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再對方暗潮洶涌的注視下敗下陣來偏頭躲避,不敢看他。
“你,你幹嘛?”
“南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或許是上輩子?”
顧南安溫柔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縈繞,南煙忽然間感覺身處蒸籠之中,成爲一隻即將被蒸熟的包子。
“你,什麼意思?”南煙慌亂,她從來沒有想這麼慌過。
顧南安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這張在他夢裏縈繞不去的臉,如果不是前世有緣,他爲何對她念念不忘?
而他又爲什麼偏偏和小凡的父親長的一模一樣?
“你放開我。”
“南小姐,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在我重病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在我的夢裏,如果沒有她我很有可能醒不過來。”
顧南安語氣深沉的說着,字字句句深情許許。
“顧先生,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南煙使勁兒想要推開他。
但反被顧南安桎梏的更緊。
“那個女人就是你。”
南煙不可置信的擡眸,再次直視着這個男人的眼,深深如海,深不可測。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麼撩的嗎?
還上輩子見過?
怎麼不說的上天註定呢?
她感覺到了周圍過往人灼灼的目光,心裏越發羞憤着急。
趁着顧南安不注意,狠狠頂了他一腿,趁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鎖車。
顧南安被突然襲擊,喫痛鬆手,捂着某處痛的直不起腰來。
南煙心情複雜極了,心口撲通撲通狂跳,深呼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息下來。
搖下車窗,從錢包裏掏出一沓錢丟到了顧南安的身邊。
“顧先生,這是飯錢,騙小姑娘的甜言蜜語對我沒用。”
南煙的車子開的很快,好像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媽媽,爸爸怎麼了?”霍憶凡看到顧南安彎腰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不放心的問着。
南煙收回心思,雲淡風輕的答了一句:“沒事,他喫壞肚子了。”
“南煙媽媽,我記得南煙媽媽以前也是爸爸的好朋友,我爸爸可能失憶了,不記得我們了。你能不能別生爸爸的氣,還把他當好朋友?”
霍憶凡的話讓冬兒猛的一怔。
好朋友?
在霍憶凡的心裏,他始終不是親媽,不是他爸爸的妻子,只是朋友。
是不是他的心裏還有黃芷晴這個媽媽的存在?
想到這些南煙心裏難免有些酸。
還記得你的媽媽嗎?”
她不想問,不想提的,以爲只要不問不提他總有一天會忘記。
可是,話趕話她就問了。
霍憶凡一雙漆黑的雙眼望着窗外,好似沒聽到南煙說什麼。
南煙便沒有在提起。
到家,打開車門牽着小凡下車的時候,小凡才突然看着南煙開口說:“南煙媽媽,我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嗎?我想和你在一起,哪兒也不去。”
南煙的眼眶驟然溼潤了,伸手把小凡抱進了懷裏。
孩子雖小,但是他們總能最敏感的感覺到誰對他好,誰是真的愛他。
霍憶凡一直都很乖,想要在黃芷晴身上得到母愛。
可是,黃芷晴卻從未給過他南煙給他的愛和溫柔。
他不想離開南煙,也不在想黃芷晴了。
或許她也早就把他給忘了吧。
......
車子揚長而去,鈔票飛走了好幾張。
顧南安伸手把錢撿起來,看着慢慢消失在視線的汽車尾燈勾了勾脣角。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用錢砸。
第一次追女人,第一次被女人拒絕,還拒絕的這麼暴力。
他也不信什麼前世,但他一定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霍憶凡。
南煙。
這兩個名字在腦子裏像刻下了記號一樣。
隨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南煙,還有霍憶凡,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清清楚楚。”
“先生,您要找的那個女人好像就姓南。兩年前,她到過莊園,您還給她談過一首曲子。”
對方迫不及待的說着。
顧南安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越發肯定,他一定忘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
顧南安是hy集團的幕後老闆,兩年前他得了一場重病,命不久矣。
一場車禍卻讓他放幹了身上的血,最後又活了過來。
醒來後,失去了很多記憶。
只記得自己叫顧南安,是hy集團最大股東,住在莊園裏。
還記得夢中那個女人的模樣,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次來京都,就是爲了找南煙。
他原本以爲茫茫人海,他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到,所以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用一個普通的身份去找她,看看她是不是值得他找。
沒想到,他到京都不到三天。
他們就這麼遇見了。
假若不是冥冥中早有註定,又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