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低眸睨着我,嗓音磁性的開口,“她的生父姓柳,這件事是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的。”
“爲什麼你母親要選擇死呢?按照你的記憶,我可以判斷她不像是個會輕生的人。”
我始終認爲沈琛的母親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是我父親把她送給了別的男人。”
我一臉驚訝的望着沈琛。
這種事他父親怎麼做的出來呢?
難怪,沈琛的性格會變的這麼乖戾,這一切不是沒有原因。
我沒有繼續說話,抱着沈琛,他摟着我也沒有說話,這大概是我們之間最難得的一次,安靜的相處。
“蘇唯,你還回去嗎?不回去的話,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他反問我,我擡眸望着他的黑眸。
“不回去了,李裘也該累了。”
今天晚上一直在送我和接我的過程中來來回回的跑。
他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空出大半邊的病牀,我不客氣的躺下,他並沒有想睡覺,而是要繼續批閱文件。
我想到了李裘說沈琛的成功靠的不是家族而是雙手,我現在總算是徹底的理解了。
我躺在沈琛的身旁,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閉上眼沉沉睡去。
這是我回到他身邊,睡的最沉的一次。
我不知道沈琛是什麼時候睡的,等我一覺睡醒他還在批文件,我睜着眼望着他好一會兒,看他沒有反應,我繼續睡。
早晨的時候,護士來查房之前沈琛推醒我。
“蘇唯,待會兒你先出去等,護士要進來查房。”他要我下出去。
“爲什麼,你和小護士要說啥流氓話嗎?”
我掀開被子下牀,用手整理着頭髮,穿上鞋站在病牀前望着他反問道。
沈琛沒有過多的解釋,擰着劍眉望着我,“叫你出去就出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呢!”
他有點急了起來,我沒有生氣。
“好,我出去。”我淡淡地道,出去前又轉身望着他,“下次和我說話態度好一點,你好像沒有哄女人的本事。”
沈琛望着我,我勾脣一笑,心情愉悅的走出了病房。
護士果然來了,她端着醫用托盤進了病房,我站在外面暗中觀察,好像她在脫他的衣服。
“蘇小姐,不用誤會,先生的衣服是自己脫的,記得昨天護士來包紮傷口的時候,要給先生脫衣服,被他罵的哭着跑了出去,後來還是護士長親自進來幫他進行的包紮。”
李裘在一旁耐性的解釋着病房裏沈琛和護士之間的關係。
我輕聲咳了咳,“咳咳,我沒有誤會他們的關係,只是沈琛爲什麼要趕我出來?”
我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也許,他是不想讓我看到傷口的情況吧?
會嗎?沈琛會這麼貼心嗎?
“關於先生爲什麼要趕蘇小姐出來,這件事兒你不妨親口問他。”
李裘說道。
我有些想不明白,這李裘也越辯越滑頭了。
“剛纔爲什麼要趕我出來?”我反問道,低眸望着他的黑眸,“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沈琛的冷眸惡狠狠地睨着我,冷冷地道,“我只長兩個腎,不是四個腎,兩個腎的能量都貢獻給了你,你認爲我還有機會去貢獻給其他的女人嗎?”
我坐在病牀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精瘦的腰身,“兩個腎的能量儲存有時候也會留一點的,貢獻一時半會兒估計沒有問題。”
“我看你現在是和我蹬鼻子上臉。”
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正打算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柳茜。
“琛哥哥。”她走進來,手上拎着保溫壺。
看到我也在,自覺的離我一段距離。
“蘇小姐要掏刀子嗎?”她反問我。
柳茜好像被沈琛揍一頓揍好了,起碼性格沒有變大那麼古怪。
“你要是乖,我就不掏刀子。”
我隨口說了一句。
沈琛望着柳茜,“你不是應該去上課嗎?”
“嗯,司機等在外面,我一會兒就去上課。”
柳茜回答他的提問。
我沒有想到她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不像以前那樣,看上去那麼奇奇怪怪,陽奉陰違的。
“蘇小姐,什麼時候願意回來琛哥哥身邊呢?”柳茜問我,一雙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我,“其實他很想念你,甚至晚上睡着了還會喊你的名字。”
沈琛想阻止柳茜發炎,可惜有點來不及。
“好了,你該去上課了。”他粗聲粗氣的打斷柳茜的解釋。
我望着她,淡淡地道,“回來他身邊容我再想想,他做錯了那麼多的事,一時之間想要我原諒他,談何容易。”
柳茜非常認同的點點頭。
“蘇小姐這麼想無可厚非,畢竟以前的確是琛哥哥做的不夠好,纔會讓你變得這麼傷心。”她默默地說道,略微垂着頭,“以前的事,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有點難以想象,柳茜會一下子轉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不該招惹的人別去招惹,她心裏怎麼想的我喫不準,總之保持距離就行。
“這些事我會和沈琛談的,你不用掛在心上。”
我說道,眼睛望着沈琛。
“琛哥哥,我先出去學習,你們慢慢聊。”她向沈琛告別。
我看着柳茜的一舉一動,心裏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明白了她爲什麼會有變化,大概是沈琛打的那一頓真的讓她記住了。
這樣也好,總比記喫不記打的來的強。
“我先回去了。”我從病牀邊站起來,手被沈琛握住,“我得回去洗個澡,睡一覺,中午睡過午覺再來探望你。”
他還是沒有鬆手。
“我奶奶一個人在家,我總該回去一趟,老太太會掛心。”
我無奈的開口。
沈琛這纔不情不願的鬆開握住我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