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看着自己滿手的血,驚慌不已。
在顧南安的身上尋找傷口,顧南安霸道的踩下了剎車,把她抱進了懷裏。
“別怕,我沒事,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抱着她,緊緊抱着捨不得鬆手。
南煙使勁兒推開,但又不忍推開。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傾巢而出。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流血了,你不能出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事了,小凡怎麼辦?他還在等着爸爸回家。”
南煙摟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那一刻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和霍北冥一樣就這樣離開了她。
“你呢?你想不想我回家??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你可不可以讓我陪在你身邊。”
顧南安在她耳邊,輕輕的緩緩的說着。
雖然聽着軟綿綿,沒什麼力氣,但是卻讓她的心徹底融化。
“可以,你聽話,我們去醫院,我什麼都依你。”
南煙妥協了。
她答應了。
她害怕,她害怕再錯過。
那怕未來面對的還會是傷害,她也寧願飛蛾撲火。
顧南安鬆開她,認真的看着她,會心的勾了勾脣。
菲薄的脣,溫柔的落在她的脣間。
剛碰到她的脣,便再也堅持不住暈倒過去。
南煙驚慌失措,慌慌張張下車攔路上的車輛。
南方的天,說下雨就下雨。
她站在雨中攔車,哭求着路人的幫忙。
“求求你們,幫我送我老公去醫院。”
“求你們,求求你們。”
她一連攔了三輛車,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第四輛車的時候,那輛車才停下來。
裏面下來的男人是個歐美男人,幫着南煙把顧南安轉移到他的車上,車子開得飛快直奔醫院。
顧南安就躺在南煙的腿上,手緊緊握着南煙的手。
南煙爲他下車求人,爲他流淚,爲他緊張,爲他哭的樣子,都刻在他的腦子裏。
這些畫面,好像似曾相識,好似在夢裏發生過,卻又好像不是在夢裏。
&n
bsp;他已經記不得了,也不想去想了。
他要走進他的心裏,和她今生相守。
......
急救室外,南煙焦急的等待着,坐立難安,備受煎熬。
一遍又一遍祈禱,顧南安可以平安出來。
只要他平安出來,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
她不想再有任何一個男人爲自己而死,她寧可死的人是她自己。
一個小時候,顧南安被推了出來。
胸口抱扎着厚厚的紗布,人還在麻醉中仍未清醒。
“醫生,他怎麼樣了?”
“還好沒傷到臟器,傷口已經縫合了,血已經止住了,注意休息,別讓傷口感染。
南煙深深鬆了一口氣,跟着護士一起送顧南安到vip病房,她沒注意到的是幫她送顧南安來醫院的那個歐洲男子一直在他們附近守護着。
他是大衛,顧南安的保鏢兼助理。
他這次是大意了,纔會讓人有機會傷了顧南安。
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怕,那麼多人,那麼長的刀,如果不是先生命大,恐怕早就被砍成十七八塊兒了。
先生真是爲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真的不是先生的風格。
哎,這要讓管家知道了肯定會擔心。
雖說先生戀愛是好事,給他們找個夫人也是好事,可是如果先生對這個女人太認真,爲了她連命都不要,那就危險了。
大衛暗中觀察着這一切,雖然擔心卻並不敢去打擾,只能暗中保護。
南煙守了顧南安一晚上,期間警察來過。
警察過來調查他們被追殺的事情,也來向南煙通報老太太事情的調查結果。
他們已經抓到了傷害老太太的那個小混混了,小混混承認是有人出錢指使他們這麼幹的。
至於是誰,他也沒見到本人,都是通過網上轉賬。
對方的目的現在也還不得而知。
追殺南煙的這幫人,到底意欲何爲,也還在調查之中。
初步估計是一個幫派組織,因爲現場是廢墟區沒有監控,所以查起來有點難度。
不過萬幸的是警方已經查明項目經理陳剛和財務聯合外包的拆遷公司在拆遷合同上動了手腳,以霍氏集團出價的一半價格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