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絲繞宛如雷擊,隨即慌忙開口:
“您知道他被接到哪裏去了嗎?您還記得帶他走的人都長什麼樣兒嗎?”
聞言,院長右手扶着一個櫃子,左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但那幾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戴着墨鏡,凶神惡煞的。”
聽到這話,葉絲嬈緩緩地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屋外,撥通了柳母的電話,在走廊裏焦急的踱步。
電話剛接通,她便聲音低沉的質問:
“你們究竟把我弟弟弄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傳來柳母的冷笑聲,接着語氣不善的說道: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別耍什麼花招,你弟弟死不了!”
聞言,葉絲深吸一口氣,她咬緊牙關,扶着牆蹲在了地上,近乎奔潰的吼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和你魚死網破!”
柳母沉默了幾秒,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
“既然你這麼着急見他,那就趕緊去這裏找他吧,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一聽這話,葉絲嬈佈滿血絲的眼睛又一次閃過一絲光芒,她立即起身,追問道:
“在哪兒?!”
見狀,柳母淡定的回答道:
“急什麼,我會把地址發你手機。記住,只能一個人去。”
掛了電話,葉絲嬈急忙跑去院子外邊,鑽進了車裏,慌張的發動車子。
連着發動了兩次,車子都沒有反應,她氣急敗壞的砸了一拳方向盤,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夕陽西下,路越走越荒涼,兩邊已經很少有民房了。
葉絲嬈專心致志的開着車,她並沒有注意到,座位夾縫裏的手機正在震動,屏幕上顯示——柳慕生。
終於,車子行駛到了一個爛尾樓前。
葉絲嬈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便迅速下了車,踩着碎石瓦礫走進了大樓裏。
一樓空無一人,目之所及都是殘垣斷壁。
葉絲嬈悄悄的踩在水泥質地的樓梯上,一邊扶着牆壁,一邊警惕的擡頭看着周圍。
“咔嚓!”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木板斷裂聲。
葉絲嬈立即低頭看着腳下,繞開被踩碎的木板,繼續往上走。
還好,沒有被人發現!
葉絲嬈身體緊貼着水泥牆,腳步輕盈的走到了二樓,環顧四周,然後快步朝面前的空屋子走去。
下一秒,葉絲嬈面部扭曲,瞬間憋得通紅,她乾咳了幾聲,慌張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上勒着一根繩子。
而她身後站着一個身穿西服的彪形大漢,陰險的獰笑着,手裏暗暗用力。
繩子越拉越緊,葉絲嬈的臉被勒的通紅,她用盡力氣掙扎,但絲毫沒有作用。
這時,又有兩名穿西服的男人從面前的空房間走了出來,緩緩地逼近葉絲嬈。
望着眼前的這一切,葉絲嬈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拼命地搖頭。
那兩人手裏拿着麻繩,利索的將繩子從脖子上套下去,又把她的手反綁在身後,幾秒鐘的時間,葉絲嬈整個上半身都被捆成了一個糉子。
見狀,勒脖子的人鬆開了手,然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你們是誰!”
三人非但沒有被葉絲嬈的“氣勢”鎮住,反而猥瑣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
“呦,聲音不錯啊,來,繼續喊!”
葉絲嬈盯着幾個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的說道:
“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出三倍的價錢!只要你們放過我,我絕對不報警。”
聞言,爲首的一個壯漢摸着下巴,故意做出思考的模樣,點着頭說道:
“還挺大方的啊,可是……我們哥兒幾個,圖的不是錢啊。”
說罷他蹲在葉絲嬈旁邊,伸出手摸着摸她的臉頰,猥瑣的說道:
“這皮膚……嘖嘖嘖,真水嫩啊!”
葉絲嬈立即甩開這位男子的手,衝他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盯着他說道:
“滾!”
壯漢盯着自己的手,露出兇狠的眼神,嘴角一歪,一個巴掌扇到了葉絲嬈臉上:
“別給臉不要臉!”
葉絲嬈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光滑的臉上瞬間現出一排手印,她咬緊牙關,憤怒的盯着面前的人。
就在這時,爲首的壯漢一把拉過葉絲嬈,粗暴的扯開了她的上衣,隨即釦子散落一地。
葉絲嬈偏過頭去,全身僵硬,大聲咒罵道:
“不得好死的東西!”
壯漢張開他滿口黃牙的嘴,湊到葉絲嬈耳邊,瞬間一股煙酸味撲面而來,葉絲嬈厭惡的乾咳了幾聲,暗暗捏緊拳頭,時刻準備反擊。
就在那張冒着黑頭的油臉即將貼到葉絲嬈嘴上時,一個黑影出現在葉絲嬈頭頂。
隨即,壯漢呻吟一聲,飛到了牆腳。
“哎呦我去,這誰?不想活了嗎?”
聽到壯漢罵罵咧咧的聲音,躺在地上的葉絲嬈努力擡起脖子,張望着這個從天而降的神祕人。
下一秒,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
“柳慕生。”
一聽這個名字,被踹飛的壯漢彷彿看到厲鬼一樣,用手指着柳慕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
“柳……柳慕生?”
話還沒說完,柳慕生便走到他面前,對着他的頭死命的狠踹十幾腳,打的壯漢縮在角落裏,止不住的抽搐。
柳慕生則眼睛充血,青筋暴起,轉過身盯着還愣在原地的另外兩個男人,抄起一塊板磚,惡狠狠的走了過去。
隨即,一板磚拍向了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頭上,那人瞬間血流如注,眼裏滿是驚恐,掙扎着往門外爬去。
另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子早已顧不得形象,立馬跪地求饒,一邊磕頭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沒動她……柳少,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吧!”
聞言,柳慕生一把拽起這個男人的衣領,眸光赤紅宛如困籠兇獸:“誰派你們來的?”
眼鏡男早已嚇得腿軟,拖着兩條軟軟的腿,面如菜色的望着柳慕生,一個勁兒的搖頭,卻不敢接話。
念此,柳慕生眉頭一緊,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將手裏的男子摔在了地上,擠出一個字: