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這會讓人聯想到很多很多……
錢律師意識到這個問題一旦說出來，定然會引起很多的連鎖反應，立刻站起來：“反對……”
可是他後面還沒說話，審判長便道：“反對無效。”
連城雅緻的律師拿出了一個單子，那是從銀行開出的老楊賬戶名下的錢財交易情況，“這是我們一週前查到的老楊賬戶下資金變動情況，在十天之前，他的戶頭突然多出了二百五十萬，這一筆錢不算小，一個月薪在九千的員工，就算十五的工資全部都攢起來，也不可能攢足這麼多吧……我可以問一下這些錢你是從哪來的嗎？”
連城雅緻的律師看一眼莫仲愷，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楊吞吞吐吐，“我……這是……我，我……”
律師笑了笑，沒有再逼問下去，反正大家其實心裏都已經有定論了，審判長也有底了。
他繼續道：“另外，我們還從全城銀行的監控錄像調出了一些資料……大家請看這段錄像。”
“這是十二天之前，莫仲愷先生進入銀行轉賬的畫面，他所轉出的錢剛好是二百五十萬，然後分成很十筆，分別轉給了不同的人，這十筆錢中途又轉了兩次，雖然過程複雜，但如果想查起來還是有跡可循的，我們廢了不少功夫，追查了這些資金去向，最後……全部流向了同一個人，那就是——老楊！”
審判長道：“反對無效，原告律師繼續。”
連城雅緻的律師轉身問老楊：“我比較想問一下，老楊，你既然口口聲聲對不起莫老先生，那……爲什麼又收他們的錢，如果是你心裏不安，更不應該收這些錢，我是否可以大膽的做個猜測……你們之間存在了某種不正當的交易，他給錢你出庭做僞證。”
老楊面如土色：“我……我沒有……”
錢律師趕緊道：“我的當事人家的確給了證人錢財，但是隻是希望他能在法庭上把真相說出來，並不存在僞證。”
連城雅緻的律師立刻駁回：“你們給的那點錢，能和真跡賣出的價格相比嗎？倒賣偷竊古董，栽贓嫁禍他人，這兩罪加起來，結果是什麼老楊會不知道？他又不傻會爲了二百五十萬，放棄價值連城的真跡，代價還是……坐牢？”
錢律師面色漲紅，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連城雅緻轉而問：“好，那我換個問題，既然你說真跡被你自己賣了，那你賣給了誰，現在真跡的在哪兒？”
老楊按照之前編好的套路，緊張的渾身顫抖：“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