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駙馬房遺愛 >第170章 千金散去還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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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酒問青天’,當真是你作的?”

    “不是。”

    房遺愛回答的很隨意,透着灑脫不羈的性子。

    但,他這一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書生頓時不淡定了,頓時譁然,亂的宛如鬧市一般。

    “房二郎的詩竟非自己所作!”

    “那不就是抄詩嗎!他不像這種人吶……”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都親口承認了,還有是好說的。”

    ……

    挨着蘇珊坐着的高陽,手中端的葡萄釀灑出些來,“蘇珊剛問個這個問題,他們是夫妻,是不是知道什麼祕密呀?”

    高陽眼神複雜地看下蘇珊,隨後定格在房遺愛身上,她此時心中亂作一團……

    鶴翁險些也憋出內傷來,到嘴邊的話又收回去,用笑容來掩飾內心尷尬,“老朽就說,汝小小年紀,不可能有這份閱力。”

    “汝之才華在年輕一輩中,已算是鳳毛麟角,朝中也是步步高昇,爲何要自毀前程,做這行竊之舉。”

    鶴翁表示痛心疾首,似乎在爲房遺愛不值,因小失大。

    朝堂上不可能全是君子,但有了人生污點之人,前程定然會受影響的,這還是李世民治下,也是之後朝代,連科舉都不能參加。

    “老先生定是誤會了,在下的詩,皆並非自個兒作的。”房遺愛隨意拱拱手,極爲坦然地說。

    忽然間,他撂的這麼一乾二淨,令鶴翁心中疑竇重生,總有種往坑裏跳的感覺。

    他還沒來得及多謝,只聽崔慎冷笑道:“哈哈,房遺愛你終於承認,汝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

    房遺愛笑而不語,鶴翁知道他在等什麼,自然不會給他搭梯子。

    但,在場這麼多人,當然有人心甘情願,因爲對此太好奇了!都沒等鶴翁思考完,便有人問了出來。

    李恪問:“房二這些詩非汝所寫,那是從何處而來?”

    “夢中。”

    房遺愛吐出兩個字,見衆人疑惑不解,他解釋道:“不瞞諸位,在下所有的詩,都是從,夢中看來的。”

    “哪一首《水調歌頭》,乃夢中一位蘇先生所寫。”

    房遺愛這個說法太玄妙了,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杜荷卻是不管那些,只想房遺愛名聲掃地,“房遺愛你抄詩已成事實,狡辯沒有何意義,休要裝神弄鬼地,胡扯什麼做夢……”

    “怎麼……你還知道我做什麼夢?”

    這時,崔慎也清醒了過來,冷嘲熱諷道:“夢中作詩?笑話!你還不如所自己所作。你分明是在正主面前,不敢再弄虛作假了。休要狡辯,你就是抄鶴翁先生的詩!”

    “當真可笑,在下與這位老先生,素未謀面,從何處抄他的詩?難道……老先生能入夢不成?”房遺愛冷笑一聲,說。

    “哈哈哈……”

    他話音一落,當場一陣鬨堂大笑!

    鶴翁在一旁眉頭緊鎖,滿是皺紋的臉上,溝壑又深了幾分,他總算找出哪裏不對了——不知不覺間,房遺愛已經掌握了節奏,有點兒被牽着鼻子走。

    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開口,“老朽也頗爲好奇,汝從何處聽來的這首詩?老朽從未外傳過,”

    說完,他似任意挑了一段,背誦起來,“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鶴翁忽然開口,現場風聲一下逆轉,衆書生們一下炸了鍋。

    以老人的身份地位,這一開口,信者還是很多的,鮮有人會對此質疑!

    “這首詩,竟是鶴翁先生所寫!”

    衆人一片駭然,“是了,房二郎閱歷終究不夠,之前便不乏質疑的聲音。這要放在老先生身上,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他老的樂理才識,不會寫不出來。”

    “怎麼會!爾等不覺得可疑嗎,房二郎並非不會寫詩,他還有十多首詩呢,其中不乏佳作,怎會敗壞名聲去抄詩。”

    當然,也有幾人保持理智,在爲房遺愛說話。

    “這我怎麼知道!”

    此話一出,立馬別人懟了回去,“汝仔細數數,其他哪首不得過這一首,或有幾首傳世佳作,怎比得過名垂千古的詩作。”

    “越是驕傲的人,越想得到世人認可。”

    “房二郎豈是好名之輩!”

    “鶴翁先生又怎會說謊,定是房遺愛從哪裏聽了,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幾個微弱的聲音,很快淹沒在聲潮中,人數少實在太少了。緊接着,崔慎又給補了一刀,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唯恐諸位不信,今日帶來了,鶴翁先生前年的墨寶,所書便是這首詩。”

    房遺愛沒有上去看,他們既然敢拿出來,定然有做萬全的準備,他並非鑑寶的,去了也看不出來。

    “呸!欺世盜名之徒!”

    這下子,鶴翁完全取得衆人信任,立馬有人對他露出惡意,不過忌憚他之前威名,也就言語上沾點兒便宜。

    “相公……”

    房遺愛又成了當場焦點,書生們個個眼神不善,蘇珊悄悄地靠過來,拉住房遺愛的胳膊,輕輕叫了一聲。

    房遺愛拍拍蘇珊的手,一揮衣袖,宛如丟出了垃圾一般,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無妨,既然他想要,就送給他便是了,一首詩而已,又不值幾個錢,‘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何須在乎那點東西。”

    “來來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好!何等的豪氣!

    只是,都是殘句,未免不美

    一句詩便已聽出大氣磅礴,

    任意揮灑財氣

    謀劃中秋夜,令房遺愛名聲掃地,

    張口便是千古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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