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和往常一樣在後臺更衣室換衣服,打理着頭上精緻的大波浪捲髮假髮,仔細的將髮帶加固,生怕會掉下來。
劉海剛剛好蓋住疤痕,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和蒼白缺少血色的肌膚,拿出口紅給自己畫了一個妖豔的紅。
忽然鏡子裏出現了一對男女擁抱纏吻的身影,呼吸糾纏間女人的衣服已經褪掉了一半。
南煙塗口紅的手頓住了,看着鏡子不知所措。
男人一雙狹長的鳳眼看向鏡子中的女人,慵懶的推開掛在身上的女人,目光好整以暇的盯在了南煙的臉上。
“蘇少,你怎麼了?”
她是秦露莎,帝王夜總會舞臺上的臺柱子。
順着蘇少目光所至的方向一眼就看到呆坐在鏡子前的南煙,嬌俏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
“對不起,我馬上走。”
南煙低頭快速離開,粗噶的聲音驚了男人一下。
男人長臂一伸意味深長的攔住了她的去路,語氣輕佻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南煙微怔,心臟猛跳。
“蘇少,她就是個跳豔舞的臨時工。”
南煙趁機落荒而逃.....
蘇少再看看身邊的女人,忽然覺得她身上那種濃烈的香水味兒很難聞,難聞的讓人想作嘔。
他厭惡的推開秦露莎,奪門追了出去。
剛纔那個女人,有一雙像水晶一樣乾淨的眼睛。
南煙躲進了洗手間,對着洗手間鏡子給自己上妝,儘快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從南家離開後的那天夜裏,冬兒突然發高燒。
南煙抱着冬兒去醫院,天下着大雨。
沒有人肯爲她們母女停車,後來青姐停了。
幫她把冬兒送進了醫院,還把錢包裏所有的錢都給了她。
錢裏夾了一張名片,她便順着名片找到了這裏。
青姐說,你不適合幹這行,這行靠臉喫飯。
她知道,她已經不復從前容顏,連頭髮都沒剩下幾根,就連自己都不願多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又有那個客人會願意多看一眼這樣的女人?
可是她不肯走,跪在青姐面前求她給個機會。
只要賺錢,她什麼都肯做,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
然後,她就成了舞臺上跳豔舞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