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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格殺勿論

    “流痕!”

    王府大門口,偌大的大門的一腳被赫連少卿踢開,一進院子赫連少卿就是一聲大吼,嚇的院子裏的家丁丫鬟們腿一軟都跪倒在地上。

    “王爺!”流痕立刻趕忙上前。

    “給本王調五萬夜鷹鐵騎出動!你帶着天狼衛去給我搜尋旺財的下落,得到消息立刻通知本王!”赫連少卿風風火火的走進前堂,一把取下桌上那柄一直帶在身邊,陪他斬殺過千萬敵人的長劍。

    “王爺,這……不太好吧……”流痕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好!”赫連少卿急匆匆的朝外趕。

    “這裏是京城,十三爺若是隨意調動五萬兵馬,會讓朝堂上下起疑的……”

    “起什麼疑!本王若再遲一步,旺財可能就會死在那些賊人手中!”赫連少卿止步,焦急的喝道。

    “王爺,她只是一個小乞丐,只是您的一條狗,您何必爲了她如此大動干戈,若被皇上知道您如此衝動,爲了一個下人就要這麼大費周章,恐怕……”流痕仍舊勸着。

    赫連少卿的神色漸漸凝結,流痕的聲音低了下去。

    赫連少卿點點頭,“是,她是一個小乞丐,是本王的一條狗,就算她是一根頭髮一棵草,本王也照樣會帶着人馬去救她!因爲不論她是什麼,她都是本王的。”

    流痕有些愕然的擡頭,赫連少卿一字一句的說完,英俊的面孔上一雙墨眸帶着一如既往的決絕,不同於往日的是,這雙眸子不似以往那般純澈,是令人膽顫的深邃與堅定。

    流痕心下一動,一種複雜的情愫縈繞在心頭。

    他一生都在爲赫連家的人做事,赫連家的每一個皇子都是精明睿智,深謀遠慮。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意孤行,明知這樣的衝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是他仍舊要做,因爲他不在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所堅持的,不過是你不經意時所聽他說過的承諾,那些他所說過的,會永遠庇護你的承諾。

    “屬下領命。”流痕頷首,隨即朝前走去。

    心裏是深深的感動與莫名的悲嘆,十三爺,他永遠無法成爲一個明主,但是,他也絕對是這天下最值得敬重最值得追隨的主人。

    一時間,京城內風雲四起,驍勇精悍的夜鷹鐵騎擠滿了街道,原本熱鬧的京城忽然陷入迷惑與恐慌之中,百姓閉門不出,商戶也紛紛的關了門。

    酒樓上,赫連辰蕭看着城內忽然擠滿的夜鷹鐵騎有些疑惑。

    “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大漢上前,低聲道:“是十三爺的人,聽說在找一條狗。”

    “找狗?”赫連辰蕭眉頭微蹙,找狗犯得上如此大動干戈?莫不是十三起了什麼歹心?

    想着,他了看一眼對面的狀況,冷聲道:“那個老頭子太沒用了,你帶幾個人去,利落點。”

    “是!”大漢領命退了出去。

    醉春樓,廂房裏。

    江楚吟正圍着桌子轉圈圈悠哉悠哉的走着,身後,方纔用一百兩銀子拍下她的張老爺氣喘吁吁的在後面緊追不捨。“美人兒,你……你……咳咳咳……你站住!”

    江楚吟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我已經很慢了,老爺您跑快點兒。”

    張老爺抹了一把汗,繼續的追着前面正啃蘋果的江楚吟。

    突然,門嘭的一聲被一腳踢開。

    張老爺嚇的一哆嗦,回頭看去,只見幾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領頭的大漢衝進來一把抓住張老爺的領子就朝窗戶上丟了出去。

    江楚吟目瞪口呆的看着張老爺從窗戶上被扔了出去,隨着樓下骨骼斷裂的悶響,江楚吟手中的蘋果落在了地上,這下遇上真殺人的主兒了……

    然而,沒容江楚吟多想什麼,幾個大漢走上去,一把將她拎起丟在了牀上。

    江楚吟腦袋被重重的摔在牀伴上,痛的她齜牙咧嘴,緊接着,一個大漢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領開始亂扯她的衣服,江楚吟一驚,胸口的衣服已經被那大漢一把撕開。

    內衫下,雪白的胸脯若隱若現,江楚吟連忙起身捂住自己的胸口,兩隻腳死死的頂住大漢滿是肌肉疙瘩的胸口。“滾開!!混蛋!不要過來!!”

    牀下方纔領頭的大漢皺了皺眉,冷聲道:“全部都上,快點!”

