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手卻是不聽使喚,始終沒辦法對他下手。
收刀,利落的一刀輕輕劃在了自己的心口,衣服瞬間被染上血色。
霍北冥驚慌失措,伸手扶她。
被她倔強的推開:“霍北冥,我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殺了我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別再逼我,否則下一次我不介意捅的更深點兒。”
“南煙-”
霍北冥身體潰敗,看着南煙視死如歸的眼神,心中一片兵荒馬亂。
“媽媽,媽媽-”
冬兒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來,南煙堪堪站穩的身子很快被一個嬌小的身子撞到。
南煙丟了到,緊緊抱着冬兒。
“冬兒,冬兒,你沒事?你沒事。”
她帶血的手撫摸着冬兒的小臉,頭髮,全身檢查了一個遍。
“媽媽,是霍叔叔把我救出來的。”
“媽媽,我好怕,我好想你。”
冬兒驚魂未定,摟着南煙的脖子不肯撒手。
南煙的心咯噔一下,擡頭望向霍北冥。
他已經轉身離開,背影荒涼沉默。
南煙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吃了慢慢一大口的芥末。
嗆到五臟六腑都疼,疼的眼淚止不住。
“霍北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你以爲你就了冬兒我就會感激你嗎?不會,你想贖罪是嗎?我不接受,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南煙看着霍北冥的背影無力的喊着,心上的豁口越來越大。
霍北冥頓步,徐徐回頭。
看坐在地上的南煙,蒼白的像一朵乾枯了的花。
彷彿再也看不見陽光的色彩,他心疼。
“南小姐,霍先生放下京海的幾十億的合作案到這裏,爲了把冬兒救出來他的後背都受傷了。你換手機,屏蔽先生,可是爲了不讓你擔心連醫院都沒去,在這等你。南小姐,你誤會先生了。”
霍剛急切的說着,心裏在責怪南煙不分青紅皁白污衊先生。
南煙苦笑,抱着冬兒像抱着像是抱着最後的一絲溫暖。
“南小姐,江先生已經轉去京海大醫院,我現在帶你回去。”
她現在需要馬上看到江來,不論生死。
可是,人剛剛站起來,卻突然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霍北冥想都沒想,疾步朝她奔過去,將她抱進
......
回京海的車上,南煙昏睡着,手上吊着藥水。
霍北冥寸步不離,大掌輕輕的握着她的手,靜靜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顏。
難得她們之間還有如此寧靜的時刻,他幼稚的希望車子開慢點,永遠不要回到京海。
不要回去面對,那些必須面對的現實。
他不欠霍靖西的,不欠黃芷晴的,不用必須聽爺爺的話。
不用揹負霍家幾代傳下來的家業,他就想帶着她周遊世界。
沒有恩,沒有怨,沒有恨,只有她們倆。
但是,慢慢停下的車子,讓他不得不鬆開她的手。
不得不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全部扼殺。
他是霍北冥,霍氏集團的繼承人。
他必須冷血,必須無情,必須恪守家規。
南煙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白色的身一直在自己身邊,睜開眼時身邊只有白衣天使。
她問:“剛纔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小護士點頭稱是,然後將她推下車,送入病房。
南煙微微笑笑,道了一聲謝謝。
爾後,虛弱的閉上眼睛。
眼角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她在期待什麼?
南煙,你真是可悲,可笑。
推入病房的南煙,忽然從病牀上跳了下來。
抓着護士的手問:“你知道江來在哪兒嗎?”
護士茫然搖頭,南煙又急切的抓住一路護送過來的霍剛問道:“你知道江來在哪兒嗎?你帶我去看他,我要馬上見到他。”
霍剛沒法兒拒絕,點點頭帶着南煙過去。
五樓的手術室,霍北冥正在和醫生交談着什麼。
他們都是一臉凝重,南煙莫名的感到害怕,害怕的連站都站不穩。
霍剛伸手扶了她一把,將她帶到醫生身邊。
霍北冥看到南煙突然到來,臉色猛的一沉。
“霍剛,你帶她來幹什麼,她還生着病。”
霍剛無奈,冷臉看着南煙。
南煙伸手抓這醫生問:“江來呢?江來在哪兒?”
醫生有些慌亂,求救的看向霍北冥。
霍北冥伸手將南煙拉在自己懷裏:“南煙,你身體很虛弱,你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