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約前往,沒有拒絕與他見面。
恬馨這次沒有陪我來,送我過來的是顧然,碰巧,許秀清說想見見我們。
“蘇唯,需要陪你進去嗎?”他有點不放心的望着我。
“不用,你也知道沈琛的父親不是尋常人,要是多帶一個人過去與他見面,他肯定會覺得我多事。”我和顧然解釋了一句。
事實上,我對沈振南的事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最多我就是對他這次約我有了很深的想法,我一直在想,究竟是爲了什麼需要找我?
事情應該和上次他給我陸毅銘照片還有接下去的某些線索和關聯。
顧然送我到咖啡廳外面,“你先去車裏等着,或者去附近逛逛,我要是好了就給你打電話。”
“好。”他答應道。
我和顧然分開後去了咖啡廳裏面見沈振南,他看到我出現不算意外。
我拉開椅子坐下,服務員問我喝點什麼,我只是要了一杯水。
“你不必替我省錢,想喝什麼隨便點。”他客套的說道。
我笑了笑,“人很窮,只剩這條命是最值錢的,身體有事,很多東西我沾不得。”
時至今日,我沒有和沈琛在一起,面對沈振南的時候自然也有了很多釋懷的情緒。
不管怎麼說,很多事對於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了,他也沒什麼可以對我造成威脅,畢竟我和沈琛沒有在一起。
“上次給你的照片可有悟出什麼來?”他問我。
我搖搖頭,“還望大沈先生指點迷津。”
我想知道陸毅銘的事,自然需要求助沈振南,當恬馨要我主動去找他的時候,我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他主動找我,這關係又有些不同。
“蘇唯,你覺得沈琛爲什麼一開始就要和你在一起?”沈振南反問道。
我搖搖頭,淡淡地道,“別人的事我猜不透,何況是他的心思。”
我之所以在沈振南面前稱呼沈琛爲別人,是要他明白,我和沈琛是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性,向他表明這一項信息就是爲了讓他知道,我蘇唯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不用和我裝聾作啞,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很多想法,關於你弟弟的事,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儘管問。”沈振南說道。
我微微擡頭,視線勇敢的迎上沈振南的目光,“大沈先生,比起我想知道陸毅銘的那張照片,我更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找我?我不是很懂,當初是你千方百計要我離開沈琛,又是你千方百計派人殺了我奶奶,可是現在你又要在我面前表露出你的好心好意,這道理我不是很懂。”
沈振南靠着沙發背,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沒什麼,先前看你一個人,我總是要提防你,怕你和沈琛會死灰復燃,現在你和顧然領證結婚,對於我來說你不具備任何威脅,一旦沒有威脅,那麼我自然
可以犒賞你一些應得的好處。”
“我認爲大沈先生你給我的不是獎勵。”我不客氣的揭穿了沈振南的話題。
他的冷眸斜睨着我,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勾脣冷笑,“哦,這話從何說起?”
“陸毅銘的事我本來放下了,可是你找上我,不管我願不願意見面不惜用我朋友的孩子進行要寫,對於我來說,開始是不情不願,最後是被逼無奈,請問這算哪門子的犒賞?”我冷聲反問道。
現在的我的確不用畏懼沈振南,他的話徹徹底底提醒了我,沈琛和我沒有可能性了,畢竟我和顧然已經領證結婚。
“有趣,這麼說來好像是我的不對,蘇唯,你差就差在了出身,要是出身好一點,興趣你這樣的兒媳婦我是願意接納的,比如林語柔那個繡花枕頭爛稻草要強點。”他對我說了一句客套話。
我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把水杯端在手上,“大沈先生有什麼話你不妨開門見山,不必再和我轉彎抹角。”
“你奶奶的死,不是我下的命令。”
我端在手上的杯子微微傾斜了一下,結果水灑在我的褲腿上。
“當初我不想看到你和沈琛在一起,很自然就把這件事給冒認了,你應該知道我雖然有錢在這座城市裏也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可是殺人是要坐牢的,這件事誰也不例外,當初你也知道警察告訴你的時候,車是我的車,但是車牌是套上去的,何況,我要你們分開,何必用這麼迂迴的方式?綁了老太太要挾你纔是最好的方式,你認爲呢?”
沈振南突然揭露這麼重大的真相,我有點難以接受。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對我進行一定的污衊,這人是誰得靠你自己去調查, 當然,你日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有點愕然,沈振南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和沈琛在一起這麼簡單嗎?可要真是如此,他又何必裝出窮兇極惡的姿態來面對我呢?
這人身上一定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祕密。
“大沈先生,你爲什麼不願意我和沈琛在一起,僅僅是單純的因爲我的身份問題?”我想知道準確答案。
沈振南沒有回答我的提問,他端着咖啡杯喝掉最後一口咖啡,推開椅子站起來,
我依然沒有得到他的答案,但是我已經確定了一件事,老太太的死和他沒有關係,可是問題也回到了原點,如果與他沒有關係,那麼和誰有關係?
我知道沈琛是不會做那種事的,不是因爲他有多好,而是殺了我奶奶,對他來說得不到任何的好處,老太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蘇唯,該回去了,母親打電話過來說是煮了你愛喫的菜。”顧然走到我面前站定。
我擡頭望着他,接着從座位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