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蘭是個火爆的性子,他在朝堂上並不把赫連辰蕭放在眼裏,忍他到現在,已經是他的造化,現在才懲治他,赫連辰蕭還在等着一個人的奏報。
“誰還有事要奏,儘管奏來。”赫連辰蕭見衆朝臣沒有什麼反應,便又問了一遍。
朝堂之上無一人回答,靜寂一片。歐陽成等封地的世子們也都看出來,新的監國一上任,便是鐵腕政策,做赫連成不敢做,想赫連成不敢想。但他最好能有後備的辦法,不然,他赫連辰蕭在朝堂之上痛打夏侯蘭的消息,傳到他的哥哥夏侯常的耳朵裏,別說是監國,就算是皇上親自出現給他道歉,人家還不一定會接受。
“臣,霍起夫有事要奏。”就在世子們恨恨地想着,要如何將消息傳回各封地,如何報復的時候,穿着普通朝服的霍起夫,從人羣裏站出來,將一本奏摺,交給益全海。
赫連辰蕭伸出手來,等着益全海將奏摺交到手上:“說,”
“臣一直以來都守在赫連國的邊關,今連日從邊關返回,是因爲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夏侯常在封地私自招兵買馬,大量製造武器,囤積糧草。”霍起夫身着一般武官朝服,早朝上並沒有與其他的朝臣招呼寒暄,以致於,大多數官員看霍起夫的出現,很是喫驚,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這於剛剛赫連辰蕭痛打夏侯蘭一定有不可分離的關係。
“夏侯常?剛剛夏侯蘭的哥哥?”赫連辰蕭一副喫驚的樣子,“霍將軍,你可要拿出證據來啊,夏侯常可是赫連國的大忠臣。你就只是這樣說說,就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赫連辰蕭故意將事情說得十分嚴重。
“臣帶來了人證,物證。”霍起夫絲毫沒有懼意。“如若要臣拿出,臣現在就可將罪臣帶上。”
“當然,將他帶上來,本王倒要聽聽看,是誰敢說夏侯侯爺的罪狀。”赫連辰蕭要霍起夫將人證帶上。
“是,監國。”霍起夫得到赫連辰蕭的請允許之後,便大喝一聲:“把人證帶上來。”
赫連謹心中一驚,人證?什麼人證,從夏侯常封地帶來的人?赫連謹心下一陣慌亂,如果此人是自己所認識的,在這朝堂之上,認出自己來,豈不是又多出了一個冤案。他此時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大門口,看着要被帶上來的所謂人證。
大門打開,一個被綁得像個棕子似的人,被兩個士兵押了上來。那人披散着頭髮,將臉全部遮住,赫連謹站在朝堂的前面,怎麼都看不清那個人的面貌。
赫連辰蕭好像看出赫連謹的緊張,心裏不由得一陣想笑。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看得這麼仔細,怕他認出你來,在朝堂上抓着你的腿,叫你救他,哼哼,看來還真是想對辦法了。
赫連辰蕭見那來者,被踢跪在地上,便厲聲問道:“說,你是何來歷。”
那人將頭一別,口中嗯了一聲,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霍起夫上前對着那人說:“在了監國大人還不叩拜。”說完,也不管那麼多,就將那人的頭硬生生地按到地上。給赫連辰蕭叩了三個響頭。
“記得你現在的身份,監國如果不保護,你出了這後宮,夏侯常的人就會追殺你,想清楚。”霍起夫對那人危逼利誘着。
赫連謹怎麼也不記得,他見過這麼一個人,看來,這個人是個生面孔。可轉念一想,不對,如果是夏侯的人,不可能活着被束手就擒。這裏一定有問題。
“軍中娛樂?軍中有什麼娛樂。”赫連辰蕭帶過兵打過仗,他最熟悉不過,那人口中所謂的軍中娛樂事項指的是什麼。不過此刻他故意裝做不知,來演這一場戲。
“負責軍人的日常生理髮泄。”那人回答。
“日常生理髮泄,哈哈,說得還挺婉轉,”赫連辰蕭冷笑一聲。“他們都有什麼樣的需要?”
“這些軍人不是日常的百姓,而是專門從境外高價僱來的,他們的性情極爲殘暴,我從夏侯封地境內已經找不到女人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便從別的地方綁架誘拐女子,她們大都已經殘死在軍營之中。”跪在朝堂之上的犯人,口齒清楚,條理清晰,完全沒有打嗑,把所有夏侯常招兵買馬,殘害民女的罪行都說的清楚明白。
赫連謹這時明白過來,這個人哪裏是什麼人證,分明就是赫連辰蕭隨便找來的一個人,假冒人證,給有夏侯常網絡一些罪名,在這朝堂之上演一齣戲,給衆位不知就理的大臣們演上一齣戲,好給他出兵夏侯封地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隻能說明,夏侯常是個好客之主,他廣納全國英雄,有什麼不妥,你還有什麼證據說他有反意。”赫連辰蕭將那個的話往討伐夏侯常的方向去引導。
朝堂上的大臣們個個聽得是心驚膽戰,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立下赫赫戰功,發誓對赫連國效忠的夏侯世家的第二代,夏侯常竟然會演變成,藉着家世的光耀,家財的雄厚,想要聚集重兵,造反。
“監國,這只是小人的一面之詞。”此刻,歐陽成再也按耐不住,站出來駁斥。“夏侯與我們歐陽一家,世代爲赫連國的忠臣之後,就算有一些行爲上的不檢之處,但也絕沒有造反的用心。”歐陽成情緒激動。
“歐陽世子,你別激動,本王知道你們歐陽家是忠於朝廷,忠於赫連國的,可是夏侯一家,老侯爺已經去世多年,他的後代演變成什麼樣,怎麼會是你我說得清楚的。”赫連辰蕭見歐陽成有些忿然,他首先安撫,他只想打擊夏侯世家一族,並沒有打算將所有的分封
地都一次打擊撤銷。否則的話,幾個分封的世子們聯合起來,連同赫連成,一起發難,赫連國就真的陷於危難之中。赫連辰蕭並不想這樣。
“監國,我歐陽成可以用生命擔保,夏侯常絕不會對赫連國有反心。如果他能造反,那我們其他封地,也都有脫不開的嫌疑,請監國明查。”歐陽成聲音顫着,跪倒在地上。
朝堂之上的衆位大臣都無不爲他的激情陳詞所感動。赫連謹也乘此時機,做盡好人,他也高呼着:“請監國明查。”率先跪了下去。
其他幾個封地的世子們,東方義,司徒連,也都跟着跪下,要求赫連辰蕭明查,還夏侯常一個清白,將這個誣陷世子清白的小人拖出去砍頭。
朝中有些與七王爺交往甚密的大臣們,見狀,也想給赫連辰蕭製造一些難題,也都隨着跪下,想要造成人多勢衆的形勢,要赫連辰蕭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