    其他的大漢應聲如餓狼般朝牀上撲了過去。

    幾雙有力而粗糙的大手齊齊的攀上了江楚吟的身體,其中一個大漢用力抓住江楚吟的

    雙腿,江楚吟一驚,卻是任她怎麼掙扎都再無法動彈了。

    “不要……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江楚吟的聲音微微顫抖,身體被控制的死死的,不料撕裂的聲音劃破空氣,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耳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瀰漫在心頭。

    就像曾經餓了肚子被抓住狠狠的毆打一樣,那種無能爲力的恐懼感像繩索一樣緊緊勒着她的脖子,讓她連呼吸都顯得喫力。

    衣服被撕成碎片,江楚吟身上只剩下幾件內衫,內衫裏春光乍泄,大漢們亂了呼吸,他們的動作比方纔更加粗魯,粗重的呼吸聲幾乎要將江楚吟掩埋。

    “滾開……你們……滾開……”江楚吟嚶嚶的哭了起來,可是叫聲卻越來弱。

    沒用的,從小到大,每一次她都只是安靜的捱打,她知道,不論叫什麼都沒有用。

    “啊……”一雙大手暴虐的撫上她的胸口,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不停的滑落,混合着嘴角被咬出的鮮血順着尖俏的下巴滑出豔麗的弧度。

    這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極致的誘.惑,原本只是爲了完成的任務的大漢們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失去理智的去撕扯她僅剩的內衫。

    江楚吟不再掙扎,也不再求饒,只是放聲的大哭着,雙手緊緊的攥着,指甲嵌入肉中,手心滲出鮮血。爲什麼,爲什麼永遠都要這樣無力而醜陋的任人宰割,爲什麼永遠都活的連狗都不如,爲什麼……

    ‘嘶’——

    最後的內衫發出令她羞憤的撕裂聲,她如玩偶般被人擺佈,已經哭到嘶聲力竭,腦袋越來越重……

    大漢們看着眼前渾身一絲不掛的江楚吟,完全無法按捺心中的狂躁,正準備進一步的動作,突然!

    ‘嗖’的一聲!一支長箭透過窗口朝這邊射來,幾乎就要侵犯成功的大漢應聲倒地,鮮血迅速染紅了地面,其他的大漢見狀紛紛驚愕的退開。

    ‘嘭!’

    原本緊閉的門隨着巨響轟然倒地,站在門前的幾個大漢被倒下的門壓倒在地,嘴中吐着鮮血已經斷氣。方纔領頭的大漢愕然擡頭看去,門口,赫連少卿一臉怒容衝將進來。

    看到牀上赤.裸着身體已經不醒人世的江楚吟,赫連少卿一怔,隨即大喝一聲從腰間拔出長劍,長劍如閃電般在衆人眼前疾速劃過。

    幾個大漢驚愕的睜着眼睛,此刻,赫連少卿手中握着長劍,劍鋒之地,劍鋒上,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英俊的面容上,方纔的怒氣化作了令人膽顫的冰冷,一雙墨眸如鷹般銳利深邃,濃郁的殺氣讓人只看一眼便是窒息。

    ‘噗通’幾聲悶響,方纔屋子裏的大漢驟然倒地,項上人頭血淋淋的與身體分裂。

    赫連少卿收起長劍,脫下外袍裹在江楚吟的身上,一把將她抱起。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突然的力量讓江楚吟條件反射的掙扎,她緊緊的閉着眼睛,身體因爲驚嚇而變的冰冷至極。

    “別怕……是本王!”赫連少卿緊緊擁着她,看着懷裏面色慘白,還在不停的流着眼淚卻已經不醒人世的江楚吟,他的聲音不由的哽咽。“是本王……本王來救你了……”

    “不要……”江楚吟無力的垂下頭,她的身體下意識的蜷縮着,感受到赫連少卿胸口的暖源,她輕輕抓住她的衣領,努力的朝他的胸口鑽着。

    赫連少卿雙脣緊抿,神色冷冽的緊緊擁着她朝外走去。

    外面,穿着銀色鎧甲的夜鷹鐵騎端正的守在外面,醉春樓裏的人跪了一地。

    見到赫連少卿出來,老鴇子帶頭和一干妓女磕頭求饒。“十三爺饒命啊,我們不知道是十三爺您的女人,十三爺饒命……”

    “格殺勿論。”冰冷的雙脣微動。

    醉春樓內頓時一片廝殺哭喊聲,流痕愕然的看着樓內的一片血腥,看着十三離開的背影,他從未見過如此冰冷的十三爺,從未見過不由分不管無辜與否一律趕盡殺絕的十三爺。

    走出醉春樓,整條街道滿滿的一片耀眼銀色,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赫連少卿一襲黑衣,緊皺的眉頭下,原本熾烈如火的雙眸此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緊緊的擁着懷中的人,瀟灑躍上馬,冷聲道:“本王要知道他們的來路。”

    “是!”一旁,流痕低頭應道。

    “駕!——”長鞭揚起,萬馬奔騰,數萬夜鷹鐵騎的馬蹄聲撼動着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

    酒樓上,赫連辰蕭立於窗前,小小的身影被燭光照映出了幾分冷峻。

    他冷冷的看着窗戶對面一屋子的屍體,樓下,夜鷹鐵騎的隊伍絡繹不絕的策馬奔過,他緊緊攥住拳頭,眸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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