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月宗的弟子,大多數對此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有極個別的感到不爽,可舒夢原只是冷冷掃了一眼,那幾個弟子便如墜冰窟,老實了下來。
“爾等太放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妄想與我等相提並論”元武宗、通劍山以及天星宗幾大宗門的弟子冷冷注視着後排暴動的散修,若非心裏有些忌憚,怕都要忍不住直接動起手來。
“同爲築基期修士,你等有何資格高高在上那元武宗嚴峻,目中無人,瞧不起我等散修,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被散修李元給宰了”
後排的散修不甘示弱,直接揭起元武宗的傷疤,他們此時已經想通了,得罪了這羣宗門弟子又如何大不了抽身遠離戰場便是。
雖說這裏是五大宗門的駐地,可是散修那麼多,只要團結一致,這五大宗門的還能全部斬殺他們不成
“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那李元不過是使用卑鄙伎倆暗算了嚴師兄,否則他怎麼可能是嚴師兄的對手”
元武宗弟子聞言立刻炸毛了,嚴峻雖然爲人高傲自大,即使同門師兄弟也不放在眼裏,可他畢竟是元武宗的天賦最爲出色的弟子,代表着元武宗的臉面。
“卑鄙伎倆你是在說笑嗎那李元以一人之力擊潰地魔宗數十個築基圓滿弟子,就連地魔宗魔子也被嚇得落荒而逃,如此實力還需偷襲”
有從寒月宗駐地趕來的散修冷笑嘲諷一聲,然後爆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驚天消息。
“這怎麼可能”在場的大多數散修以及那些旁觀的小型宗門弟子,頓時被這個消息震得話都說不出來。
“嘿嘿此事在寒月宗駐地早已傳來,這次李元可是救下了數十個散修以及不少寒月宗弟子,否則你以爲寒月宗弟子爲何會如此善待散修”
另外一個來自寒月宗駐地的修士補充解釋道。
“這麼說來李元救下那麼多修士,頗有俠義之心,而並非元武宗所說的那般陰狠歹毒。”不少修士恍然大悟,立刻明白元武宗對李元的描述,應當是污衊之語。
“這是自然”寒月宗駐地趕來的散修不可否認的迴應道。
“你說謊”幾大頂級宗門弟子對李元獨戰數十名同階修士之事早有所耳聞,元武宗弟子亦是如此,可此事關於宗門顏面,他們只能否認,只是說話的底氣不足。
“要說此事寒月宗大師姐最爲清楚,不妨詢問請教一番便可確定此事真假。”面對元武宗弟子的否認,剛纔說話的散修非常淡定的建議道。
“這”心有疑惑的散修不禁看向舒夢原,可誰也沒有貿然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畢竟是五大宗門弟子,會如實回答嗎
舒夢原見
此事牽扯到自己身上來,微微有些不喜,不過一想到那個讓她仰望的身影,她鬼使神差淡淡說了一句:“此事確實屬實”
舒夢原簡單的一句回答,讓那些還欲辯解的元武宗弟子氣得面色通紅,支支吾吾不止該說些什麼。
“這李元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擁有如此駭人聽聞的實力。”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後排的散修再次議論起來。
“誰知道呢不過我現在好奇的是,此次戰場的封閉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此話怎講”附近的散修愣了下,下意識的問道。
“這李元如此厲害,必身懷隱祕,你說這幾大宗門動不動心”
“你的意思是”
“不錯就如你想的那般。”
在場的散修並非愚鈍之輩,經這一提醒,立馬明白過來。如今關閉戰場,甚至嚴查返回駐地的散修,其目的不言而喻,恐怕就是爲了搜捕李元。
在這一刻,不少散修心底生出一縷貪婪,可一想到李元那恐怖的實力,這點貪婪立馬又消散無蹤。
況且如今有五大宗門虎視眈眈,這種好事再怎麼也輪不到他們頭上。
“照此看來,這戰場還真是不能再待了,萬一獲得什麼好東西又被幾大宗門弟子盯上,如今李元的遭遇恐怕會降臨到我們頭上啊”
有心思透徹的散修一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鍵,頓時感到一陣後怕。五大宗門能這般對待李元,將來也有可能這般對待他們。
此話一出,便引起其他散修的共鳴,細思極恐,這讓他們感到後脊發涼,本以爲這戰場是渾水摸魚的地方,卻沒想自己的處境竟如此危險。
“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儘早離去,否則到時候追悔莫及”
“可五大宗門會任由我們離開嗎”有人擔心的問道。
“我們那麼多散修一起行動,他們還能強留不成”
