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光柱顏色又暗了許多,黑色紋路多出兩倍,威壓爆漲數重,陳鋒又次被壓制下來。此時陳鋒眉頭緊索,表情凝重。他未曾料想今日是這般境況。
他興致勃勃率領數萬大軍剿賊,至尊之力睥睨北鄃,可到頭來還是被算計,困在這深不可測的大陣中。
他清楚這般大陣,傳耗寶靈極大,離山等人堅持不了許久。可試問這三重噬靈陣下,他又能堅持多久呢
若他一死,四人突然無可阻擋,必會踏平陳家及蒼風國。
想到此處,陳鋒戰意驟然攀升,血脈沸騰,力量又強了幾分。
“第六重,萬劍無影”透明長劍頓時出手,化爲上萬把劍,在整座陣中極速穿梭,擊打,發出乒乓的聲響。
陳鋒仔細觀察聆聽,突然他將目光鎖定在千殺樓第四層。“哼,原來在這”
陳鋒冷哼一聲,隨即收回無影劍,將手指劃破,一滴鮮血滴在劍身之上,無影劍頓時光芒萬丈,急劇顫動。
“第七重,光劍”無影劍懸於空中,化爲一把光影大劍,
“釋”
瞬間光影大劍飛出,直直轟向第四層,擊穿了千殺樓,裏面發出慘叫。陳鋒緊隨其後,來到窗邊,發現裏面仰着四人,正在大口吐血,他們正是離山一衆。
他們驚訝地看着陳鋒“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哼,其實我是不知道的,是你們告訴了我我所剩靈力不多,所以不能盲目嘗試,務必要一擊即中。
我的劍無影所過之處皆會發出聲響,大劍快速移動連續擊打便會勾勒出一幅空間分佈圖。
心聲辨住,知曉此陣乃球形陣法,而整座千殺樓便是其中心。千殺樓共爲八層,這第四層若有若無的存在靈力波動。
因此便斷定此處爲你們藏匿之處,也是陣心所在之處。”“啪啪啪”此時離山站起身來鼓掌道“好一個精明的陳鋒,都已經油盡燈枯了還能發動反攻,可謂人傑啊,啊哈哈”
“是啊,真是年輕有爲呢”
此時,其餘三人也都起身,戲謔地看着陳鋒,身上的氣息極速恢復。
“你們中了一記大光劍,怎會還有餘力”陳鋒此時再也不能鎮定了,不明四人如何做到。
這光劍釋乃光影劍決最終式,天下無雙,強絕異常,至尊強者都不敢硬碰,更何況化靈境。
這其中定有蹊蹺。
“不必想了,你至死也想不到,臨死之人就安分點”“哼,別以爲我會中你們的詭計,站望又如何,受了光劍定然重傷,如此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陳鋒強勢道。“唉,年輕人到底單純,罷了,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
我們確實中了你的劍,也受了傷,不過這都是故意的你這劍訣確實厲害,不過在化靈境呈呈威風還行,至尊境可就不喫你這套了”
聽到此言陳鋒內心頓時炸開,他得到了一個可怕的信息。他們四人既然受住了光劍,不出意外那便是四人皆爲至尊嘶這怎麼可能
“哈哈哈你也差不多想到了。不錯,我們確實入了至尊所以現在你還以爲自己有勝算麼”
“你說得很對,但事實是我們之前還不是至尊,離山栽於你手也屬實。”
趙成出聲道“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你們是臨時全部突破到至尊哈哈哈這根本就不可能,你們幾個老傢伙化靈巔峯,幾百年未曾進步,只一會妄想突破,簡直癡人說夢”
“陳鋒,那我就再來提醒你一下,讓你死的明白”離山開口道。“哼,大言不慚”離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你的劍確實凌厲無比,哪怕至尊一境也討不得半分便宜吶”
“所以你們如何全身而退”“真是愚蠢。算了,也怪此計確實精妙絕倫你想不到很正常”
黃耀離嘲笑道。
“因爲你已不是至尊了”
此言一出,陳鋒石化當場,他剛纔一直憂於解困,又被勝利衝昏了頭,根本沒注意到修爲有何異常,此時他沉心靜氣,查探自己的靈海,發現確實小了幾分,明顯已不是至尊海,卻也不是化靈海,處於兩者之間。
靈海乃靈者儲靈之所,隨修爲增長而擴大,只要修爲穩定,靈海大小便不會改變,哪怕靈氣幹空也不影響其大小。
但若修爲變動,增長亦或減退,靈海便會隨之擴大或縮小。此時靈海縮小,明顯修爲後退所至。儘管只如此微小的變化也令陳鋒萬萬不能接受。
他的修爲早已穩定在至尊一境前階,且積澱下不少,如今臨界化靈,着實萬般奇怪難道這和他們入至尊有關“是這陣此陣有古怪”
陳鋒不禁喊出聲。“哎,這下終於開竅了。這陣名爲噬靈化元陣,可將靈者靈力吞噬轉化爲靈元注入其他人體內,無需另行同化,可直接晉階
可謂神奇至極啊至於那威壓只是一個附屬陣法外加幾件高等靈器所至罷了。你攻入四層時,我們便已完成晉階。
至於受傷,只是用來迷惑你而已,順便穩定下境界。所以,得多謝謝你啊幫我們踏入了這夢寐以求的境界,這俯視一切感覺真好哈哈哈”
離山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們這羣卑鄙小人,用比下三濫手段算什麼本事”
“哼,死到臨頭,就別廢話了,這就送你上路”“當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之際,四人齊齊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轟向陳鋒。
陳鋒來不及反應直接被轟出百丈遠,大口吐血,胸骨盡碎,氣息驟減”“大哥”
陳烈連忙喊道“將軍”一旁的將士們也急切呼喊,陳羽雖不語,但仍眉頭緊鎖,充滿擔憂之色。可奈何他們被大陣籠罩壓制得寸步難行,也只能乾着急。
“唰”這時千殺樓衝出來四道光影,各自帶着巨大威壓壓向陳鋒。
陳鋒此時,倒地不起,虛弱不堪。硬挨四個至尊合力一擊,不死已是萬幸,他已無能爲力。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道巨大白色光影從天而降直直飛向四人,二者接觸剎那爆出刺眼的白光,令得一衆人看不清眼前景象。
陳鋒疑惑之時,一隻乾枯而有力的手掌撫在他的肩膀上。
“鋒兒,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