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寶貝,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我握着熙熙的小手說道。
恬馨把熙熙往我懷裏一塞,“我靠!不知道吃了多少,特別沉,我兩條胳膊都快抱斷了。”
我抱住熙熙,握住柔軟的小手,衝着恬馨鬱悶的瞪了一眼。
“你這是親媽嗎?好歹寶寶還小,哪有你這麼嫌棄孩子的。”
時域正在不遠處招呼客人,並沒有對我們之間的談話放在心上。
“蘇唯,你把熙熙帶走吧!每天晚上都哭,哭的我想死。”她向我吐槽,“時域現在正在事業拼搏期,如果今年一個項目拿下來,明年他要榮升副總,還有,我的產假只剩下半個月了。”
我抱着熙熙,親親柔嫩的小臉蛋,“媽媽不要你了,那你和乾媽一起住吧!好嗎?”
熙熙舉起小手拍了我一下。
“你看,寶寶根本不樂意。”我抱着熙熙望着恬馨無奈的說道,“這樣好了,以後晚上交給我帶,畢竟你們要上班。”
我和恬馨說明情況。
她一聽我會在晚上帶熙熙,開心的一直抱着我狂親。
“大姐,拜託你注意一點形象,你婆婆,公公還看着呢!還有,時域萬一誤會我們倆百合花開就糟糕了。”我嫌棄的伸出手擦了擦臉頰。
恬馨朝着時域走去,大概是在說晚上我帶寶寶,結果夫妻倆笑的合不攏嘴。
這真的是中國好朋友嗎?我嚴重懷疑。
滿月酒開始的時候,恬馨抱着熙熙,站在臺上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儀式很熱鬧,我送了熙熙一套金手鐲和黃金平安鎖。
我抱着熙熙坐在酒席上,今天老太太也來了,她坐在我的身旁。
“蘇唯,讓我抱抱。”老太太愛不釋手的想要抱熙熙。
我沒有拒絕,把熙熙交給她。
熙熙靠在她的臂彎裏很給面子的呼呼大睡,我坐在一旁握着幹寶貝的小手,軟乎乎的很好玩。
中途的時候老太太說要去上廁所。
“奶奶,我陪你去吧!”
我抱着熙熙站起來。
她趕緊拒絕了我,“不用不用,廁所就這麼點路,我剛纔就去過。”
我記得老太太剛纔的確去過廁所,心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於是也就沒有管她。
酒席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我把熙熙交給了恬媽,然後跑去廁所找老太太,服務員告訴我,她根本沒有來過廁所。
那會去哪裏呢?她在這裏誰也不認識,不可能會隨便亂走。
我跑到了酒席宴廳,從包裏翻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給老太太,電話接通了。
“奶奶,你去哪裏了?酒席結束了,我們該回家了,喂,奶奶,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握着手機對着電話那端的老太太喊道。
“蘇唯,別來無恙啊。”
電話那端傳來我一時之間猜不出來的聲音。
我腦海中突然靈機一閃,這個人我認識。
“秦桑,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握着手機喊道。
她的冷笑聲從手機那端傳來,“想要你奶奶很簡單,現在就打車來秦家的老宅,誰也不要告訴,你要是敢報警,我就用鋸木機切斷你奶奶一雙手,我說到做到,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我握着手機拼命安撫她的情緒,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心情起伏。
竟然會是秦桑,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回來了。
我向恬馨交代了幾句,抓着包包率先離開。
老太太一個人肯定嚇壞了,她哪裏遇到過這麼大的陣仗?
我打車趕到秦桑說的地址,我推開破舊的大鐵門,真沒有想到才一年多的光景,昔日富裕的秦家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
當我還在找門在哪裏的時候,握在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要從哪裏進來?”我反問道。
秦桑告訴我,只要從後門進入即可,我又跑到後門的方向,當我推開門走進去,裏面充滿了灰塵,到處都是髒兮兮地。
“奶奶,你在嗎?”我在黑暗中喊着老太太。
就在我剛注意到身後有人,來人把刀抵在我的腰間,我很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別衝動,我什麼也不做。”
我向對方表明我的心思。
那人拖着我向前走,我走進客廳,發現老太太的雙手雙腳被綁着,眼睛也被蒙上了,她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顫抖的厲害。
秦桑上身穿着吊帶,下裝穿着黑色闊腿長褲,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後是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兩個男人看上去個頭並不高大,但是看上去孔武有力。
“稀客稀客,我心心念念想要邀請的稀客,今日可算是見到了。”
我站在那裏,望着塗着紅色脣膏,畫着精緻妝容的秦桑。
一年多不見,她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唯一有的是更風騷了,眼神和以前變得不太一樣。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她經歷了什麼?
但是直覺告訴我,現在的秦桑比以前更加危險。
“蘇唯,你聽過一句話嗎?”她笑着面對我,我沒有說話,“叫做敬酒不喫喫罰酒。”
我的頭皮頓時變硬了,聽上去秦桑是要和我算舊賬。
“秦桑,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得保證老太太不受到威脅。
秦桑笑盈盈地望着我,“你可真傻,我請你過來能幹什麼呢?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的前夫又是我的前夫,對吧?”
當我正要開口的時候,秦桑突然變了臉,手往椅子扶把上一拍,重重地喝道,“沈琛當初對我趕盡殺絕,對秦家斬草除根,逼我一次又一次的去陪睡,事後還把我丟到沒有女人的荒村,供那些男人褻玩,我告訴你,我每天要用石灰水洗十次澡,否則,我永遠忘不掉身上那股噁心的味道,沈琛爲了博你一笑,把我,把我們秦家往死裏踩。”
我站在秦桑對面靜靜地聽着。
當初我和沈琛在一起,目的就是爲了復仇,至於他是如何做的,又是用了什麼手段和方式導致秦家一步一步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從來沒有問過他。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他好像在背後爲我做了很多事,可我從沒有在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