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遠走高飛嗎?”
何天心情激動的看着慕雅,等着慕雅的回答。
他很怕自己聽錯了,很怕慕雅只是一時衝動。
慕雅從他懷裏出來,擡頭目光溫柔的看着他渴望的眼神。
輕輕的抿脣,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菲薄的雙脣。
她是在用行動告訴這個男人,她願意。
她知道誰纔是值得她去珍惜的人。
霍剛站在大樹後面,雲淡風輕的看着這一幕。
淡淡的勾了勾脣,輕輕轉身。
他們想遠走高飛,這輩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何天製作的那些毒,判他十次死刑都不夠。
但願,何天能夠想通。
戴罪立功,或許還能爭取免罪的機會。
霍剛沒回小五的宿舍,何天給他另外安排了獨立的房間。
何天信不過他,派這人盯着他。
在洛溪的事情沒有一個結果之前,他不會放霍剛離開。
小五和許輝,就是他捏在手上威脅霍剛的旗子。
許輝住進了療養院,霍剛要求給許輝治病,調養身體。
何天都照做了。
不再那許輝做實驗,但是這半年許輝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毒物侵害,差不多都爛了。
只剩下一具軀殼了,養不好,也救不了。
小五別關在另一個地方,每天有人送飯,好飯好菜伺候着,就是不能離開那個屋子。
何天在等。
他還是不相信洛溪真的那麼無情,如非逼不得已他不想與洛溪爲敵。
可是爲了慕雅,也爲了他和慕雅的將來,他不得不防。
......
“洛溪哥,你在跟誰講電話?”
阮綿綿是聲音突然出現在洛溪身後,洛溪猛的驚了一下收起手機。
“綿綿,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洛溪轉身看向阮綿綿,臉色稍微有些僵硬。
阮綿綿微微低眉,抿脣笑了笑。
“好呀,想聊什麼?洛溪哥陪你。”
洛溪體貼的伸手去扶阮綿綿,阮綿綿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碰觸。
她心裏對洛溪產生了懷疑,身體自然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
洛溪落空的手微微怔了一下,內心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從醫院回來,他就感覺到了。
阮綿綿對她雖然還和以前一樣,一口一個洛溪哥的叫着。
可是,感覺卻莫名的疏遠了。
到底在醫院發生了什麼?
又或者,去見霍剛屍體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洛溪惴惴不安。
“洛溪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阮綿綿突然問起,目光悠悠的看向遠方。
洛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他們小時候的事,他聽劉媽講了不少。
只是突然間,他不知道阮綿綿問的是那件事?
“洛溪哥,你還記得你胳膊下面的胎記是怎麼來的嗎?”
“胎記?”
洛溪怔住了,下意識的擡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臂下面那個胎記。
“對呀,你忘了嗎?這個胎記是我給你留下的。”
阮綿綿微笑着,看着洛溪。
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內心卻風起雲涌。
她在試探洛溪,等着洛溪的回答。
洛溪低眉,抱歉的笑了笑。
“綿綿,對不起,小時候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洛溪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阮綿綿很失望。
那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能說的忘就忘了?
“綿綿,你沒有經歷過露宿街頭,沒經歷過被野狗追着搶食,沒經歷過不幹活就會捱打的日子。如果你經歷了,你就會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能可以被遺忘,除了怎麼讓自己活着。”
洛溪意味深長的回答着,深邃的目光轉頭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