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南煙霍北冥 >334 最近的距離 靠不近的愛
    334最近的距離靠不近的愛

    小店員一臉遺憾的看着南煙。

    她的眼神裏寫滿了惋惜和替霍北冥不值。

    南煙的腦子忽然一陣暈眩,險些暈倒,小店員慌忙扶住了她。

    “南小姐,我不是有意要說這些的惹你不高興的。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家店店主的女兒,我叫溫莎。霍北冥救了我爸,他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一直都相信你們的愛情,我一直相信總有一天你們一定回來這裏拍婚紗照的,我一直在等。我,我就是想,想讓你看看霍先生給您留下的婚紗,您看一眼,也算了卻了他的一樁心願。”

    原來如此。

    她說了那麼多都只是爲了替霍北冥實現心願。

    南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站起來,別倒下,別哭,別難過。

    她是來拍婚紗照的,她是來和過去告別的。

    可是,她好像終究沒能逃得過霍北冥給她編織的網。

    “婚紗在哪兒?”

    “我帶你去。”

    婚紗在頂樓,一個擁有超大落地窗和彩色玻璃的房間。

    七彩的光芒下,玻璃的櫥窗裏陳列着一件光彩奪目的婚紗。

    裙襬像璀璨綻放的煙花,一層一層的輕紗綻放,飄逸,如煙似霧,那種美,美的如夢似幻。

    婚紗旁邊的首飾架上掛着很多首飾,耀眼奪目的寶石項鍊旁安靜的躺着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純銀手鍊。

    那條手鍊,是南煙親手做的。

    兩條,她和霍北冥一人一條。

    吵架後,她把手鍊扔到了湖裏。

    沒人能找的回來,可他居然找回來了。

    那麼深的湖,他費了多少心思去找?

    找的回項鍊,找的回曾經嗎?

    南煙的呼吸莫名的窒住了,心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

    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伸手扶住了右邊的玻璃牆。

    掌心的冰涼,讓她注意到這整面牆都是一塊超大的鏡面。

    鏡子裏的她,臉色蒼白,冷若冰霜。

    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即將新婚的準新娘吧?

    可笑,她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把頭無力的靠在冰冷的鏡面上,看着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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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在鏡子的另一面,有另一個人把手打在鏡子上和她的手十指緊貼,額頭相抵。

    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卻隔着永遠打不破的枷鎖。

    她的淚是滴在他心口的血,她的痛是烙在他心口上的傷。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南煙呀,我們來生再見吧。

    來生願做你的犬馬,守你一生一世。

    “我可以穿這件婚紗嗎?”

    “南小姐願意,當然可以。”

    溫莎欣喜不已,上前扶着南煙的手往前走。

    “怎麼了?”

    “請您輸入您的指紋。”

    “我的指紋?”

    “是的。”

    南煙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那個櫥窗,伸手輕輕摸着五年前就珍藏在這裏的婚紗。

    霍北冥五年前你準備好了婚紗,準備好了求婚,卻偏偏把我推到了霍靖西的身邊。

    你後悔了嗎?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你爲什麼要對自己那麼狠?

    你爲什麼就不能帶我走,爲什麼不肯帶我走?

    和我在一起比死還難嗎?

    南煙的淚剎那間模糊了眼眶,模糊間彷彿看見玻璃上倒影着一個人影兒,看清那張臉時南煙猛然轉頭。

    可是身後除了溫莎空無一人。

    “南小姐,我幫你穿上吧。”

    “剛纔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嗎?”

    “對呀,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我有。”

    南煙徐徐低頭,慢慢蹲了下來,豆大的眼淚掉在地上。

    “南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南煙極力的剋制住自己,輕輕的說着。

    溫莎輕輕的點頭,慢慢退出房間。

    “南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南煙沒有擡頭,豆大的淚珠怎麼擦都擦不完,索性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哭了起來。

    難過了就哭,哭過就忘了吧。

    忘了吧,南煙。

    放過你自己吧,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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