得送我一個。”

    房奉珠看出了他在耍渾,打斷他繼續瞎扯,又覺得那牙刷不錯,開口要了一個,“說,爲何四處惹是生非,這不是你的性格。”

    果然,幸福時光總是短暫的,他就知道,之後少不了被盤問。

    “怎是我故意惹事,都是他們招惹我的……”房遺愛早有心理準備,把昨天在殿上的說辭,又講了一遍。

    房奉珠心中是向着房遺愛的,看問題的角度自然偏向房遺愛,“此事姑且信你的!我聽說,陛下要爲你和高陽公主賜婚了,蘇姍怎麼辦?”

    房奉珠遠離長安,消息閉塞。

    所以並不知道,陛下早有賜婚之意,不然也不會幫着房遺愛胡鬧。

    昨日賜婚的消息傳開,她才知道,但她有拉着蘇姍聊過,那是個很好的姑娘,不希望房二辜負人家。

    “放心吧,我是不會娶公主的,如今正在解決此事。”

    “啊!你別衝動行事,當心招來禍端……”

    見他要拒絕陛下賜婚,房奉珠又開始擔心,他會因此惹來禍端,苦口婆心地勸他。

    ……

    “哈哈,小妹,我一猜你就在二郎這裏。”

    忽然,房遺直爽朗的一聲笑,解除了房奉珠老媽子的狀態,“爲兄想跟你打聽個事……前日你寫的兩首詩,究竟出自那位高才之手?”

    昨天聚會結束,他便跑去了韓王府。

    才得知韓王妃回了孃家,他匆匆趕回來,房奉珠和盧氏上香去了。

    等晚上她們娘倆回來,房遺愛的事傳開了,誰還有心情討論詩歌啊,所以有了今早房遺直早早來尋。

    聽到房遺直問這個,姐弟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覺得好笑。

    “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

    房遺愛怕忍不住會笑出來,想趁機開溜,沒想到房遺直板着臉,攔住了他,“你先別走!你的事,我稍後再跟你說。”

    “還請兄長見諒,小妹不能說!我答應過對方,他的身份絕不往外傳,不可言而無信啊。”

    “唉!爲人自然當言而有信……”房遺直一臉遺憾地說,“是爲兄孟浪了,心中早也猜到會是這樣,只是不死心想問一下。”

    “此人之才當世罕見,不能與之見一面,實在是一大憾事啊。”

    “兄長莫要傷心,遲早能夠見到的。”房遺愛說。

    受着房遺直的吹捧,他心中得意洋洋。

    也不好看着兄長一直失落,所以才安慰了一句,“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會發現,那人就是在你身邊,也沒有那麼神祕了。”

    房遺愛是出於好心,卻沒想到引火燒身。

    房遺直板着臉看着他,“二郎,爲兄知道你聰慧,但你得用到正道上,你怎就不聽勸,好好的讀書呢……還在外面和人動手,實在有辱斯文啊!”

    “遠的不比,就說作這兩首詩之人,年紀應該和你相仿,人家已寫出傳世佳作……”

    “噗呲——”

    想到房遺直之前的敬仰,看着他現在訓房遺愛時,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房奉珠再也忍不住了,笑噴出來。

    房奉珠的笑聲,打斷了房遺直的話,他剛巧轉過來,問了一句,“小妹,作詩之人,可是和二郎年紀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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