“不必擔心,五大宗門若是強留,我等拼死不從,我就不信他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我等斬殺至此”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也不知道修真聯盟是個什麼態度”
“呵修真聯盟不過是與五大宗門同爲一丘之貉罷了”
在場散修七嘴八舌議論不止,此時他們無不抱有徹底遠離整個戰場的想法。
李元在一旁看得有些無語,他之前說的話只不過是爲了逼迫臺上的中年人做出讓步,讓其他修士參與妖丹的競拍,從而將妖丹拍下。
然而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這羣散修如今這般團結,倒讓他感到無比意外。
“夠了爾等給我閉嘴”
就在坐在後面幾排的散修
議論紛紛之際,最前面的姚文軒終於忍耐不住心裏的憤怒,爆發開來。
底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散修觸及,讓他殺意頓生。冷冷掃過後排的散修,他目露寒光,恨不得直接出手,把所有散修盡皆斬殺至此。
姚文軒的怒喝讓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下來,可這份安靜僅僅維持片刻,就被打破。
望見姚文軒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一部分散修心裏有些畏懼,可不少散修卻怡然不懼,有人就沉着冷靜道:
“怎麼我等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爾等宗門既然容不下散修,當初又何必招募我等來此”
“你若再喊舌燥,信不信我立刻出手將你斬殺至此”說話間,姚文軒死死盯着剛剛說話的這名散修,彷彿只要對方敢開口,就會立刻出手一般。
而剛說話的這名修士聞言沒有露出畏懼,他左右環顧一番,看到其他散修眼神中的堅定,於是目視姚文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信”
“所有元武宗弟子聽令誰敢阻攔,給我格殺勿論”話音剛落,姚文軒身上的氣息驟然釋放,讓身邊的寧澤、舒夢原等人神色一凝。
這裏是煉器宗駐地,寧澤豈能讓對方在此肆意而爲舒夢原當然也不會讓對方得償所願,雖然這些散修與她素不相干,可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就在兩人準備阻止姚文軒之際,一道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徒然從拍賣臺上升起,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憤怒的喝問: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
那些本來做出防備的散修感受到這金丹期的威壓,面色瞬間大變,可下一刻,當他們聽到那句怒喝時,不禁放眼朝拍賣臺望去。
釋放金丹期威壓的自然便是臺上的中年人,雖然此人隱藏了修爲,可李元看到此人第一眼時,便感受到此人帶來的淡淡壓力,所以對此沒有意外。
而且此人給他的壓力並不大,李元斷定此人雖然是金丹期修士,可僅僅是金丹初期,所以沒有太多忌憚。
姚文軒對此感到一絲意外,但他並不在意,僅僅是一個金丹期修士,不值得他太過重視。
而且他此刻的狀態,有點兒缺失理智,在中年人喝止之後,他雖然沒有繼續動手,臉上的不耐卻顯而易見。
“前輩,你這是何意”姚文軒轉過身來,看向中年人,神色不善的問道。
“你這是在質問我”這一連串的變故,讓中年人惱怒非常,可姚文軒竟然還敢用質問的語氣對他說話,這讓原本就惱怒的中年人神色陰沉起來。
雖然他修爲不過金丹初期,可如今代表的是修真聯盟。比起修真聯盟,五大宗門算得了什麼,何況這姚文軒不過是五大宗門一個築基弟子
中年人語氣裏的不滿姚文軒
聽得出來,可對方是金丹期修士,所以他只得忍氣吞聲道:
“我並沒有質問前輩的意思眼前之事關乎我元武宗之臉面,還請前輩莫要插手。”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中年人變色不便,氣急而笑反問了一聲,緊接着又厲聲說道:
“你元武宗既然這麼厲害,不需要修真聯盟插手,不如你回去向宗門內的長輩建議,獨自對抗魔道宗門如何”
姚文軒聞言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這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哆嗦,所有的憤怒在這一瞬間全部熄滅,一絲驚懼縈繞心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