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精明的,做完後還洗個了個澡。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當然,洗過澡是確定的,他身上的味道不對勁兒,如果不是做了,爲什麼要洗澡?
沈琛換了睡衣躺在我身邊的時候,他發現我醒着。
“吵醒你了?”他反問道。
我沒有動,淡淡地道,“剛睡醒而已。”
我不會告訴他,我一宿沒有睡覺,是在等他回來。
“那繼續睡,時間還早。”沈琛抱着我人很快靠過來。
黑暗中,我聞到他身上的陌生氣息忍不住蹙眉,這味道我真嫌棄。
睡到後來,我有點煩了,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掀開被子下牀。
“去哪?”他跟着支起半個身子,查看我的去向。
“睡不着,去客廳坐會兒。”
我說道。
沈琛沒有追出來,我感謝他不追出來,我坐在客廳裏,一直在想柳茜的事,她戴上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我絕對不會看錯,是羊脂白玉蘭花,和他當初送給我的那條一模一樣。
男人就像一艘小船,他們不會輕易的停靠在一座碼頭太久,天生喜歡冒險,尋找刺激和挑戰的天性,絕對不會甘於平凡的只爲了一座碼頭而停泊。
我單手手指支在沙發的扶手上,手託着額頭,閉着眼犯了困。
沈琛有事情瞞着我。
這種感覺比他和林語柔在一起還讓我感到不安心,不踏實。
當我身上一緊,背後有溫暖的溫度靠近,我警覺的睜開雙眼,轉頭望去,沈琛的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我。
“你有心事。”他篤定的說道。
我沒有動一下,任由沈琛抱着我,“最近有喜歡上別的小姑娘嗎?”
我對他進行了沒有技術含量的試探。
“蘇唯,聽上去你這語氣很像是我老婆。”沈琛嘲笑我。
他的性格我當然清楚,當然我的性格我也清楚。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心裏有點亂,沈琛,如果你有新歡的時候請記得對我放手,讓我自由,可好?”我哀求他,希望他能夠滿足我這麼個渺小的願望。
沈琛沒有說話。
我心裏有點有數了,這要是換以前我說這句話,他肯定第一時間就吼我,要麼說我癡人說夢,要麼說我癡心妄想,現在他乾脆沉默了。
事實證明,沈琛心裏有鬼。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反問道。
我搖搖頭,苦澀一笑,“我又不是神算子,哪裏知道什麼呢?再說了,你萬事做到滴水不漏,我又能知道什麼呢?”
柳茜這個人物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悔提了。
“柳茜,難道不是嗎?”
他直接挑破了我內心的想法。
“這件事我無權過問,我只是求你能夠給我一點點的自尊,假如不需要我了,就告訴我,可好?”我低眉順眼的懇求道。
他抱着我沒有說話。
“先睡覺。”沈琛低吼了
一聲。
第二天沈琛去上班了,我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往貓眼裏一探,來的人是林語柔。
“蘇唯,我知道你在。”她在門外說道。
今天的林語柔沒有抱孩子前來,我沒有選擇八門打開。
“有什麼事你去找沈琛說,不必找我談,我的存在威脅不了你的地位。”我要她親自去找深沉談。
不管是什麼事,統統與我無關。
他們之間的事我不想插手。
“他要是肯見我,我今天就不必上門來找你。”
林語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一沒有和他結婚,二沒有給他生孩子,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今天這門我是不會開的,有能耐,你找人撬鎖,或者破門而入。”我身子靠着鞋櫃對門外的林語柔說道,“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私闖民宅可是要坐牢的。”
門外的林語柔用力的一腳踢在了門上,我還聽到了她的哀嚎聲,估計是腳踢痛了。
活該。
一大早擾人清夢,又想登堂入室,沈琛不在,我只會被欺負的份兒。
她動手打我,我可以承受,但是我不能動手打她,否則,沈琛要是不幫我的話,那我就是雙重受累。
我確定林語柔離開了,又回到了臥室,坐在牀邊我陷入了深思。
林語柔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孩子不是沈琛親生的,假如要在沈家生活,他們這樣的處境似乎會很尷尬吧?
只是我還沒確定,這份DNA報告是誰送過來的?
會是秦桑嗎?
和沈琛有仇和我有仇的人只能是她了,目前秦百萬跳樓自殺了,根本沒有可能性派人送來報告,至於何新他已經成了廢人,不死都只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可能的想法,好像知道這份報告是誰送的了。
只是我沒想明白,他爲什麼要送這份報告過來,目的呢?
我陷入了深思,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手機發過來一條短信息,是李裘發過來的。
【蘇小姐,銀行卡掛失已經辦妥,新的卡今天會送過來給你,身份證已經替你預約,請下午去拍照。】
李裘的辦事能力讓我刮目相看,短短時間就做好了準備。
我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好。】
下午要出門拍照,我得起牀去洗漱,用午餐,換衣服出門。
一切收拾完畢,我拍完了證件照,要回去的時候在馬路的對面見到了柳茜,她的身邊是沈琛。
我木然的站在那裏,燈紅綠燈的人羣推搡着我,當我要摔倒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被那人帶到了隱蔽的角落。
“我沒事,真的。”我略微垂眸,不敢擡頭看顧然的眼神。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自欺欺人?”他的嗓音在我頭頂上響起,“好,那我告訴你,剛纔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叫沈琛,女人不是林語柔,那個女人挽着他的手臂,清楚了嗎?”
“不要說,求求你別再說了,顧三,求你……”
我無力的雙手抓着他的手臂,人跪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