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王逼親:王妃請翻牌 >第五十三章:慕容景巖
    第五十三章:慕容景巖

    夜其實和白晝一樣,都以爲白天可以看穿很多的東西,就如赫連瑾下棋只用黑子一樣,只喜歡用黑子來填在那些有些空缺的地方,而白子往往存在於現實,只要一動,便會有動靜,然後動靜的大小便在於黑子的襯托。

    春桃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亦如她此刻靠着牆壁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存毫無意義,甚至從一開始就有着一種被命運控制,任何人都逃不過,不過春桃的命運卻是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一個人的手中,這個人便是赫連瑾,她聽着那個從深處傳來的聲音,一時間渾身幾乎有些驚恐,這個聲音她是那樣的熟悉。

    “十七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過了很久,屋子裏的聲音又一次傳出來。

    “十七爺還有一個時辰就到邊關了,要是主人現在啓程的話,在明早便會準時到。”聲音之中有着一種讓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這個聲音讓春桃不免站了起來,她一步步的走出,這一次他毫無隱藏的出現在了在這十幾人的面前,他看着站在最裏面的流痕,頓時一臉的驚愕,她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原本她已經開始懷疑了,此時的她更是有些確信了,這個人,這個在屋子裏說話的人,這個人自己一定認識。

    “你是誰?”流痕連忙止住了身邊的一個男子的出手。

    春桃一步便是一滴滴的血滴在地上,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了,她不得不將劍支在地上,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她看着眼前的十來人,最後她將眼神停留在了屋子裏,她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動靜,屋子裏就如沒人一般,這個時候她已經大抵猜到了屋子裏的人是誰。

    “王爺……”她的聲音有些輕,有些喫力,流痕的表情頓時變了,一臉的殺氣。

    春桃在向前一步,頓時被幾個人圍住,流痕站在了門口,手中的劍已出鞘。

    “外面是春桃嗎?”聲音起,春桃頓時臉色一變,她當然知道自己侍候多年的王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原本以爲王爺不會喚出她的名字,更不會說話,可是此時她的劍有些顫抖了,頓時有些乏力了,跪在了地上,劍插入了地下,劍鋒上還有一點點的血滴下,是從她的手上流出的。大腿上的傷口又一次裂開,血一滴滴的順着潔白卻早已被血跡沾染的大腿流下,打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紅。

    流痕在門邊輕聲道:“正是春桃。”

    咳咳,屋內一陣咳嗽聲,然後淡淡的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原本我就知道在我身邊的春夏秋冬之中你和冬梅最聰明,最順心,那是因爲夏草和秋菊都是皇后的人,我一直沒有拆穿他們就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冬梅的屍體我是在後院找到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在我身邊的冬梅不是冬梅,只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進入爲我的府中,到了後來才知道多納郡主是爲了保護一個人,纔來的。不過這些都不影響我的計劃。”說話間語調一直是平和,絲毫沒有任何的起伏。

    春桃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她只能聽道那個聲音,那個她一直侍候的這麼多年的人,她淡淡的笑了,她想問什麼,想要說什麼,但是她此時已經無力開口了,突然間眼前的這個人離自己的距離很遠,好遠,讓她再也看不見他的慵懶和與世無爭,原本這些都是故意裝作出來的,她知道爲什麼七王爺會說只有她和冬梅最懂事,不是麼,最懂事,最順心,在這個時候最順心便是不要泄露他的祕密,在任何的時候只有相信一種人能夠死守住祕密,那便是死人。

    “你走吧!”屋內的聲音稍稍有些遲緩,似乎是經過思考才說出來的,這個時候的春桃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原本以爲整個事情都是一個錯覺,可是當他昨晚第一眼看到王爺的樣子,甚至在很久之前的那次醉酒就已經知道,這個王爺已經與自己之間有了距離,她原本就不能把握住他的性情,從那時起她就更不能想到王爺想要幹什麼,想要喫什麼,她不知道爲什麼王爺會喜歡喫那種粗豆糕,原本以爲是爲了懷念一個人,也正是楚吟的出現,她便以爲這個王爺會變,變得自己認識的那樣,可是原本就血沾滿手的人,又怎麼能夠洗掉自己手中的血跡呢,只會越洗越濃罷了。

    禁林出現了血跡,王爺絲毫沒有在乎,那時因爲他知道是誰,這個時候的春桃完全的看得清楚,可是她依舊不能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亦或是那樣的幻想。

    “你走吧!”三個字讓她將所有想說的話完全的吞了回去,但是她感知到了她的猶豫,這或許就已經足夠了,猶豫不就代表着他的心裏還有着一絲絲的憐憫嗎,可是春桃要的豈是主子的憐憫。

    “謝謝王爺。”四個字同樣讓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她想要站起,可是大腿已經麻木了,她將那柄長劍伸出,長劍上還有着一個桃花的記號,那是代表她身份的劍,這把承載着她名譽的劍,也將帶走她的全部。

    噗!聲音短而急促,流痕緩緩的一驚,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和春桃一樣,他知道的遠比誰都多得多。

    “主子,該動身了!”一個青年的聲音,完全沒有人在乎微閉着雙眸的女子,一瞬間流痕上前幾步,她看都了眼前的春桃,眼角竟然有些淚痕,他知道,自己有些東西不該想。

    “流痕!”流痕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在這一次多納受了重傷,她一步一個血印,緩緩的走出了禁林,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人,她在也沒有力氣施展身法,她緩緩的朝着院子的深處走去,只是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感覺達到了極限,這個極限讓她自己都已經難以挺過。

    ……

    塞北的風大,嚴冬更是凜冽,才一夜便已經有了皎潔的白,滿地銀裝。

    赫連辰蕭是在深夜到的,第一仗將在凌晨的時候打響,由於赫連辰蕭拿着虎符,調動了軍隊,面對盡在咫尺的匈奴軍,他似乎完全有把握一般,一個小小的孩子站在帥帳之前,遠處的火光已經照亮了整個營地。

    這一戰赫連辰蕭早就想好了,他自然有頭腦,而且還極爲的冷血,一來就斬了路上抓到的匈奴人斬首祭旗。這讓原本不出戰的匈奴軍一個個都是怒火沖天,恨不得撕碎了這個小腳色,在他們的眼裏眼前的軍隊不值一提,他們一直只想和夜鷹鐵騎交戰,可是這樣的一個舉動讓他們忍無可忍。

    夜裏便有大軍直接的攻打,可就是這樣狂熱的匈奴軍隊,在第二天便退去了,從此人人都知道了赫連王朝有着一個只有才幾歲的孩子,掛帥一夜擊潰匈奴軍的佳話。

    那一夜,赫連辰蕭帶着百來人直接進入了敵軍的營地。慕容國的軍隊不堪一擊,一夜直接擊潰了慕容國的高層統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