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的談話當中,劉佳佳已經知道了這些人是麪粉廠裏的工人,現在臨近過年,各個地方的糧食都緊缺,訂單就比較緊了,這病人拖着傷在趕工。
這個病人是在一次維修廠房的時候摔下來劃傷了腳,只是自己讓會包紮的人隨便包紮一下,就如正常人一樣去工廠上班了。
直拖到傷口感染開來,現在越來越嚴重直接昏倒,才讓同志和家人送醫院來治療的。
……
肖毅然提着準備好的年貨給廠長和科研組主任,兩位上司送過去,都是一些不打眼的山貨,也是感謝兩位上司對自己的看重的,跟父親說了一聲就騎着自行車出門了。
鄭茵剛給拉褲子的小饅頭換洗乾淨,小傢伙砸吧砸吧小嘴又閉眼呼呼大睡過去,拿着尿布出去洗洗。
轉身就看到肖宏達站在身後,受驚的拍拍胸脯,然後不自在的道:“來看孩子啊!”
“是啊,這段時間麻煩你幫佳佳照顧孩子了。”肖宏達笑了笑道。
自說開了之後,也有一個多月了,他們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碰面的就說幾句不鹹不淡的話,畢竟分開二十幾年,在他們之間還是築起了深深的鴻溝。
“當初佳佳說是要在村裏去請人幫忙來看孩子,我就主動把這個活給攬過來了,總覺得別人照顧不會那麼上心,佳佳爲我家做了那麼多,我也總想爲她做一些事情,再加上兩個孩子都是很乖巧的,我也很喜歡他們,真的談不上什麼辛苦。”鄭茵淡淡的道。
“對了,你的腳傷治了這麼久有沒有好轉?”
看着他依然是坐在輪椅上,鄭茵關心的問。
肖宏達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笑笑道:“膝蓋上的傷倒沒有什麼感覺,倒是覺得身體壯實了很多,佳佳從一個月前開始就在幫我治療暗傷,還有每天都給我燉湯喝,我覺得身體健康了很多。以前都聽大家說她的醫術很好,但是都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會兒自己經歷了才知道那孩子真不簡單,雖然她沒有說彈片有沒有挪位,但每次鍼灸過後,總覺得受傷部位隱隱作痛,應該是非常有效果的,相信不久佳佳就會趕我回去做手術嘍。”
鄭茵聞言真心爲他高興,舒心的笑了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那孩子的醫術也確實很了不得。”
“明天就要過年了,我想讓崢嶸他們都過來這裏過年,大家喫頓團圓飯,你同不同意?”
寒暄了好幾語,肖宏達終於說出自己的來意。
鄭茵猶豫了下,雖然兒子已經和肖宏達相認了,可是外人並不清楚,因爲涉及年輕的一些恩恩怨怨,所以她也沒有四處宣揚,畢竟前夫雖然死了,可是那位兇悍的婆婆,和前夫那貪婪混不吝的弟弟還在,萬一他們聽到了風聲過來找兒子的麻煩,也是挺噁心人的。
鄭茵爲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下定決心道:“我回去和孩子們商量一下,他們要沒意見就過來吧,我就不來了。”
肖宏達聽到她不想過來,心裏就是一陣難受,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鄭茵已經果斷的轉身出去了。
看着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肖宏達只能長嘆一聲。
院外前進躍進兄弟倆在姐夫走後,也活躍起來再也在房裏待不住了,拉着小飯糰就出來院子外面玩。
雖然天氣很冷,幾個小傢伙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但是他們的玩性卻很濃,居然在院子裏就玩起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小飯糰被前進舅舅護在後面,隨着躍進舅舅哇嗚的怪叫聲,和張牙舞爪的動作,興奮得咯咯笑得歡快。
肖宏達推着輪椅出來,就看到孩子們在院子裏撒歡,他可沒有像兒子兒媳一樣去阻攔孩子們玩鬧,反正他們身上穿着厚實不怕凍着,過度的保護反而讓孩子失去童趣,在他看來,孩子嘛!就得摸爬滾打,所以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玩呢。
黃澤擦擦手上的水珠,對肖宏達道:“領導,您沒什麼事的我現在就去幫嫂子把那些藥,給鄭家村的幾戶老人送過去。”
肖宏達早上也是聽說過兒媳,拜託黃澤給他到幾戶鄭家村族老那裏去送調理身體的藥,於是擺擺手示意他去就是了。
黃澤應了一聲回客廳提了一串子藥就出去了。
就在嚴家菜地的籬笆牆邊,一個充滿了陰險,好像獵人一般的男人還在冷酷的注視着肖家小院,聽着裏頭傳來的一陣陣的孩子的笑鬧聲,眼底裏的冷意越來越濃。
看着黃澤越走越遠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家興哥,你真的想好了,難道只有綁架他們的孩子這條路?”一個二十歲上下梳着兩條麻花辮的年輕女孩,有些擔憂的問。
閆家興手扶着籬笆目光緊緊地盯着前方,聲音冷硬的道:“原本我是想去告發那個女人,是崇尚封建糟粕的中醫來給人治病,要讓人把她拉進遊街,趕到牛棚去住,可是他孃的,那個管理部門裏,竟然有幾個的家人都經由那女人的手救治過的,一個個的收到我的舉報信就當沒看到。當面實名舉報,居然跟我打哈哈,擺明了是想要袒護她,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就拿她最在意的家人下手,我是一定要爲我哥報仇的。”
“我要把她的小崽子搶過來,然後扭斷他的手腳扔到山裏去。”陰鬱的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閆家興狠狠踹了下籬笆上的一根支架。
女孩深情的看着他,堅定的道:“家興哥,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你儘管去放手做吧!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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