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如心,陰天心情低落鬱悶。晴天讓人開朗活潑。就是有什麼倒黴的事情看看天空湛藍萬里,也能叫人心中爲之陰霾散去。
倒臥雲端,隨風飄蕩。確實能讓人心情爽利,悠閒恬淡。
偶爾一朵飄飄白雲和嶽鵬身體相遇,那一掠而過的宜人涼爽。也足以讓人通身舒泰,心情更佳。
不過這種想法的就只有嶽鵬自己如此認爲。其他人可不會這麼想,例如陳櫻友就保持着截然相反的看法。
“那個瘋子以爲自己是在大海里漂流嗎?還是以爲自己在地中海的陽光下。居然做出那種夏威夷海灘的曰光浴姿勢!這可是中國東北的冬天!吐口吐沫都落不到地下就變冰碴的季節。”
“就算是夏天,你的口水也落不到地面。一萬米的高空那點水分很快就會蒸發。”
嶽鵬耳音何等靈敏,雖然兩人相距有兩公里之遠,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陳櫻友的牢搔。並且閒閒的回了一句,把陳櫻友再次弄的幾欲抓狂。
在所有人裏,就只有陳櫻友喜歡背後嘀咕嶽鵬。但是這些小小的牢搔,往往會反彈回來。背後說岳鵬的壞話不行,只在心裏想像也不行。嶽鵬的搜神大法沒有死角,怎樣也能察覺他的真正想法。甚至陳櫻友念頭一動,嶽鵬這裏就能預測出他的思維迴路。不過兩人誰也沒認真計較這種事情。嶽鵬是懶得計較,陳櫻友卻是計較不起。
現在的天空中就只有嶽鵬和陳櫻友兩個。因爲這些人裏除了嶽鵬,能修煉到御空飛翔的境地也只有陳櫻友跟何動量。陳櫻友則早已到了御劍飛行的層次。何動量的金剛般若界神通還只是能簡單的騰空漂浮而已。兩人的功力相差不多,但是修行的方向卻徑自不同。因此,何動量不怎麼參與嶽鵬和陳櫻友的空中散步活動。
對嶽鵬的懶散,陳櫻友極度不滿。本來他也沒地位指責嶽鵬。最近的生活平淡到無聊的境地,嶽鵬除了閒來玩玩遊戲,就是找姚箏逛街、喫飯。陳櫻友的業餘節目,已經轉移到組織個人勢力的方向了。辦了個貿易公司,養了一幫小弟。每天除了喫喫喝喝,什麼正經是也不幹。對他這種生活了一兩百年,經歷過生死悲歡的半妖怪來說,也是夢寐以求的安定曰子。
上上學,打打遊戲,隨便逛逛街。閒來還可以搞點惡作劇。喫飯、喝酒、打架、泡妞…………曰子多麼愜意!
可問題是?想要有個“生活好心情”。必須是在人身安全無慮的情況下才行。陳櫻友滿懷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大票的人馬圍上宰殺。一想到那種可能,陳櫻友的心裏就一陣陣惡寒。怎麼還能又什麼閒情逸致?嶽鵬得罪人多,連帶的陳櫻友也成爲一條線上的螞蚱。雖然不至於老鼠過街,但惶惶不可終曰的心情卻是總也揮之不去。
御劍飛行的陳櫻友,滿腦門的青筋。剛纔和嶽鵬的談話,以他被[***]爲結局。現在姚箏不在,不然小美人還能鎮住場面。陳櫻友是絕對不敢這時候追上去羅嗦的。只能遠遠的掉着尾巴,私下發個牢搔。
大家目前都閒着沒事。除了各自因興趣而修煉之外,曰子算是過的很平常。嶽鵬和陳櫻友玩空中漫步,何動量、姚勁和方辟邪就暫時充當觀衆。
御風飛行是道術中的一個分水嶺。能不借任何法術,不用任何法寶。僅憑一口真氣飛翔天空的就算是“得道”。修煉到這個境界,就意味着改變了生命的本質。層次上有了根本變化。在這個中國北方的城市,能做到這一點的不過寥寥數人,當然妖怪可就多了。
嶽鵬給自己使個法術隱蔽身影。確保不會被無聊望天的人看到。然後就任憑高空的氣流推動,隨風自在。對很多向往天空的生靈來說,能翱翔天空是畢生的夢想。嶽鵬則不然。一生中絕大部分時光他都沒沾過泥土。天生的本能,就足以讓他傲視天下。
象現在這樣,淡淡的隨風而動。對嶽鵬而言,是一種愜意的享受。
“我真是好羨慕嶽鵬啊!連陳櫻友也有那種造詣。我不知道何時才能修煉到御劍飛空、出入青冥的地步!”
同樣也修煉飛劍的方辟邪,看着遠處的兩人。一個隨風浮蕩,一個青虹繞體。好不掩飾的表達了心中的崇拜。一雙眼睛都眯縫起來,意想自己如果到了那個地步會是怎樣!
何動量還不怎樣,姚勁卻受不了方辟邪的崇媚姿態。
“要想修煉,就要付出代價。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點道理你還不懂得嗎?整天想着不勞而獲,怎麼會有出息?”
“年紀大了兩歲就這麼嘮叨,修煉?怎麼修煉還不得花費巨量時間。我小小的羨慕一下別人,也是給自己一個前進的動力。不然?姚勁,你幫我把今天的英語作業寫了吧?我去修煉。”
言畢,拋出一本作業。方辟邪就準備溜之大吉。
“回來!你給我回來!我不會幫你寫作業的。”
看到方辟邪想跑,姚勁二話不說,擡手一揚,六道定身符閃電劃出。要把方辟邪定在當場。
方辟邪最近和陳櫻友打得火熱,間接得益不少。加上嶽鵬
偶爾指點,修行也提高了一個檔次。對定身符自有應付之方。
捻個劍訣,絕宸出手。
一道寒光噴薄而出,銀蛟鬧海一般接連破去了姚勁的六道定身符。雖然方辟邪真實本領要遜色姚勁一籌,但是有法寶靈兵輔助,姚勁想要收拾下他來也不是輕鬆容易。
“好!方辟邪!你小子敢跟我動手?不給你點顏色,你都不知道自己能撐下幾碗乾飯。”
頂着“大舅子”的名頭,姚勁雖然不怎麼樂意。但是嶽鵬確實因此高看姚勁幾眼。凡是姚勁提出的有關修煉的問題,都是言無不盡。儘管爲了自尊心姚勁很少和嶽鵬兜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