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暖陽心裏震了下,心裏漸漸泛出疼痛,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她不知道是這個身體本身殘留的情感,還是她已經變成了鳳暖陽,對這位母親有了感情,她的聲音聽不出感情,可是心底早已經驚濤駭浪:“你害怕她這樣對付你?”
四姨娘輕輕點點頭,撫着肚子的手驟然收緊握成拳,眼底流動着憤恨:“這次她知道我懷孕,就將那個楊嬤嬤調到我身邊伺候,想用同樣的方法弄死我和孩子,可是那個****早就和她生了間隙,一過路就向我示好,將這些告訴了我。”
封暖陽抿了抿嘴,看向那微凸的腹部,轉過身離開。
四姨娘看向那遠離的背影,摸了摸自己那陌生的臉頰,眼裏凝聚了一抹陰沉。
封暖陽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將雨今叫到了房間裏,詢問了過去的事情。
令封暖陽沒想到的是,當時的秦向石和鳳雲裳是一對才子佳人,長平公主在一次去凌雲寺祈福的路上,被人攔住了去路,是秦向石解了圍,對這位美貌的公主一見鍾情,就求了當時的安伯侯,也就是鳳暖陽的爺爺去求親,長平公主對他也是存有好感,二人一來二去有了感情,安伯侯是四大家族之一,皇上自然樂於成全這門親事,可是這秦向石卻是在之前就有了通房,原本是要打發的,最後其中一個懷有身孕,最後胎兒落掉了,秦向石心裏有愧,公主是個善良的,便留下了這位,這個通房就是現在的二姨娘。
這是典型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封暖陽嘴角劃過嘲諷的寒意,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如果秦向石最初能潔身自好,也不會弄出孩子,就不會有錢香蘭,鳳雲裳就不會死。
“那個胎兒怎麼落掉的?”鳳暖陽是不相信鳳雲裳會做這種事情,除非是那胎本來是有問題的,或者是錢香蘭自己……
雨今搖搖頭,眼眶有些紅,用手擦了擦眼角:“誰知道呢?當時要送這個女人出府,卻傳出有孕,不久就胎落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沒有露面,說是落胎傷了身體,要靜養!”
落掉一個孩子,得到一個留在侯府的機會,封暖陽打心底相信,這是錢香蘭的行事作風,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怕是入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