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繞過一條巷道,聽到“哎呀!”一聲,一個提着菜籃子的大媽,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聲音吸引住夫妻兩個人的目光,皺了皺眉,肖崢嶸停下來,徐惠芳走得較前,又關注着周遭,早就看清楚事情始末,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爲很快就有一個青年過去扶人了。
只見一個踩三輪車的青年,來到大媽跟前,停下三輪車,急匆匆將其扶了起來。
“大媽,你沒事吧!”青年一臉熱忱的關切。
“我有沒有事,你心裏不清楚嗎?”大媽擡着三角眼,眯眼打量着青年,像是在評估什麼貨物?
揚高嗓門,突然一把拉住青年:“各位都來看看,這個踩三輪車的,撞了我,非但不道歉,還想逃走……”
“撞了人就想走?太過分了吧!”
“不要臉!”
“年紀輕輕就這樣,老了還得了?送警察局!”
很快周圍就圍了一羣喫瓜羣衆,偏聽偏信的一個個指責青年就是一頓數落。
大媽跌倒的時候,並沒什麼人看到,此刻圍觀的這羣人,並不知道實情,但不妨礙他們發揮自己的“正義感”。
“不是我撞的,我只是好心想要扶她……”青年先是錯愕,在聽到周圍人的指責,和大媽不依不饒的嚷嚷,滿臉着急,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說。
這個時候正是早市,街道人流熙熙攘攘,自顧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注意這邊發生的事,這裏不是紅綠燈路口,因此也沒有裝監控,(90年代末並不是到處都有監控的,除非一些重要的紅綠燈路口和路段纔會有。”
對方可能正是有此依仗,才如此肆無忌憚。
話音剛落,街道一側,衝出了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壯漢,抓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吼出聲來:“我媽還在地上躺着呢,路上就你一輛車,不是你是誰?”
“我……”
青年滿是着急,卻嘴脣哆嗦,說不出話來。
“別廢話,我媽被你一撞,受傷嚴重,需要治病,一千塊錢,這事,就這麼了了,不然,今天別想走了!”
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壯漢肌肉鼓起。
“我、我……沒錢!”青年懵了,他想不通?爲什麼自己見義勇爲幫人,還幫錯了?
“沒錢?我看你是想捱揍了……”壯漢“呼”的一拳,貼着青年的面容砸了過去,風聲呼嘯,嚇得後者臉都白了。
他身體單薄,被砸上,肯定直接住院。
“兩位朋友,這裏是街道,咱們不能堵着路,不介意的話,我來說句公道話吧!”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來到跟前,帶着淡淡笑意的表情。
“這位小哥,撞了你的母親,肯定不是故意的,畢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不如我做個和事佬,我看大妹子傷的不重,這樣,你也別要五千,你也別說沒錢,一千塊!這麼多錢,足夠去醫院拍片子,做檢查了!算是賠償你們的醫藥費……”
人根本就不是青年撞倒的,平白受了冤還要掏錢,青年怎麼都不會接受的,他試圖解釋:“真不是我……”
“這位小哥,你也別否認了,路上就你一輛車,證據確鑿,別緊張,我已經替你講過了,給上一千,讓人家去醫院看看,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不然……真要躺在醫院,各種檢查一大堆,沒有千兒上萬的,很難下來。就算鬧到派出所,沒有攝像頭,沒有證人,同樣沒用……”
來到小哥身邊,老者壓低聲音:“最關鍵的是,她這個兒子,我看着脾氣不太好,真要把你打了,也是白挨……”
指節泛白,捏着衣服,青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只好咬了咬牙:“好吧,我認倒黴……現在就轉給你……”
“這還差不多……”鬆了口氣,壯漢雙手抱臂,等着青年拿錢。
“嘿,我這暴脾氣。”徐惠芳擼了擼袖子把手裏的包塞的給丈夫,肖崢嶸不明所以拉住她的手,“你過去讓我來。”
他們是見證了事情是發生的那一瞬間的,明白眼前這幾個人是想敲詐這個未經世事的經驗,既然有緣碰到了他們就不能假裝看不到,肖崢嶸原本就想過給青年作證的,怎麼可能讓老婆打頭陣?有事,當然男人出面咯。
“我告訴你哈,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鳥,是一對夫妻來的,上次我在公園裏練太極劍,就見過這對夫妻因爲錢分配問題在吵架?”徐惠芳氣呼呼的道。
走了幾大步忽然聽到老婆這句話,這下肖崢嶸就什麼都明白了,感情這一家子是在搞仙人跳呢!
“慢着!”
緊接着,肖崢嶸在青年滿臉悲憤,拉開揹包拉鍊的時候,走了過來。
“剛纔的事情,我親眼看到了,是這位大姐,自己摔倒,這位年輕人只是想去做好事幫忙扶起,卻被誣賴!”環顧一週,肖崢嶸解釋道。
“老頭,別睜眼說假話,亂說,小心捱揍!”壯漢眼睛眯起,威脅的意味滿滿。
“捱揍?這就開始威脅了?”肖崢嶸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帶着淡然:“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和事佬,是你父親吧!母親故意摔倒,碰瓷其他人,你見機出現,進行威脅,父親……則裝作好人,混淆視聽,讓人無從反駁……手段不錯,可惜,品德不夠高明!”
聞言和事佬露出着急之色,好像受了多大的侮辱怒斥道:“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兩個,只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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